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雨不仅心里犯怂,身体也本能地开始发抖,尤其是随着陆时年眸子里的寒光扫到她的时候。
是不是主动承认自己一时失言,还有得救?
她对自己刚才的鲁莽后悔不已,恨不得能时光倒流,把作死的自己按在地上。
“那个,我感冒了,脑子不清楚,说话不注意,你、你不要在意。”她闭紧一三七眼睛,能感受到危险就站在面前,身体本来就因为感冒而发冷,此刻更是如此,忍不住就吸了吸鼻子。
陆时年微微皱眉,“陆家没有衣服给你?”感冒了还不知轻重。
这是算蒙混过关了?而且陆大少爷这话难不成是在关心她?
安思雨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拿起沙发上刚刚褪去的外在身上,“之前有点热。”
她眼睛瞟到投影仪的开关,抬手准备关掉,却转念一想,现在遮羞是来不及了,说“不堪入目”总有理由吧?总不能平白受“批评”。
于是,她虚着气音小声道,“策划案你刚才没看全,可能我前面做的不好,后面的你……要不要再看一下?而且你觉得不好,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啊?”
安思雨本以为陆时年不会答应,至少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谁知对方一句话没说就坐进沙发,还刚好是正对面的最佳观众席。
安思雨忐忑地将后面的内容一点点放出来给陆时年看,他一言不发
,也观察不出那表情是觉得好还是坏。
简直是种折磨。
她屏住呼吸,看他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唇瓣的轮廓从侧面也很清晰,他有没有混血血统?总觉得如此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不像黄种人。
陆时年对安思雨的策划会烂成什么样有心理准备,没有期待,乍看的时候确实如他之前的评价一样,后面算有一点惊喜。
起码比他想像的强。
可还是……
“不行。”陆时年轻描淡写的开口。
安思雨听见预料中大概会产生的结果反倒放宽了心,“具体是哪方面?”
陆时年唇角微不可闻地扬起一丝弧度,“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换?”
还换?那不是越欠越多了?
再说,有了上次的经历,打死她都不会再提什么莫名其妙的交易了。
“……非要用什么换不可吗?”安思雨厚起脸皮,为了在宏光打响这第一战,她算是把什么都豁出去了,“其实比赛什么的我没奢望,就是希望最好拿出去别丢脸。你帮我的话,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啊。”
见陆时年没制止自己,安思雨大着胆子继续道,“如果我做的策划垫底的话,肯定会影响到之后在你这里工作的心情,陆大少爷的体验可能不好。”
她脸颊发烫,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陆时年。
“工作之间如何平衡是你的事。”陆时年果不其然就搬出那套事不关己
己不劳心的理论。
安思雨早就料到了,也盘算好了对策,“但是如果我得到的评价还不错的话,心情就会好,心情好工作的时候可能就……”更努力?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到了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脸上红得能沁出血水来。
半晌,陆时年起身睨了一眼安思雨,“欠了东西要还清才有资本再欠。”
“什么?”安思雨抬眼望过去,将这句话咀嚼了半天,直到陆时年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了领带,又顺着衬衫的扣子一路向下,完美的肌肉线条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从解开的地方露出来,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反身要跑,被陆时年捞住腰身,拉进怀里,“你如果今晚能还清,我们可以谈下一笔交易。”
今晚?还清?二十……
他疯了?
“陆时年,你开玩笑吧?”安思雨嘴角抽搐,不停去掰腰上的手臂,“常理来说,一晚上那么多,就算我行,你也不行吧。”
她大概也疯了?怎么就把心里话给说了?
安思雨怔了半秒,立刻补救,“不是,我是说,这太了,不是你不行,是没有人行!”
结果好像越解释越歪了?
陆时年的气息明显越来越粗重,带着丝丝凉意。
“那就试试。”
安思雨陡然打个寒颤,只想把几秒前的自己拉回来按住,“陆时年,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然而,她
的后半句话已经来不及说,已经被霸道又浓烈的吻给夺走了说话的权利,之后便是一次次的索取,真有要往二十多次奔的架势。
第二日,安思雨腰酸背痛地醒来,身心俱疲。她依稀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问陆时年补了几次了?对方冷酷的回:
“不是你主动,不算。”
她当时被气得一口气憋住没上来,就昏睡到现在。
安思雨回忆到这里,猛然从床上弹起来,“不行,得和陆时年掰扯掰扯,怎么着也得算一次!”
她“噔噔噔”跑下楼却没见到陆时年,据王妈说,他似乎又去出差了。
心里有一转即逝地空落落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宏光。
晨间的例会,安思雨看着陈文言绵里藏针地教育那些之前的老人,“不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