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后一声尖叫。
“奴才有罪!误伤皇后娘娘,还请娘娘降罪!”求放跪地。
他的速度太快了,在看到殿外之人是皇后时,虽已收回大半内力,但还是伤到了皇后。
将皇后给一掌袭倒在地。
皇后疼得呲牙咧嘴,脸颊狠狠的抽搐着,那扫向求放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戾,却是被她快速的敛去。
“娘娘。”安公公赶紧上前将皇后扶起。
实在是求放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再加之他又有伤在身,那身手自然也就受限了。
皇后强忍着痛意,由着安公公扶起,对着求放沉声道,“求公公,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也是本宫来得太过匆忙,忘了让人通传了。”
“奴才有罪,还请皇后娘娘治罪。”求放不敢起身。
“皇后怎么来了?”周文帝朝着这边走来,那看着皇后的眼眸略带着几分不悦的怀疑。
“臣妾……”
“可是来问朕关于赐婚赫连尘与慕念安一事?”周文帝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冽。
闻言,皇后微微的怔了一下。
显然,周文帝的言行举止都超出她的意料。
他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她?
明明刚才他是听到她的惨叫声的,也肯定听到了求放的请罪声。
可他却没有问问她是否有事,一开口便是带着质问的语气。
这让皇后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管任何时候,他的视线都是落在她的身上的。
只要她有一点的不适,他肯定是紧张又心疼的关心她。
就像这会,他不是应该急步走至她身边,问问她是否有事?然后斥责求放,甚至治求放的罪?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只言片语关心她的话,一开口就是质问她为何这么在意赫连尘与慕念安的婚事?
她能不关心吗?能不心急吗?
再这么下去,赫连尘都在骑到她的头上了!那还有他们母子俩的立足之地吗?
定是太后那老婆子跟他说什么了。
皇后强忍着熊熊的怒意,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掐出一条一条深深有痕印来,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意、
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求公公前去定远侯府宣旨时,臣妾与麒儿还有思恬正好也在定远侯府。就是臣妾与麒儿都挺吃惊的。”皇后噙着优雅端庄的笑意,走至皇帝身边。
“皇上怎么会突然间想到给尘儿赐婚?还是念安?这事,臣妾可是一点也没有听您提起过。”
“臣妾倒不是说念安这孩子不好。相反,臣妾很是喜欢她。若非慕芷那丫头强行横插一脚,她与荣王府的大公子也该完婚了。”
“皇上,你……怎么这么看着臣妾?”皇后一脸惶恐的看着帝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是臣妾的脸上有何不妥?”
她一直说着,周文帝不回答她的疑惑,也不打断她的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被剥光了衣裳任他打量一般,而且还是那种带着怀疑的打量。
“母后不曾与皇后提过?”皇帝反问。
“什么?”皇后不解。
“念安这丫头,是母后看上的。本来母后是打算直接给定远侯府下赐婚懿旨的。但母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与朕商量一下。”
“早上在越妃的碧霞院,母后不是跟你提过?你不是也同意了母后的提议?让朕下圣旨,还是你跟母后提议的。”
皇帝看着她,一脸严肃道。
闻言,皇后只觉得气得不行啊!
这该死的老婆子,竟然给她来这么一招。让她无法反驳!
讪然一笑,“是啊!臣妾和母后是一个意思。尘儿不小了,又长年驻守于边关。琼妃对他又总是不咸不淡的。”
“臣妾看着也挺心疼的。不管怎么说了,他都是皇上的儿子。臣妾待他与麒儿是一视同仁的。”
“母后一提念安这孩子,臣妾也觉得与尘儿挺相配的。他啊,也确实需要有个妻子贴身照顾了。”
“这么些年了,身边总是连个照应的通房丫头也没有。臣妾看着也是心急的很。这下好了,总算是有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了。”
“他与慕世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着。定远侯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两人又成了翁婿,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臣妾着实替尘儿感到高兴,觅得一贤妻,比什么都重要。”
求放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愕。
皇后这话……连他都听得出来,那是在暗示帝王,定远侯府从今往后就是二殿下的最大支持者了。
这……哪里是在替二殿下高兴,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啊!
皇这……这是何意啊?
“皇后说得有理。”皇帝点了点头。
然后……就没下文了。
皇后心里疑惑。
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说得有理?既是有理,那不应该不同意的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