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盛熤身边的护卫狠狠抬脚。
“你还敢求饶!”
他是又气又害怕,殿下确实未惹出男女间的混账事,可眼下这……他的皮是保不住了!
“贱人,凭你也敢肖想太子殿下?”
都怪这该死的姜威!
踹这一脚,护卫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姜威被踹翻在地,腹部一阵剧痛,喉间顿时涌起一阵腥甜!
“咳咳!”
他呕出一口鲜血,艰难的爬起来大喊:“是姜寒烟,这一切都是姜寒烟搞的鬼,完全不关下官的事,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啊!”
一股莫大的恐惧在姜威心头漫开,随后是火烧火燎的恨意!
他还是低估了姜寒烟,妖女!
姜寒烟一定是个妖女!
他明明记得,自己端着酒进去之后就见到了姜寒烟的脸,姜寒烟根本没被勾魂香迷晕!
只是在此之后,他就被打晕了,再次恢复意识,他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裤子……
而泼醒他的人,是一副恨不得将他杀之后快的太子殿下。
肖想太子?
他怎么可能肖想太子,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了姜威的声音,盛熤胃里就一阵翻涌!
压下恶心,他裹紧身上的披风,眼里闪过一道杀意:“明鉴是吗?那孤就给你明鉴,御医!”
御医王福林上前:“回太子殿下,老臣在姜大人送来的酒里验出了迷情药,在殿下和姜大人的身体里同样验出了迷情药,其中还有勾魂香的痕迹,老臣还去屋子里检查过,确实找到了燃烧殆尽的勾魂香灰。”
一旁的护卫也道:“你的管家已经招了,这勾魂香就是你亲自买来的东西,姜威,你还想怎么抵赖?”
“姜威,酒是你端来的,你还想怎么明鉴!”
盛熤闭上眼,多瞧一眼姜威都觉得恶心!
以往和姜威相处的每一处细节,如今回想起来都变成了恶心的噩梦!
酒确实是自己端来的!
可酒不是太子殿下要喝的么?原本的计划里,他根本没有准备酒水!
姜威大喊:“殿下,下官并不知酒有问题,是有人陷害,是姜寒烟,她懂得药理,一定是她下药陷害的下官和殿下,请殿下您严查姜寒烟!”
“掌嘴!”
盛熤怒喝:“你还有脸提姜寒烟!姜寒烟早就因为吸入过量勾魂香昏迷不醒!”
“你准备勾魂香的时候,掌柜难道没告诉过你,过量的勾魂香可以要人性命吗?”
“还敢狡辩,我见你是想来个死无对证!”
“这……这不可能!”
姜威脑子‘嗡’一声炸开:“苦肉计,这是姜寒烟设计的苦肉计,下官烧勾魂香时,明明只烧了一半,这怎么可能过量?”
护卫把他从地上拎起:“那我问你,剩下的一半在哪里?”
“荷包!”
护卫眼里的光实在太凶狠,姜威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却不想,他的举动落在护卫眼里却成了心虚,护卫大手一挥,余家的下人就把竹风园找来的衣裳带了上来,其中就有一个荷包。
护卫扯出荷包,抖开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
“丁零当啷!”
碎银子,玉扳指,一包药粉,几张叠得方正的纸掉落在地。
护卫冷哼一声:“你自己瞧,勾魂香在何处?”
王福林定睛一瞧,快步上前捡起地上的药包,打开来一看,大惊道:“回殿下,这就是酒中验出来的迷情药粉!”
盛熤几欲作呕:“姜威,这下。你还如何解释!”
姜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茫然又恐惧的摇头:“不!这不是下官的东西!”
可就在此时,护卫又捡起了地上的纸,他拆开一看,下秒眼神一变‘哗啦’的把纸揉成一团,大喝一声:“贱人,我挖了你的眼!”
盛熤的视线顿时凝在揉皱的纸上:“纸上是什么?”
护卫脸色难看,吞吞吐吐:“此等污秽,还是别污了殿下的眼……”
他越是遮掩,盛熤越是抓心挠肺:“打开!”
“不可!”
护卫把纸揉得更皱。
“打开!”盛熤拍桌:“孤的话要讲几遍?”
听了这熟悉的警告,本来还想问太子为什么忽然让姜威拿酒的护卫,绝望闭上眼,视死如归一般,摊开揉皱的纸。
满是褶皱的纸上,是几根线条勾勒出来的赤裸人像,而人像的模样,像极了座位上的盛熤!
见到这,盛熤浑身的血气翻涌,眼眶气得通红:“阉了他,给孤阉了他!”
听到这的姜威身躯一寒,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
“不要!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可此时的盛熤似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他抄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朝姜威砸去,胸膛起伏,大喊道:
“给孤阉了他!”
护卫眼眸一冷,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匕首在火光下一闪,死死的扎进了姜威的下身!
“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四周的鸟兽四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