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姝儿给你说件事呗!”
林姝几经考虑,决定将房契的事告诉吴一刀。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吴一刀身为屠户交往的人面肯定广。
再说,这是一个睿智的老人,林老根儿那种人是拍马不及。
“啥事儿,说来姥爷听听!”吴一刀笑呵呵地道。
初具老顽童的吴一刀,很是喜欢逗外孙女。
每每看到她那小大人的样子,是好笑又心酸。
林姝将老头儿拉到角落里,悄眯眯地摸出一张泛黄的纸,附耳道。
“姥爷,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房契,你帮着处理了呗!
咱们见者有份儿,咋样?”
吴一刀接过房契,对着阳光半眯着眼看,微惊道。
“你哪儿来的,这不是你家镇上那个……”
“嘿嘿,我说是神仙送的,姥爷信不。”
林姝捂嘴偷乐,虽不是神仙,那也是她家的狗仙。
久未露面的包子,在空间内咧嘴连连点头。
【无良主人,终于想起它来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撒欢啊!】
“信…信你个鬼哦!
不管你是怎么得来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就放心的等着数银子吧!
呵呵,有些人怕是要吐血喽!”
吴一刀心中暗爽,人老成精的老头儿不免想得有点儿多。
【看来,小外孙女不简单啊!】
…
卯时初,焕然一新的一家人往清河镇进发。
快到镇上时,林宏义和林宏田各推一辆板车进铁匠铺。
热浪滚滚的铁匠铺,让人望而却步。
吴氏见打铁的爷俩光着膀子,哪好意思进去,扭头看着街面在外面等。
“王叔,我来取加工的铁棍,我爹有事耽误了。”林姝主动上前抱拳道。
“哈哈哈,我记得你,小丫头。”
王铁匠一眼认出前几天的黄瘦丫头,没想到几天不见竟长肉了,人也越发机灵。
跟着的四个半大小子,一看就是亲兄妹。
他用汗巾胡噜一把汗水,找出加工后的铁棍。
粗糙的铁棍经过打磨后,顶部是锋利的尖头,把手用兽皮缠绕。
林姝拿着手中掂掂,越看越喜欢。
在外混迹的那十年,没少与人打架。
那时就特希望有一件趁手的武器,但律法却不允许。
如今世道不同了,有一件防身武器是必然。
拿到满意的武器,林姝当然将加工板车的活儿交给铁匠铺。
约好五日后来取货,临走时林姝有意提醒道。
“王叔,你家地里的收成怎么样。
粮铺的粮价是越来越高,怕是越来越买不起了。”
“唉,谁说不是呢!”王铁匠随口应道。
当他站在门口,看着一家人远去才摇头回去继续干活。
谁知,这话却进了儿子王铁柱的耳朵。
…
往林家村的路上,来往的人明显增多。
有些人灰头土脸的,有些人满怀希望。
兄妹几人互视一眼,却闷笑不已。
此时的大青山已是人满为患,村里的地皮都被人给刮过一遍。
满心欢喜的村民,一心想从外来的贵人身上挣银钱。
越来越多的外人涌进林家村,官府派衙役出面阻止都不起作用。
田地里的禾苗被一把火烧烬,开裂的土地像狗啃过。
甚至没人住的破屋子,也被开垦了。
“这……”
林姝看着眼前破败的村子,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土匪洗劫了!”
林宏义惊呼出声,见过来两个带刀衙役,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小妹,咋办!”
“都把嘴巴闭紧了,回村。”
林姝有些担心进山的林二壮,现在的林家村是雪上加霜了。
…
“站住,干什么的!”
衙役握着刀柄,看着几人横眉道。
“外来者不得进入林家村。”
“官爷,我们是林家村人,前几日走亲戚去了。”
林宏义陪着笑脸,离衙役两步站着道。
“官爷,村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地里的庄稼都被烧了。
我家还靠着那几亩地的收成过活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行啦,别吵吵了。
是村子里人就赶紧回家去,没事别出来走动,当心小命儿不保。”
衙役很是不耐烦地将人赶走,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哭诉。
地里的庄稼都干成那样了,哪来的收成。
【唉,日子不好过啊!】
…
站在村道上的一家人,顿时有些茫然。
因为,他们在林家村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山上的山洞,明显已没有他们的份儿。
“咱们去阿祥婶家看看吧!”
吴氏掐一把大腿,头脑才有些清醒。
因为,她平日里唯有与阿祥婶来往较多。
眼下,只能向她求助,也好打听村里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