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那些文官,全都露出义愤填膺之色。
“岂有此理,卫玉关真是枉为卫家人!”
“卫元帅怎么会有这么不肖的后人,真给卫家列祖列宗蒙羞!”
“皇上,卫玉关必须严惩,否则不足以平民愤!”
众人齐呼:“求皇上严惩卫玉关!”
武将们眉头紧皱,神色惊疑不定。
他们不愿相信卫玉关是这种人。
但面前跪的老弱妇孺,都是烈士家属。
他们言之凿凿,神色悲愤,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
武将们顿时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他们对卫玉关并不太了解,不知道他是不是私德有亏。
“皇上,这事或许有误会,还是再仔细查查,再下定论吧。”
汪氏一党见状,气焰更嚣张了。
不遗余力的猛踩卫玉关。
甚至有人叫嚣着要把卫玉关流放。
景帝被吵的耳朵嗡嗡作响。
心头怒火越烧越旺。
他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站在队列中,到现在都没说一个字的祝星楼。
“星楼,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祝星楼道:“皇上,臣先不急着说。”
“臣要先看看,有哪些人在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等他们全跳出来了,臣再打他们的脸,请皇上一起治他们的罪,不漏过一条漏网之鱼。
”
众臣:“……”
景帝乐了。
心里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瞬间头也不疼了,耳朵也不响了。
“众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片沉默。
祝星楼刚才都那么说了,现在谁还开口啊。
汪三思冷哼。
“本官倒要听听,世子要如何打脸?如何治罪?”
祝星楼道:“我都说了不急,大家尽管畅所欲言,千万别客气。”
许多官员对他瞪眉竖眼。
“我们现在想听世子的高见!”
祝星楼遗憾道:
“好吧,看来没人跳出来了。我感觉还有人在当缩头乌龟,太可惜了。”
他说着,还故意朝楚王看了一眼。
楚王面无表情。
吃的亏多了,他岂会再轻易踩坑。
祝星楼一直不吭声,他早猜到可能有变数。
汪三思虽然也吃了几次亏,但还保持着汪家人的傲慢。
“祝星楼,你休要故弄玄虚,有什么话就直说!”
祝星楼出列,规规矩矩的朝皇上行礼。
“皇上,臣也有证人,恳请皇上宣召。”
景帝:“准。”
片刻,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被带了进来。
祝星楼问刚才那几个老弱妇孺。
“你们可认识他?”
老婆子目光闪烁。
“他是我弟吴大山。你把他叫
来干什么?”
祝星楼道:
“吴大山,你姐说她在卫家被奴役虐待,你可有听说?”
吴大山连连摇头。
“没有的事!”
“我姐在卫家过的可好了,年前还把我喊进城,偷偷给了我两袋米面,一只羊腿。”
“姐跟我说,卫少爷卫小姐好糊弄的很,随便装一装可怜,就能从他们手里骗到东西。”
“姐还说,年后学堂开课,就把小孙子送去学堂读书。”
“她丈夫儿子都没了,哪来的钱供小孙子读书啊,肯定是从卫家弄到了银子。”
吴大山说着,脸上难掩羡慕嫉妒之色。
老婆子急道:“你乱说!”
“我才没有拿过米面肥羊,更没说过那些话,这都是你编的!”
吴大山:“姐,你说过的话怎么抵赖呢!”
“我才没有编瞎话,你给我的米面羊肉还没吃完呢,就在家里藏着。”
“还有,你在卫家住这些天,脸都吃圆了,日子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不信大家伙儿去村里随便找个人问问,我姐以前吃不饱,瘦的跟猴儿似的,哪像现在这么壮实。”
老婆子的身材在百官眼里,实在算不上壮实。
不过比起吴大山,她显然有肉多了。
再看其他几个妇孺,也都气色不错。
相比起来,
吴大山更像是被奴役虐待过的人。
这么一看,他们刚才的控诉,根本就不可信。
祝星楼喝道:
“吴氏,你还不肯说实话吗!难道真要把全村人请来跟你对质?”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你那小孙子别说上学,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老婆子吓得全身一抖。
祝星楼又喝问其他几人。
“你们也不肯从实招来?别以为你们偷偷干的事,就没人发现。一桩一件,都是可以钉死你们的罪证!”
汪三思道:
“祝星楼,你住口!”
“你这样威胁几个老弱妇孺,恐吓他们改口,便是他们真顺着你的话说,也不能让人信服!”
祝星楼嗤道:
“不用他们改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