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南阳县之时,本是想查一查江瓷兄长之事,可没想到那边情况复杂,竟也没有时间。
现在想想这个县令做的,还真是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有。如今现在案子结束了。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清闲了不少,在归根结底还是不能够轻易的离开县衙。
无奈江瓷只能够坐在后院叹气。
如今在乐安县上任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里的一切也都熟悉了起来,好像一切步入正轨,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
也曾有无数个日子,江瓷能够想起来自己的哥哥。
沈月见江瓷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踌躇半天之后还是过去了。
“大人,您在想什么?”沈月的声音温温柔柔的,特别是在面对江瓷的时候。
江瓷摇了摇头,示意沈月坐下。
“这些日子在县衙可还习惯,本官最近异常的忙,线下的其他人也都庸庸碌碌,所以可能会没时间顾及到你。”江瓷略有歉意的说着,毕竟是她将沈月带回来的,若是照顾不好岂不是对不起人家每日的辛勤劳作。
沈月非常感激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想要拉住江瓷的手,最后却因为礼节缩回了手。
“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在这里自然是很开心的,并且其他人带我也非常尊重,安县能有您这样一位大人真的很好。”这是沈月发自内心而说出来的话。
这些日子他虽然一直在帮助他们忙着身后事,但也时常会听人说起他们在做什么。
沈月第一次觉得,当官的和平民百姓之间好像少了一些阶层,变得更加亲切了,也变得更加不真实了。
有时她甚至还会觉得此刻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一觉醒来又会回到那个阴暗的醉仙楼。
两人正说着话,程宴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看到这二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便也加入了进来说:“大人,沈月姑娘,你们在说啥呢?俺也听听!”
沈月忍不住掩面偷笑,程宴虽然是一个大块头,一个粗人,但有时表现的还真是可爱。
江瓷略有嫌弃的说:“在想今日来应该没有什么案件,你们应该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吧,想着让你们回去看看。”
程宴愣了愣,狐疑的眼神看着江瓷,过了许久之后恍然大悟说:“大人,你应该不会是从何处学了读心术吧?您怎么知道俺就是来向您请求,回家两日看看妹妹的?”
那这岂不是巧了吗?一个想让他们休沐,一个又想请求休沐。
“那你今日便回去吧,趁着暂时还没有什么事,快去快回。”江瓷笑着点了点头,让程宴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今天的大人也太好说话了吧,平日里不怼上他几句,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程宴虽然已经得到了批准,但还是忍不住仔仔细细的观察江瓷的脸,在被发现了以后也没有收回目光。
江瓷皱眉道:“本官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程宴摇了摇头,直言道:“但是你脸上没有东西,但好像有阴谋。”
江瓷这就明白了,好像平日里都是说一些关于案件的事情,所以略微严肃了一些。今日偶尔这样轻轻松松,他好像有些不适应。
于是便换做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道:“程捕头,本官突然觉得你似乎不需要休沐了,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程宴弹跳式的站起了身子,挠了挠头也没留下什么话,便赶紧跑开了,生怕再晚一会儿自己的告假就被收回去了。
“对了,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也没有好好的逛过集市吧,这两日你也别忙了,有时间多出去逛逛,这点银子你拿着可以买两身喜欢的衣裳。”
这是江瓷刚发下来的俸禄,不知为何江瓷就感觉沈月如今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哪怕就是因为那块儿玉佩,她也就想对这个人好。
沈月似乎猜到了江瓷心中所想将自己的玉佩拿下来递给江瓷说:“大人这块玉佩在我这里也是蒙尘,我想将这送给大人。”
看着沈月手中的玉佩,仿若隔世……好像透过着玉便能看到那个人一样。
江瓷本是不想接过去的,奈何沈月拉过她的手,将玉佩放到了她手心里握住。
“这是我的心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沈月郑重的说着。
既然是这样,江瓷也就收下了。
还没等两人谈完话,叶浮世便也从男客院走了过来。
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个个的都挺清闲的,在县衙里面,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还没等叶浮世走过来,江瓷便说:“程宴刚刚同本官告假了,叶师爷也是想要休沐的吗?”
要休沐的这两日抓紧休沐了也好,想着他们在县衙忙碌一日不曾停歇,给两日假倒也是正常。
况且他们如果若是能够像陆知白那样子的厚脸皮,在没事的时候,人家便就是回到自己家中无所事事,那倒也能轻松很多。
所以江瓷这边就已经想过了,若是陆知白想要告假,那可真就是没门儿。
想着,叶浮世已经坐到了江瓷身侧。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这一副忧愁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沈月和江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