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是被朱将军催回去的,除此之外,朱将军给三丫派了人,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三丫带着母亲急匆匆回了河间,准备铺开摊子搞生产。
为此三丫还特地搞了个招标会,低价采买了物资,召集了女工,又把慧兰玉梅两个从镇上薅过来,开始了新一轮的生产活动。
这次慧兰还给三丫推荐了个帮手,把和自己不和的董宝珠带了过来,“她家也是做生意的,她从小耳濡目染,管几个人还是可以的,她家来请托好几次了,我就把她带来,给你看看。”
三丫来者不拒,反正她给的工钱不多,来这里管事的基本都是友情帮忙,多个董宝珠也没什么不好,还能让大家轻松一些。
董宝珠倒也争气,来了以后干的很认真,上上下下都很认可她的能力,她甚至还帮三丫低价薅了自己家的羊毛,把三丫都给看傻了。
“你不怕你爹娘收拾你吗?”
董宝珠一脸无所谓,“我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争口气的,省的别人说我吃白饭,你好歹是个官,又替朱将军做事,我家里巴不得我抱上你这条大腿呢。”
好吧,当事人都不介意这个了,三丫也就笑纳了,这批布料相当于半买半送,三丫打算回头给这些女眷们要点奖赏,让大家得个好名声。
制衣厂忙的一片火热,各村都有报名参军的人,因此女工们闲谈时总会说到这个,言语间很是唏嘘,做起衣服来更加认真了,唯恐自己认识的人穿上做工不好的衣服。
三丫每日在厂里监工,晚上就安排守卫们住在这里,有人看守,三丫也不必每日早起晚退了,然后她就被秦钰堵在了下班路上。
“你可真没良心,说走就走了,回来了也不来看我,还得让我来堵你。”
秦钰的怨气冲天,言语间全是不满,三丫不敢带秦钰回家,现在宋家住的人多,三丫不想被人看笑话,于是就带着秦钰上了山。
“你怎么跑出来了,军营里的人不看着你吗?”
秦钰看着不远处的地窖,指了下,“去那里避避风。”
三丫眉毛一挑,好家伙,这是上瘾了。
“我不去,我忙了一天了,热的慌,正好吹吹风凉快一下。”
秦钰无奈,“我马上就要走了。”
“燕州也要开战了?”
“嗯,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三丫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大胆的去,我在家给祖先们上香,让他们保佑你战无不胜。”
秦钰一脸无奈,“你可真是狠心,我都要走了,也不和我说几句软话。”
三丫搓搓手,“那不是我的风格,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
秦钰上前握住她的手,“手这么冷,还嘴硬说自己要吹风,走吧,找个暖和地方说话。”
三丫带秦钰回了家,和各位长辈道了别,随后两人就到屋里说小话。
“你现在干的事也挺好的,你性子野,现在这个摊子正好能拘住你,也省的我担心你,总怕你出去乱跑。”
三丫给他收拾了一些东西,“知道了,你在外面也小心些,我听说北戎野心大的很,这位新大王要立威呢,咱们这两个地方都不安全。”
“反正我是不怕的,燕州打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三丫想起了什么,“你回去了要小心一些,前一阵我爹那里闹疫病,是病羊引起的,朱将军已经派人去北戎的老家搞事去了,你千万小心这个,别被过了病,就是过了病也别害怕,地丁治这个,拿这个熬药喝水就能好。”
秦钰上前抱住三丫,“真舍不得你,要不你跟我走吧!”
三丫拍了拍他的手,“我走不开,你放心走吧,我又不会偷人。”
秦钰收紧胳膊,“你敢 !”
三丫挣扎了几下,“你别过分啊,当心我揍你!”
下一秒三丫的双脚就腾空了,“你不讲武德 !”
秦钰走的时候已是深夜,三丫送他离开村子,回家的时候大家都睡了,三丫小心溜回了后院。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很忙碌,朱将军新征了兵力,三丫的制衣厂忙的不可开交,只能又招了一些女工。
仓库里的衣服堆的越来越多,三丫提高了警惕,不定时就转移一次,就怕发生什么意外。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这日下工后三丫的右眼皮一直跳,好似在预示着什么,连带着心也突突直跳,夜里睡觉都睡不安稳。
夜里三丫突然惊醒,外面果然来了人报信,说制衣厂失火了,三丫一个激灵蹦起来,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出去了。
刚出家门就看到了火光,三丫立刻吩咐柏树,“快叫人,把人都喊起来,赶快救火。”
夜间起火不容易发现,制衣厂的守卫们还算发现的早,但是堆放成衣的库房先起的火,守卫发现时已经不好扑灭了,只能去村里喊人。
忙碌了大半夜的时间,大火终于被扑灭了,三丫的脸都熏黑了,还是没保住这批衣服。
三丫站在库房门口,看着里面一地的狼藉,“好好的为什么会起火,这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谁打开了库房?”
守卫们面面相觑,站岗的小兵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