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想到刚刚那个雌性的惨状,婀灵就一阵反胃。
她没想到赫尔麦能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在兽世,雌性由于肩负着繁衍的使命,因此格外受人宠爱和爱戴,可这一点在赫尔麦面前显然是不成立的。
他的攻击对雄性和雌性都是无差别的,不管雌雄,只要赫尔麦觉得那个人“美”,就会想尽办法把对方身上美丽的地方收藏起来。
“结侣。”
赫尔麦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婀灵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差点以为他脑子被门夹了。
且不说他们两个有没有感情基础这件事。
一旦结了侣,他可就彻底受她的压制了。
他向来不可一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主动把小命送到她手上的事?!
“王,这个雌性已经发情了,正是适合结侣的时候。”樰在一旁提醒道。
赫尔麦勾唇浅笑,抓着她就往内殿走去。
婀灵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推着他的手。
“赫尔麦!你冷静点!我不喜欢你,你要是强制和我结侣,你会受到兽神惩罚的!!”
在兽世,为了保障雌性的权益,雌性对缔结伴侣一事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和谁结侣,结几个伴侣,都要由雌性同意和决定。
而一旦发生了雄性强迫雌性的事情,雄性就会受到兽神的惩罚,轻则成为被雌性抛弃、被世人唾骂的邪兽,重则体内的等阶力量被压制,慢慢沦为废人!
但婀灵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这一条保护雌性权益的约定,对邪兽似乎是“无效”的。
据说邪兽有一种秘药,能让雌性迷失心智、乖乖听话,趁着雌性短暂失去自主力的时候,邪兽就会和雌性交配泄欲,等雌性恢复意识,已经被邪兽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难怪赫尔麦一点都不怕,他不会是想对自己使用这种手段吧?
婀灵一阵恶寒,下意识就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袖子里。
她已经想好,要是赫尔麦等会儿真的强迫她,那她……宁为玉碎。
赫尔麦却一把将婀灵丢在内殿房间的地上,淡淡道:“举行结侣仪式吧,就现在,我看着你们结侣。”
婀灵被他这一下摔懵了。
他们?
不是她跟赫尔麦?
婀灵这下才发现,房间的兽皮软床上,还躺着另一个雄性。
“玄、玄溟?他怎么病成这样?”
婀灵人都傻了。
在她印象里,玄溟的身体确实差,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但她没想到,只是一个寒季没见,玄溟竟然病弱成了这副模样?!
玄溟躺在床上,本就白皙的脸现在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水墨一样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他的脸颊,衬得他的脸越发惨白,要不是他的胸口还有浅浅的呼吸起伏,婀灵几乎要以为赫尔麦把她抓来是要她参加玄溟的葬礼。
“少废话,雌性,现在马上和溟举行结侣仪式,别让我说第三次。”赫尔麦冷冷道。
婀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吗?他人都没醒,怎么结侣啊?!”
而且人虚弱成这样,支棱的起来吗?!
她都怕跟他炒菜炒到一半,玄溟就嗝屁了。
回头赫尔麦还要把账算在她头上,那她真是纯纯大冤种了。
“别装傻,我知道总有不用交配就能结侣的方式。”
赫尔麦说的,应该就是临时伴侣了。
“可他一旦和我结侣,可就完全受我的支配和控制了,你就不怕我利用他,把你这邪兽城搅的天翻地覆?”
赫尔麦的脸上,竟露出了几分难得的柔和神色。
“只要他能好起来,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啧啧,这宠溺的语气。
看来这玄溟还是赫尔麦的软肋。
“雌性,你最好不要打别的主意,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就杀了你,让你去黄泉路上和溟做个伴。”
赫尔麦眸色一冷,威胁的目光落在婀灵身上。
婀灵完全有理由认为,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如果玄溟嗝屁了,那她也活不了。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治好他呢?”婀灵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玄溟,转了转眼睛,又道:“如果要结侣,直接结为正式伴侣岂不更好?索性他现在还没醒,我要是帮你治好了他,这样他就有能力跟我交配结侣,玄溟开心,我保住了小命我也开心,你也能放手去做你的事情,不用天天为玄溟的病提心吊胆,你好,我好,他也好。”
短短几句你来我往的交流,婀灵就看出了赫尔麦和玄溟之间的关系,让赫尔麦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比一般的雌性更聪明。
但他更清楚,婀灵这样做,不过是想拖延时间。
“雌性,别想着糊弄我,你要是真想和溟结侣,就不会找这些借口。”
赫尔麦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警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高阶兽人的威压,更是让婀灵本能地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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