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笑着对潘豹说道,“我儿只管去打擂便是,杨业那老滑头,哪敢与我们潘家作对,他已经给为父做了承诺,杨家儿郎,决不打擂。”
潘豹顿时笑逐颜开,“只要杨家那帮无赖不来打擂,我潘豹就敢说,在我大宋王朝,我可以做到天下无敌。”
潘美拍着儿子的肩膀,“低调一些。这民间,也难保不会有那藏龙卧虎。”
“爹,这汴京城中的草民虽然很笨,但并不傻啊。谁还不知道咱潘家在朝野是什么样的存在。打擂,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走走过场,谁那么不长眼,敢真来与我比武。”
“好吧,儿啊,你可得小心一些。真遇着打不过的,你宁可早认输,也别死扛着啊。”
“爹,放心吧,放眼这大宋,一般的素民百姓,他们宁肯得罪阎王,也不敢得罪我潘家。”
就这样,潘豹还真的就汴京最显眼的位置,搭起了擂台。
上面写着,奉旨打擂,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再写了一横批,举世无双。
那奉旨打擂的旗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外间早有人传言,说潘家夺了杨家的帅印,现在,又立起了擂台,若是这潘豹三天内,无人打败他,便可以挂先锋印出征。
现在,看到潘豹如此张狂,自然有不服气的,前去挑战。
再说,杨家老令公,果然信守承诺,回了天波杨府,便对杨家七子说了,最近数日,潘家三公子,将在汴京城里设擂台比武。
杨氏子孙,近日内,不得出此天波府,更不可与战。
几个儿子想不明白,便问道,“爹,那潘豹既然敢设下擂台,自然是挑战天下英雄豪杰,我等也就是去比试一番武艺,为何不可呢。”
“为父已经在你们潘叔面前,许下承诺。只要他们潘家设擂,我杨氏子孙,决不会出战。尔等难不成,要置我于不顾信义么。”
杨延平拍着胸脯,对杨业说道,“父亲伸请放心,孩儿自当约束兄弟们,只在家中勤练功法,大家都不可外出。”
杨业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坦然说道,“为父乃太原降将,在朝中,当谨言慎行。尔等千万不要招惹是非,咱惹不起的,就得知道躲,千万不可与人发生争执。能听懂为父的话么。”
那杨门七子,个个都功夫了得。
平时,杨业与佘赛花,约束甚严,如今,听到盖世英雄的父亲居然说出如此凄凉的话来,都不禁有些难受。
“爹,你就放心吧,我等谨遵父亲教诲,既然父亲要求我们不去招惹是非,我等决不迈出这家门半步。”
再说,那潘豹在汴京城里摆擂,潘家顶级高手,扮着跑腿的,在那擂台四周,鞍前马后地侍候着,有他们替潘豹盯着,纵然有那厉害的,那些高手,明里不出手,却暗地里,替潘豹使着劲儿。
一连两天,潘豹在擂台上,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其中,倒也遇着几个硬茬,眼看着,潘豹已经渐渐地落败,可最后,潘豹还是力挽狂澜,两天时间,在那擂台上死伤好几十人。
潘豹在京中,名声鹊起。
京中茶楼酒肆,都在传说潘豹有何等厉害,说书先生,甚至把潘豹战败汴京城里的哪些豪杰,讲得栩栩如生。
潘豹也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只要他再扛过了最后一天。
他既可以名正言顺地挂上先锋帅印,随父亲前去征战,又瞬间提升了他潘豹的知名度,就现在,整个汴京,谁不知道,这潘豹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甚至,有些暗地里,拿杨家与潘家进行对比。
在一般人的眼里,那潘家已经成了无可战胜的,神一般的存在。与潘家争锋的杨家,虽然世人都知道,这赵家天子,杨家将。
可现在,甚至有人在传言,说此番潘豹在些设擂台,分明就是奔着杨家去的。
到现在为止,杨家别说出面迎战,结果,连个响屁都不敢放,更别说带人出来与潘豹交一回手。
杨家七子果然在家练功,杨延平既然答应了父亲,果真摆出兄长的姿态,坚决不许兄弟们踏出杨府。
偏偏和杨家几个儿子特别熟的京城子弟,跑来找七郎玩。
七郎说自己现在是根本不能够出门,父亲害怕他们兄弟去打擂台,因而现在杨家七子,是处在禁足状态。
那个前来找七郎的,便把外间的传闻说给了七郎听。
来人说了,那擂台果真黑得不是一般。既然是要立下擂台,那么,大家都得守住规矩。可两天下来,那潘豹简直就不公平到了极点。
七郎自然是不敢相信,潘豹好歹是朝中大臣的子嗣,居然在比武的时候,滥用暗器伤对手的要害。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七郎心动。
直到来人说起,外间都说杨家七子,平日里个顶个的英雄了得,真遇着打擂见真本事的时候,一个个躲得像是缩头乌龟似的,杨家不敢应战,其实是真怕了潘家。
七郎恨得把自己的手骨捏得脆响。
本来,他就觉得,父亲怎么能够阻挠他们兄弟前去打擂。
这既然敢立下擂台,与天下英雄决一高低,那就得承受打不过的事实。如果连这打擂都输不起,那如何可以做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