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时年,她没想到自己这次出差,他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
“还有事?”陆时年搭在桌上的手微微蜷缩。
“没。”安思雨偷偷又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她走出书房的时候余光瞟见陆时年竖起一本白皮文件,心里“咯噔”一下却也解掉了疑惑和不安。
他是有一三七了陆太太根本没功夫和她周旋了,挺好。
早知道这样她也不用借着出差躲出去,看他还挺重视陆太太,以后自己说不定就只是空有协议却被闲置的工具,毕竟陆时年那么固执又看重原则和契约精神,不会随意违约。
然而事实上,陆时年手里的是打印出来的段一弛“口是心非一百句”和附赠的“如何同女人相处”。
他手指停在一条“要给女性足够的尊重,尽量满足她们的需求,不要大男子主义。”想想自己刚才放了安思雨去出差,觉得段一弛这些东西也不过如此。
他关上文件随手一丢,“无聊。”欺身想去开视频会议,又折返回来,把文件夹塞进一堆文件的最底层,这才真正舒心。
第二天,安思雨和最近的生物钟保持一致,五点起了床,不过今天是因为兴奋,毕竟她还从来没有走出过t城。虽说这次是出差,但是几个同行的同事已经在临时拉的群组里讨论好几天趁空闲时间去旅游的事,计划也做得七七八八。
她可能会旅游、出差一次搞定,在人
生的第一次上又多一场经历。
之后在a市的几天里,安思雨面上佯装镇定,心里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不论是旅游景点还是和客户洽谈,都学到了很多东西,而高星澜别说找麻烦,连和她说话都很少。
抛开私人恩怨和偏见,安思雨看着高星澜在办公场上的老练和游刃有余,顿时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的确有差距,她的“后门”也没有自己想象中走得那么彻底。
最后一天,有同事提议去a市的酒吧放松一下,安思雨不大喜欢那种场合本来想推辞,结果几个人一起哄,加上她太久没有感受过不必事事和谁报告的自由,最终答应了。
酒吧里纸醉金迷,男男女女不然混迹在舞池,不然三三两两喝酒玩骰子,也有那种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喝酒,一瞧就是准备好了,要撩人的。
安思雨酒量一般,又不懂得怎么推辞同事的敬酒,干脆躲在卡座的角落里,尽量少的去搭话或者插话,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就好像被关在一个地方久了,终于能闻到新鲜空气一样,不论多超多闹多无聊,只要是自由的,对于她来说就是好的。
“小姐,你好,请问你见过她吗?”她去盥洗室的路上遇到一个男人,和此地人人酒气冲天的状态不同,他很清醒,手机屏幕的照片是个妆容浓厚却眉眼稚嫩的少女。
“这是?”安思雨在卡座里没干别的尽看人了,似
乎隔壁那桌有个发型和照片上的很像,但她不能确定眼前人的目的,还是要问清楚一点。
“我妹妹。”男人面露无奈,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可能是在陆时年身边待太久了,她总是下意识观察人的细微表情。比如男人此刻嘴唇的弧度透着诡异,不能说在笑,可给安思雨的感觉不大好。
男人叹口气道:“她还未成年,你要是见到过请务必告诉我。”
安思雨思忖片刻,抬手指向刚刚的卡座,“那边好像有个女生跟这个有点像,但是我不确定,你去看看吧。
“哪里?”男人有些激动得凑上来,安思雨戒备地护住身体后退。
男人局促道:“对不起,我,我冒犯了。”说着搔搔头发。
安思雨贴着墙边往卡座的方向走了走,就是那边。
“你能带我去吗?”男人恳求目光差点就要打动安思雨了,但是唇瓣那弧度又冒了出来,她心房一颤,摇头道:“不好意思,其实我已经想去方便很久了,你还是自己找一找,实在不行去找这里的负责人,就说要把未成年人进酒吧的事情告诉公安,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忙的。”
安思雨边说边做了个夹紧双腿的动作,手和眼神同时瞄向盥洗室。
男人见状忙道:“啊,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疏忽了。我自己去找,你忙你的吧。”说完就朝安思雨指的方向奔去,不多久就提溜着个小女孩出了酒吧。
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然而就在她放松戒备转身打算去盥洗室的一瞬间,迎面撞上个壮实的男人,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忽然四周有好几个人猛然聚集起来,她感觉不对想出声呼救的时候,眼前一黑,随即倒下,载进那壮实男人的怀里。
“早这么简单粗暴的来不就行了,你前面铺垫那么多干嘛?”高星澜拨开人群,睥睨着安思雨。
“这年头谁还愣头愣脑的单独往上冲?被抓到连个打掩护的都没有,我们就是给目标对象做个测验,看看戒备等级高不高,像您要对付的这姐们儿算是很厉害,我们都得使出杀手锏了。”为首的男人打量了安思雨一番,“您真不打算直接卖了?我保证让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您眼前,而且生不如死。”
高星澜看着男人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