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出面主持大局后,永康城中虽然还是尸体遍地,但这小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受伤的军人去看病,没受伤的休息,还有力气能动的,守卫这城的安全。城中的青壮又被征调,跟着兵卒们一起,修补永康城破损了的四面城墙。
安锦绣又命人从军中拿了粮食出来,让族老们领去,分发给城中百姓。
族老们对着安锦绣千恩万谢。就算苍狼王这一次带兵攻下了永康城,永康城最多失些青壮,损失些财物,但不至于被苍狼王屠城,可是谁愿意看着城中的青壮被杀,自己家中辛苦积攒的财物被人抢去呢?更何况他们都是祈顺人,两族交战之时,永康城的人只会期望祈顺胜,没有谁会丧心病狂地希望自己的国家输掉战争的。
等族老们跟着两个军中的将官走了后,白登才被袁章领到了安锦绣的面前。
安锦绣看见白登后,就问道:“王爷怎么样了?哀家派了大夫去看他,这个大夫到现在也没有来回我的话。”
白登躬身跟安锦绣道:“奴才回太后娘娘的话,王爷受了皮外伤,大夫们正在给王爷疗伤。”
“哦?”安锦绣说:“这么长时间了还在疗伤,王爷的伤真的只是皮外伤吗?”
一般人看见安锦绣,特别是安锦绣脸带笑容的时候,就算笑意不达眼底,安锦绣也让人感觉她是个温婉易亲近的人,只是白登不敢这么想安锦绣。看自家的主子在这个女人的手上都占不到便宜,白登就知道这个太后娘娘的厉害了,听了安锦绣的这句问后,白登一下子想不出来自己得用什么话来回安锦绣。
安锦绣看着白登笑道:“怎么,王爷的伤情不能让哀家知道?”
“奴才不敢,”白登一下子又给安锦绣跪下了,说:“太后娘娘,是奴才方才说错话了,奴才该死。”
“说错话了?”安锦绣说:
“你说错什么话了?”
白登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奴才在这里时间长了一些,大夫们这会儿应该已经给王爷看完伤了。”
“对不住了白管家,”安锦绣说:“哀家让你久等了。”
白登一听安锦绣这话,忙就给安锦绣磕头,说:“奴才该死,太后娘娘,奴才这嘴太笨,不会说话,奴才该死。”
安锦绣看着白登给自己磕头,一时间没说话。
白登心里发慌,这会儿安锦绣一声命下,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自家主子一定是没办法救自己一命的。
就在白登担心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安锦绣说道:“起来吧,哀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要多想。”
白登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安锦绣又看白登一眼,说:“白管家不愿起来?”
白登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听话,他还是会被安锦绣砍了脑袋。
“王爷真的只是皮肉伤?”安锦绣在白登起身后,又问了白登一遍这个问题。
白登脸上的笑容很难看,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王爷真的只是受了皮肉伤,奴才,奴才不敢跟太后娘娘说假话啊,”说完这话后,白登心惊胆颤地看着安锦绣。
“你对他倒是忠心,”安锦绣把头点了一下。
白登忙道:“奴才对太后娘娘也忠心。”
“哀家不会要了你的命,”安锦绣笑道:“你的主子就难说了。”
白登点头哈腰,不敢说话。
“王爷还有什么话要你说的?”安锦绣又问。
白登狠了狠心,才壮着胆子跟安锦绣道:“太后娘娘,王爷说他会来见太后娘娘,还命奴才给卫国侯爷请安。”
“给卫国侯请安?”安锦绣有些奇怪地道:“你给卫国侯请安,要问哀家吗?”
白登又说不出话来了。
安锦绣看着白登道:“去问问卫国军中的人吧。”
白登知道上官勇就在大宅里,
可这会儿打死他,白大管家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还有事吗?”安锦绣问。
白登跪下跟安锦绣说:“奴才告退。”
安锦绣冲白登挥了一下手。
白登跟安锦绣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出了一身的汗,比他昨天看人杀人还要紧张。
袁义看着白登走了,跟安锦绣小声道:“这个奴才还留着他做什么?”
安锦绣说:“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给上官勇治伤的军医,这时被一个太监领了来。
“侯爷怎么样了?”不等这军医给自己行礼,安锦绣就问道。
军医恭声跟安锦绣道:“侯爷还在昏迷中,他身上的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袁义说:“侯爷没事了?”
军医看了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说:“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军医想想上官睿叮嘱自己的话,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放心,将军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不能再劳心就是。”
“他真的没有性命之忧?”想想上官勇的那道伤口,安锦绣又问了军医一句。
“是,”军医说:“小人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妄言。”
军医退下之后,袁义跟安锦绣说:“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