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欧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对方的回话,不禁又问:“思雨?是你吗?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同寻常的沉默让沈暮欧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宁可安思雨对自己破口大骂,都不愿意她对自己不理不睬,“我知道你还在为公园那天的事情生气,搜承认是我情不自禁,莽撞了,可是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你会……”
沈暮欧话到此处戛然而止,陆时年眼中闪过一抹怒意,看来安思雨那天和沈暮欧之间发生的事情远不止她那天告诉他的。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半握成拳。
“无论如何,我强行吻了你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回了我一拳。我们曾经有过美好,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不来上班还躲着我,现在更是连话也不愿意跟我多说吗?”沈暮欧口气卑微,近乎哀求。
陆时年神色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沈暮欧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焦躁,更加急切的说:“思雨,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是。”陆时年冷冷开口,“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的是你。”
“你是谁?!”沈暮欧惊呼一声,停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思雨的手机为什么会是你来接?你是……”那个金主?
陆时年不屑地微微勾起嘴角,“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原因,你也没资格知道。”
沈暮欧刚想回怼一句“你又算老几”的时候,电话已经率先被对方挂断,他再想打回去听到的就只有冷硬的女声告知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暮欧有些焦虑地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目光却始终定在桌角的名片上,那是他之前拜托调查安思雨的私家侦探,但是对方不知什么原因而宁可付超额的违约金也不愿意继续调查背后的人。
但至少证明一点,他大概是查到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但对方的手腕和势力都不是那小小的侦探事务所能抗衡的,只能选择妥协。从刚才接电话人那嚣张的气焰来看,那笔钱大概也是他帮侦探事务所付的。
财大气粗,像个人傻钱多的老头子才会干的事情,可听声音却很年轻,加上那次的侧颜……
沈暮欧有点被这个在安思雨背后的人弄懵了,他对他的好奇心甚至超过了安思雨和他之间的关系本身。
“想玩?可以,我陪你。”沈暮欧用座机拨通名片上的电话,“有件稳赚不赔的生意找你,做不做?”
另一边,陆时年依然在观察着监控器里的安思雨,她已经维持同一个坐姿长达一个小时,这期间他已经吩咐好王灿去把微博热搜处
理掉,而结果也已经实时在自己登陆的微博界面上显示出来,热搜1已经变成了“全国大胃王比赛冠军”。
王灿也在不久后赶到了办公室,“先生,大面积的言论已经强制下架,虽然还有不少网友自发发帖子,但也不会留存太久,很快这件事的热度就会过去。”
“好。”
王灿反身想走,忽然听到陆时年叫住自己道:“送补给进去。”
他身形一顿,这事本来是分配给陆宅留下的保镖,说好了会在固定的时间段送,怎么忽然改变了计划?
王灿不禁侧身偷瞄了一眼自己老板,对方已然埋头在了工作里,他带着满脑袋的疑问踏上了去给安思雨送东西的路程,等到了久违的陆宅,见到憔悴不安的女人,他有隔空接到了陆时年以送物品为理由旁敲侧击对安思雨情况的关心,他算是明白自己老板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关心却又不想表露出来--纯粹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先生,我带着林医生给她瞧了瞧,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就是精神有点恍惚,可能是一个人待久了。”王灿停下,他不敢完全确认陆时年的心意,于是试探着继续道:“再保持这个状态,时间长了可能会出问题。”
陆时年只“嗯”了一声,并没有其
他的指令,这让王灿有些吃惊。
和着是自己多想了?他只是单纯把自己派来送物资的?
不然,听到他这样的说辞不该是立刻就停止孤立安思雨的计划吗?
他盯着手机屏幕,实在是摸不透自己这位老板。
而同样摸不透的还有安思雨,她在几乎已经放弃出去的希望的时候王灿却来了,他虽然什么多余的话也没问却带来了林医生以及那些被她用非正常速度消耗的食物补给。
一切都好像在说明陆时年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
她立在宅子大门边的窗户前盯着外面保镖的身影,这两个只充当门神连院子也没踏入的家伙,不可能对她的生活细节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么陆时年一定用了什么办法在监视自己!
安思雨猛地抬头看向四周,她最初来陆宅的时候那些监视自己的摄像头之后大多陆陆续续拆卸了,留下的几个是用来防盗的。
她找到天花板一处拐角,想观察指示灯有没有亮起来,以确定自己这个猜想,奈何客厅的顶离自己足足有两三米远,看不清。
得找个自己能确定在运作又距离比较近的摄像头才行,她有满肚子的话要跟陆时年说。
安思雨花了半天的时间在陆宅里搜寻,最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