深深庭院,一曲高歌暗宫闱。
长孙婉月每日去请安,倒是从未见过今日太皇太后如此异常。
她带着太皇太后出来散心,周围便只有她们二人同行,并未携带任何侍女。
一直以来都想讨好她,可她的眼里便只有慕容灏宸,而自己的儿子,也只是装模作样地问候一声罢了。
内心一阵痛意,亦伪装着嘴中的笑意:“母后,今日倒是格外的开心。”
若不是从长孙莞霁那儿得知,叶漪兰被太皇太后惩罚两个月不得侍寝,但也不能证明他一定会侍寝其他女人。
她只会从中得到利益,而不会去讨男人的欢心,当初,就不该选她。
回宫后,她一直替皇上操碎了不少心。不过,最近倒是舒缓了许多。环顾四周的景色,倒是格外的清香。嘴角的笑意,无任何的遮掩:“听说,皇上最近几日都没有侍寝沁兰殿那位。哀家的心情自然好些了不少。”
这些来,一直查寻慕容灏宸的踪迹都未果。他将所有事情都掩饰的很好,唯独一个女人倒是让他乱了手脚。
长孙婉月记得,她的隶儿最大的筹码便是叶漪兰,倒是拱手让给了别人。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了御花园中,望着眼前的蝴蝶在花丛中肆意地飞舞着。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臣妾,倒是不以为然。”
“你也是想说,皇上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确实,对一个痴情的人来说,确实抑郁不住内心期盼。
她能看到他隐忍的眼眸,这是她所教:不管发生何事,学会隐忍,有能力时能将那些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只想让他认清,爱的太多,会令双方都会痛苦。
自己对她的厌恶,确实还停留在过往。她可以接受叶漪兰,但就不许有过多的接触。
这完全,已是退了一步。
坐在亭中,望眼欲穿看着御花园的景色。
“她进宫也有半年的时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哀家的心倒是比皇上还急。”
“皇上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嘴角地笑意,亦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恨。
她的恨,从出入宫时便有。渐渐地,她成了满手血腥地妒妇。
原本的江山,本该是隶儿的,他才是先皇的嫡子。
隐藏在袖口中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
苏珞瑾看了一眼她,心知肚明地轻哼了一声,长叹了一声:“就怕,哀家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母后,还不赶紧让宸昭仪替皇上生个孩子。若是,母后真把皇上逼急了,怕是得做糊涂事。”
她倒是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样她所有期望又再次回来了。
糊涂事?他做得还少吗?
那一瞬间,她便想起在桃林时他所说的话,如今想来确实有这个冲动。
从小他就不喜与别人争,仿佛他所得到一切都极其的幸运,可偏偏,他就是不愿。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她是不会同意的。
“这两个月,哀家足矣让他收心一回。”
他是皇帝,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这江山。
“母后,从小便对皇上的期许很高,但愿这一次不会让母后失望。”
嘴角上扬地一抹带有阴谋地笑意,暗自道:叶漪兰,看来慕容灏宸对你的爱太深,深得让人不得不利用你。
“但愿吧!”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地拍打着安抚道。“等隶儿回宫,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该替操心一下他的婚姻了。”
众多孙儿中,只有慕容灏隶才是最大的威胁。
“隶儿的事,臣妾向来都是他自己做主。”
若是此刻将他们二人之间的事说出去,定会坏了隶儿的
计划。倒是不明,他要留着这女人到底有何用?
苏珞瑾一直看着她,见她担忧地模样,安抚道:“你也无需担心隶儿,皇上暂时还未让他有回宫的打算,定是为了磨练他。这些年来,他可有受过苦,这一次吃点苦头才能明白皇上对他的良苦用心。”
长孙婉月岂会不知,太皇太后这番话简直是话中有话。
苏珞瑾随处一看,不远处便见她们二人的身影,意味深长地眸子看着,浅意地笑道:“北汉公主,倒是与宸昭仪很是亲近。”
听闻,亦望着太皇太后的视线看去,见她们二人如此有说有笑,不足为奇。视线收回,看向太皇太后:“听说,皇上并未反对此番联姻。”
并未反对?
这让苏珞瑾极为地猜疑,难不成真的为了两国的交好……
紧蹙地眉宇,眼眸中带着一丝的疑虑。
寒莘不经意地转头,便看见她们二人正在上方远眺着,走到正在采取花瓣叶漪兰身旁,轻声在耳畔说道:“太皇太后和太后,好像在看着我们。”
听闻,叶漪兰正要转身时,便被她所制止:“别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身也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又有谁能知道她已看见她们二人。
自打上次赏花时,将叶漪兰带走时,她便知晓慕容灏宸这么做的原因。又何必,与她们行礼。
寒莘说的并无道理,再次将手伸向那片花瓣,看着紫菱手中的花篮,倒是摘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