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姜意很忐忑。
他说会满足,仅仅指物质上的,她明白。
“算了,当我没说,我只要先生陪着我足够。”姜意又后悔,太直白,怕他觉得困难。
何况,她也不想要乞求来的爱。
“傻瓜。”贺岭轻叹一声,牵女人往回走。
不知道她对于爱的定义是什么,他的惦记关心和保护是否算爱,一定要留她在身边又是否算爱?
姜意收拢手指,扣得很紧,像他下一秒就要跑掉似的。
男人带她回庄园里,脚步往浴室的方向去。
沾了一身的烟味,伤口还不能碰水,于是又劳烦姜意动手。
她垂眸,替男人脱衣,扶他进浴缸,还未帮他擦身子手腕就被攥住。
“进来。”贺岭低醇的嗓音中带着邀请。
“不要。”姜意的连衣裙被蹭湿一块,低着头,不敢看一丝不挂的男人。
胆怯的模样以及微红的脖颈,贺岭尽收眼底。她还是那般羞怯,不怎么主动,也不会拒绝他的亲密举动。
很多时候,他都不清楚她是否真正愿意跟着自己。
是他被表象迷惑,色欲薰心,沾上她就没办法不想,也是他要的更多。
“先生可以爱你。”贺岭稍稍用力,让女人坐浴缸边沿,正好揽住她的腰。
姜意傻愣愣的,忽闪的睫毛都在表达她的惊讶。
男人不是开玩笑的语气,是郑重的回答。
其实,她没想过贺岭还会有回应,做好了心理建设。
“听见了吗。”他侧目,连眼神也是坚定的。
“嗯,知道了。”姜意比想象中的淡定。
“就这样?”贺岭蓦地笑了,刚才在外头还看她无比认真,转眼间回来,就这么敷衍他。
姜意点点头,弯腰去吻他的薄唇,又很快撤开,“那要怎么样,谢谢先生吗。”
这事,道谢好像有些奇怪。
说她也要爱他吗?算是表白?
“我……”她咬住自己的下唇,眸中的柔情快要溢出来,却很难讲她的情绪。
男人猛地扣住她的后脑,毫不温柔的亲上去,撬开唇齿,尝她的香甜。
这个姿势,姜意腰和脖子更酸,坚持不到半分钟,哼唧着让他松手。
不如与他一同进浴缸来得痛快。
“先生,等等我。”她背过身去,小心褪去所有衣物,放好,再来去男人身边坐。
这个姿势低头,能看见凸出的肚子,很小的半圆弧。
贺岭的掌心又探过来,边吻边燃起蓬勃的欲望。
但没提要她做什么,只是吻够抱在怀里,感受女人柔软的身体,滑腻的肌肤。
姜意不反抗他,知道他有分寸,脑袋埋在他胸口,也不敢乱动一下。
“小意。”贺岭轻唤她,映入眼帘的雪白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上次直冲云霄还是三月前,聚少离多,对她的占有欲只增不减。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姜意呼吸变紧,喉咙干涩,微肿的嘴唇贴到男人颈间,“我……”
“乖,听话。”他没反应,照样赶她走,“不需要你做什么。”
“以前也帮先生做过。”她伸手,指尖划过结实的腹肌,再往下,轻柔又小心,“不用先生揉手腕的,是我自愿。”
贺岭呼吸渐沉,尽管女人动作笨拙,却足够享受这种带着照顾的付出。
“小意。”他又叫她,令她停下,长腿从浴缸迈出来,拿浴巾披到她身上,“不洗了。”
姜意被男人单手抱起,双腿下意识圈住他的腰,两个手臂抱着他的脖子。
回卧室,贺岭放她到沙发上坐,又半跪在沙发边握住她的膝盖,让她光脚踩住沙发。
埋头下去亲吻。
姜意抑制不住娇嗔,心也跳的厉害,不知不觉间手指已经抓住男人的短发,指甲绷不住要去抓他。
“先生……”她急得快要哭。
贺岭充耳不闻,留着的胡渣扎女人的皮肤,又亲又咬。
姜意快要疯掉,颤抖不止的小腿也快要失去控制,就差从他手中挣脱拿脚去踹他。
男人太坏,专挑她的敏感处。
害她叫他无数遍,求饶求了不知道多久。
最后弄得小腹有点抽搐,给姜意吓到了,停下半晌眼角还挂着泪珠。
“哼,以后不能给先生碰。”
委屈巴巴的,贺岭瞧着这张小脸,当真是天生的小狐狸精,勾的他服务她,没谁有这个待遇。
偏偏她还矜持,护得更紧了。
“好,不碰你。”贺岭唇角上扬,凑过来亲她的嘴。
姜意一下被堵住,没办法拒绝。
刚吃过的,又还给她。
之后心满意足返回浴室,锁门,没让她进。
姜意等了太久,午后开始犯困,脑袋耷拉着要撑不住,就这样靠在沙发睡熟。
不知男人是何时从浴室出来的,再睁眼,他正在办公桌前,清隽的目光扫着电脑屏幕,以及她的脸。
两小时前,贺岭躲在一楼院里吸了几支烟。
尼古丁的作用下,他好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