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动作引得整个军营都忙碌起来。
听说住的地方有毒,所有的兵将全部精神紧绷。
楚寒霄面容严肃,即刻招来了兵部的官员。
“严查这批物资的来历,这是有人想兵不血刃,杀我们大周朝的兵将!”
“是,下官即刻令人去查,一定将其查个水落石出。”
楚寒霄冷声下令:
“将这一批的营帐全部拆除,剩余的也要一点点仔细检查。”
“是。”
“云澜,”楚寒霄看过去,“辛苦你了,不然,我们大周朝的将士们受到了算计,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呢。”
慕云澜摇摇头。
“居住的时间不长,影响并不算大。
若有人身体不适,统计好名册交给张院长。
我会给他一张药方,让他熬了药下发出去,调理几天便没事了。”
“好。”
边关的将领们感激的看向慕云澜。
原本还因为她对孙湘君毫不犹豫的责罚,感觉心中有些不适。
这会儿,那一点点不适瞬间烟消云散。
他们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将士对寒王妃言听计从了。
若是没有寒王妃,他们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武将们最是恩怨分明,纷纷朝着慕云澜行礼。
“多谢寒王妃!”
慕云澜点了点头,下令让人将两位兄长单独安置,方便她随时照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楚寒霄看慕云澜的脸色不好,想要陪在她身边。
可又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只能柔声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让花笺仔细照顾着她回去休息。
慕云澜点点头,目送着楚寒霄离开之后,转眸扫了一眼昏迷过去的孙湘君。
“把人带下去,仔细看押,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触。”
“是。”
孙郡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慕云澜却已经径直离开。
孙郡守只能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抬走,身形落寞的朝着府衙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主簿连忙跟上。
“孙大人,小姐明显被下了黑手,打得太过严重了。
您不想办法去看看小姐吗?”
孙郡守咬紧了牙关,抬手抹了一把脸。
“她做错了事就该罚,是我这个做爹的不好,平日里就是太过纵容她了。
完全把她当成了男孩子来养,再加上边境规矩松散,她连最起码礼仪都不懂。”
“寒王妃责罚的未免也太狠了。
孙小姐不过是无心之事,寒王妃的两位兄长还是她救回来的呢。
如果不是咱们家小姐拼死喊人过去,那两人早就死在毒虫堆里了。”
“住口!”
孙郡守神色严峻。
“别管有心还是无心,害了人就是得承担责任。
湘君被罚,一点也不冤。
你可不要胡言乱语,给自己招了祸。”
主簿一脸的义愤填膺。
“大人,小的是在为您鸣不平。
这些年,您驻守在边境,时刻防范着百越来袭,护了一城的安宁。
怎么都称得上是一句劳苦功高吧?
可是寒王妃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您留,甚至是暗中给您的独女下黑手。
小的在一旁看了,都觉得寒心。”
孙郡守看了一眼旁边的主簿,神色有些莫名。
“那又有什么办法?
寒王和寒王妃乃是君,而我不过是一名臣子。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别说是责罚我女儿了,就是直接责罚我本人。
我也只能欢欢喜喜的受着。”
主簿思量片刻。
“哎,大人着实是为难,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寒王和寒王妃知晓一下驻守边境的难处。
他们是不是就能理解大人的不易了?”
“驻守边境的难处?这最大的自然就是防范百越了。”
主簿眼神转了转。
“是啊,寒王妃一来便指手画脚。
自己忍受不了军营中的异味,竟然让兵将们连马匹都给刷了。
想来,底下的将士们也是苦不堪言的,再加上京城来的那些将领……
大人如果不想办法联系一些人手,做出点事情来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夺权了。”
孙郡守迟疑了片刻,有些意动的开口:
“那照你这么说,应该怎么做?”
“若论镇守边境,与百越交战,还是大人以及边关的将领最有经验。
可现在寒王殿下锋芒正盛,若是小小的吃上一场败仗,是不是就能挫一挫其锐气?”
孙郡守蓦地眯了眯眼睛。
“这件事情可不能胡来,你不必再说了。”
“小的完全是为大人考虑。”
“两军交战,岂能儿戏?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可就别怪本大人,不念多年情分。”
主簿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大人考虑的是,小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