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公子让二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原来是车夫担心两个人的安全,一直都就在镇子口徘徊,大老远见到两人有点像是自家公子的模样,但却不敢相认。
走进来之后发现是自己心里想着的,这才敢喊了出来。
“我和陆知白一路追到了山顶,才看见下面有一小村落,你们可曾听说过?”江瓷问苏荷。
怎么说?苏荷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特别还是客栈的老板,这来来往往的行人。就算很少有人住在他这家店,也总归是会有那么一两个的。
这长此以往,就算是小道消息也能听见了不少。
可对于那山中的村子,苏荷依旧任何消息都没有听闻过,甚至都不知道原来那里还别有洞天。
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感觉有些小题大做的说:“或许是什么山野之人所住的,这附近依山傍水也不奇怪。”
问了他也是白问。
江瓷本来没打算解释,但一想还是有些防备心比较好。“你确定只是一些山野之人所著的,而非是什么土匪窝?”
说到了土匪窝,苏荷可是真的害怕了。此前经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如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刚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刻也收敛了下来。
苏荷知道害怕的问:“要真的是土匪,我可怎么办?咱们这儿哪也靠不上,这县衙那两个人处理日常事务还可以,要是说剿灭土匪,那可不天方夜谭。”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江瓷脑仁都快被他说疼了。
“不必担心,这种事还是要官府出面的,若是日后有人找你问起今日之事,你如实回答就可以。”
江瓷叮嘱了苏荷,又想起来这个人似乎未必能够这么听话,也有可能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江瓷又故意吓唬他说:“不过若你想再发生这种绑票的事情,你也可以选择说谎。”
被戳穿的苏荷嘿嘿一笑,随后抓住离他最近的江瓷的手臂摇晃了几下,一个猛男就这样撒娇的说:“哎呀,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听话的了,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你怎么这般确定就会有官府的人来呢?”
这是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也不想与他解释。江瓷嫌弃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说“这你就不必管了,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你只需要记得我说的话就可以了。”
虽然这里的地方县令无法管辖这样的事情,当然若是禀告上方知府上报朝廷应该是会有人出面的。
毕竟此前也熟悉过这里的官场环境,近年来对于这种土匪强盗,若是哪位官员一举歼灭是会得到许多嘉奖。
有的黄金白鸟,有的良田百亩,还有府邸一座,总之这些诱人的条件在先,也不怕没有人会行动。
这样既可以避免了这里的后顾之忧,也能够让他们安心的继续启程前往南阳县。
第二日一早,本想着早点为江瓷和陆知白被下小菜好,给他们二人践行,可谁知道这天还没亮,两人已经偷偷摸摸走掉了。
待客栈的人一醒,房间里早就空无一人。
此地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而已,没必要牵扯太多,也没有那般时间。
若是运气好,马不停蹄的启程,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来到南阳县。
“可都记住了,到时我们就是逃难的兄弟,我会让车夫在离南阳县三里外的地方把我们放下去,我们二人徒步进去。”
江瓷已经打算好了两个人隐藏的身份,目前不管是哪个郡县,对于这种逃难而来的人都收留,而不是驱赶出去。
就算官服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照顾,最起码也可以在南阳县中生存。
或是街边乞讨,或是为人做工,都是没有问题的。
江瓷说着自己粗略的计划,可陆知白却一声不吭的闷头坐在那儿。
“你怎么了?从出发到现在半句话也不说,难不成一坐车就有什么东西给你毒哑了?”江瓷没好气的说着,她一个人在这里制定计划已经很累了,他不帮忙不说,还不给回应。
不知道陆知白到底在想什么,沉默过后想要开口说话,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江瓷平日里是一个急性子遇到这样说话吞吞吐吐她看着都会着急。“有话便说,要是你这话说出来能得罪人,也可以不用说。”
陆知白也担心江瓷真的生气了,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我觉得我们二人扮做夫妻会更合适一些。”
江瓷:?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两个人都被惊讶的一动不动。
江瓷更多的是心虚,听到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心跳就像是被遏制住了一般,砰,砰砰不停的乱跳。
她自认为自己的化妆术天下无敌,更何况一个县令又怎么会有人发现?明明这几日不管在周车劳顿,她都没有漏掉给自己朝着男相的轮廓打粉。
陆知白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了?江瓷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但又不能开口去问。
如果只是一个误会,那岂不是自爆了?左右都很为难,都不爽!
感觉自己说的不太妥当,陆知白重新组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