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人证物证都有了,娴妃却依旧不肯承认。
旁边的张伦立马急了,直接大声喊道:“难道你忘了咱们之间的白首之约,海誓山盟,忘了半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你我私定终身,共赴巫山的事了吗!”
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大理寺卿被当场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而娴妃则被气的直接说不出话来。
眼见如此,柳尘也不由皱起眉头,说道:“行了,如果你们要说的只有这些,那就到此为止吧。”
“本王原先也只是为了,不让人在背后诟病本王的爱妃,才要陪她来证明清白。”
“不成想,你们越说越不着调,当真不可理喻!”
如果别的需要斟酌,那刚才张伦的话,就直接不用再审了。
原因很简单,娴妃是否早已失去清白之身,拿了她处子身的柳尘是再清楚不过了。
柳尘慢步来到正堂,大理寺卿见状赶忙擦着冷汗让到了一旁。
之后就听柳尘一拍惊堂木,然后朝着孙婆问道:“我来问你,你是否亲眼见到娴妃将玉佩赠予张伦?”
“不是,是小姐命我转交。”孙婆低头答道。
“这些信件,是否由你传递?”柳尘继续问道。
“是!”孙婆再次答道。
柳尘闻言,转头朝着张伦问道:“孙婆所言,是否属实?”
“是。”张伦答道。
柳尘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夜雷雨交加时,你是否面对面亲眼见过娴妃?”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不由疑惑,王爷这话问的太奇怪了。
这都共赴巫山了,又怎么可能没见过面?
然而让人惊奇的是,张伦却犹豫好一会儿,才顺口答道:“柔儿传信给我,说是怕羞,叫我蒙眼相会,所以并非亲眼相见。”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你都根本没见过娴妃哪怕一面?”柳尘问道。
“只在去年三月,岭南游园望春之时,远远的望见过一次,当时便惊为天人。”
张伦答道。
娴妃家住岭南,三月百花齐放,正是游园望春的好时节,张伦大概就是在那时候巧遇过娴妃。
而这自然不能算做见面,说是“远远偷窥”也许才更恰当。
“好,再一个问题,娴妃的手机号,你有吗?”柳尘问道。
“……”张伦顿时愣住。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华夏三年时,手机就早已普及,那既然你们感情都已经如此深厚了,却为何连她的手机号都没有?”柳尘皱眉问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醒,是啊,要是放在几年前,通讯不发达的时候,也许还有很多人会用书信传情。
但问题是,手机早就普及的情况下,却为何还要用传信这么缓慢落后的方式?
如果真的正处于恋奸情热之时,恐怕巴不得时刻联络,一天抱着手机几个时辰不撒手吧!
“还有,娴妃是否纯洁无暇,本王最是清楚,凭此一点,本王就能断定你在撒谎。”柳尘淡淡说道:“如此污蔑本王的爱妃,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若不是她,那跟草民在一起的,又会是谁?”张伦眼神空洞,满脸不敢置信的自语道。
柳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孙婆,接着丢下一枚筹子,“来人,将这污蔑本王爱妃的张伦,拖下去凌迟处死。”
“是!”衙役领命道。
不料就在这时,孙婆忽然跪着喊道:“不!别杀张相公!”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柳尘问道。
孙婆哭着答道:“别杀张相公,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痴迷张相公,一时迷了心窍,就冒充大小姐与之私通。”
“但又怕张相公见奴婢年老色衰,嫌恶奴婢,于是就冒充了张相公一直痴迷的大小姐。”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我甄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毁我名节!”娴妃气的脸色通红。
“奴婢该死!奴婢愿受那凌迟之刑,只望王爷饶过张相公!”
孙婆哀求道。
不过由此也看得出,孙婆是真的稀罕这张伦!
而对于这种事,柳尘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在重生前,网络正发达,在那个见不到面的虚拟世界,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老变少,少变老,男变女,女变男,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而眼前这个张伦,生的俊秀异常,又带着点奶油书生的味道,会吸那些母性爆发的引异性也不稀奇。
况且自古以来,也不是只有男人喜欢老牛吃嫩草。
而反观惊呆当场的张伦,此时更加难以置信。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认为与他海誓山盟之人,并非那如同玄女下凡的甄柔儿,而是眼前这半老色衰的孙婆!
一时间,嫌恶之色充斥双眼,到后来甚至直接呕吐了起来!
无心逗留的柳尘,懒得继续问这烂事儿。
于是直接把惊堂木丢还给大理寺卿,说道:“此案该如何了结,就交给你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以后断案,要切记细之又细。”
“下官知错,下官以后必定会谨慎从事。”大理寺卿赶忙答道。
柳点点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