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叶鸿威抿了抿唇,问道:“夫人,你猜,这宁国公府想支持哪位皇子夺嫡?”
“这事不太好说。”乔淑月皱起眉头,道:“以前宁国公府同大皇子走得近些,然而自从顾知漪管家后,好似便没有联系了,亦不知何由。”
叶鸿威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深邃地望着妻子乔淑月,沉思片刻后,又道:“夫人,你觉得顾知漪此举,是何用意?”
乔淑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顾知漪此人,心思细腻,手段高超,她既能管家,又能让宁国公府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必定有其独特之处。她若突然改变立场,必定有她的道理。”
叶晨熙坐在一旁,听着父母的对话,不禁好奇地问道:“父亲,母亲,夺嫡之争与我们永昌侯府有何关系?为何我们要关心这些?”
叶鸿威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儿子,语重心长地说:“熙儿,夺嫡之争,关系到大庆朝的江山社稷,每一个世家大族都需谨慎对待。我们永昌侯府虽不及宁国公府权势显赫,但亦不容忽视。若能在这场夺嫡之争中站稳脚跟,日后叶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乔淑月轻轻拍了拍叶晨熙的手,道:“晨熙,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我们要尽量保持中立,但同时也要密切关注各方动态,以便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抉择。”
叶晨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了,母亲。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顾知漪此举?”
叶鸿威沉思片刻,道:“夫人,你觉得顾知漪此举,是想拉拢我们永昌侯府吗?”
乔淑月微微一笑,道:“或许吧。不过,我们还需进一步观察。顾知漪此人,心机深沉,她若真想拉拢我们,必定会有所表示。在此之前,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她到底有何打算。”
果然,没过多久,顾知漪便派了一位使者来到永昌侯府,送来了一份厚礼。
叶鸿威与乔淑月相对一笑,心知顾知漪这是在试探他们。使者离去后,两人立刻召集了叶晨熙,商讨应对之策。
“父亲,母亲,顾知漪此举,是否意味着她对我们永昌侯府有意?”叶晨熙好奇地问。
叶鸿威微微一笑,道:“不错,她这是在试探我们的立场。不过,我们也不能轻易表露出对任何一位皇子的支持,以免陷入被动。”
乔淑月道:“晨熙,你明日去宁国公府回访,礼尚往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你要记住,言多必失,尽量少说话,多观察。”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洒遍宁国公府。
叶晨熙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步入正厅。
顾知漪早已等候多时。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显得既庄重又优雅。她的容颜如秋水般宁静,眼神中却流露出期待。
叶晨熙进入正厅,见到顾知漪,立即行了一礼,道:“顾夫人,晨熙特来拜访,不知是否打扰了您的雅兴?”
顾知漪微微一笑,道:“叶世子能来,是宁国公府的荣幸,哪里会有打扰一说?快请坐。”
两人分宾主坐下,顾知漪亲自为叶晨熙倒了一杯茶,然后道:“世子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叶晨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道:“晨熙此次前来,主要是想与夫人探讨一下我国当前的局势。如今九子夺嫡,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晨熙想听听夫人的看法。”
顾知漪轻轻一笑,道:“世子过誉了,知漪只是一介女流,哪里敢妄议朝堂之事?不过,知漪倒是好奇,世子对九子夺嫡有何看法?”
叶晨熙眼神一闪,道:“晨熙认为,九子夺嫡,各有优劣。但无论谁最终胜出,对我国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因此,晨熙希望夫人能给予一二建议,如何才能让这场夺嫡之争,减少对百姓的影响。”
顾知漪微微一笑,道:“知漪认为,先要保持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要尽量劝说各位皇子,让他们明白夺嫡之争,最终受苦的是百姓。最后,我国需要有一个人,能站出来,统一各方势力,结束这场夺嫡之争。”
叶晨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道:“夫人高见。晨熙此次前来,正是想与夫人共同商讨此事。我国百姓,不能因为夺嫡之争而陷入战火。”
两人交谈甚欢,顾知漪不时地为叶晨熙斟茶,叶晨熙则详细地询问了顾知漪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此时,绿萝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低声对顾知漪禀报:“夫人,门外有一位名叫穆拉雷的胡商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顾知漪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抬起头来,望着绿萝,缓缓开口道:“穆拉雷?他怎么会来找我?你请他进来吧。”
绿萝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位身着异国服饰的胡商走了进来。那胡商身材魁梧,头发卷曲,皮肤黝黑,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那人便是穆拉雷,他一见顾知漪,立刻行了一礼,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宁国公夫人,您好。我名叫穆拉雷,是从西域来的商人。今日特来拜访您,是因为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