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脸上皆是嫌弃,“还仙女,哪有仙女喝酒的?”
小姑娘神情委屈巴巴的,扁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抬眼望去,啥也没有。
一低头就能看见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
陈栀年也是刚回到家没一会儿,听见动静就去开门了。
他盯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惊讶得眼睛和嘴巴都张大了。
顾望也没想到苏淮居然这么快就把人送回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偏偏陈希还没注意到,生怕顾望让她去睡天桥底下,死死抱着他的腰。
陈栀年足足花了十秒钟才回过神来,“姑姑,顾望前辈,你们…在干嘛?”
苏淮也还没走,主要是怕小孩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去了个洗手间出来看到的也是这一幕。
不过他只是震惊了一秒,随后脸上挂着一抹笑。
难怪这小子说不方便,原来如此啊!
就是这小子什么时候跟陈栀年姑姑好上了?
陈希听到声音,低头看了一眼陈栀年,抱着顾望的手依旧没有撒开,“年年,你回来啦?”
陈栀年点点头嗯了声,闻到陈希身上的酒气,小家伙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姑姑你怎么又喝酒了?”
真是可怜顾望前辈了,要被他这喝醉了酒就喜欢耍酒疯的姑姑占便宜了。
不过以前姑姑都是占尽染姐姐的便宜,这男的……还是头一次。
陈希对这个“又”字不是很满意,弯腰纠正:“什么叫又,我明明是第一次喝酒好不好?”
说完又死死抱着顾望的胳膊。
不用怀疑,这是赖上顾望了。
看着陈希那仿佛下一秒就会睡着的样子,陈栀年像个小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望前辈,麻烦你帮我把姑姑弄到床上去。”
顾望没说什么,将陈希打横抱起,送回房间了。
小朋友则很体贴的去给陈希倒杯温水。
苏淮就是个看戏的。
顾望把人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刚想转身走,忽然被拉住了手。
“别走……”
她的声音很小,但顾望还是听见了。
躺在床上的陈希眉心皱得厉害,才刚睡下就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抓着他的手力气越发大。
陈栀年端着水进来看见陈希这样,小朋友也是心疼自家姑姑的:“肯定是又做噩梦了。”
顾望下意识问:“什么噩梦?”
“车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希出事的时候,陈栀年才三岁,不过记忆里姑姑待他很好,一有空了就陪他玩,给他买各种各样的玩具,后来姑姑出国,两年前回来依旧待他如初。
陈栀年虽然小,但也不傻,有时候听家里人提起过一些关于姑姑的事。
知道姑姑经历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导致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顾望没说话了,沉默了一会,他说:“把水给我吧,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姑姑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小朋友警惕的看着顾望,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这让一旁的苏淮苦笑不得,他走上前拉着陈栀年的手,道:“放心吧,你顾望前辈他不是那种人。”
一边是自己的教练,一边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花滑前辈。
最终陈栀年还是选择相信顾望的人品,将温水递给了他,走之前还跟个小大人似的嘱咐了一句:“顾望前辈,可不许对我姑姑干坏事哦!”
苏淮差点笑死,牵着陈栀年出去了。
顾望这些年一门心思都扑在花滑上了对感情的事情有些迟钝。
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陈栀年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顾望前辈他不是那种人。
——顾望前辈,可不许对我姑姑干坏事哦!
——干坏事。
——那种人……
顾望脑海里突然想起来车内的那个吻,气笑了。
要也是陈希这个小流氓对他干坏事吧?
顾望扶陈希起来,让她喝了一点温水,随后又在陈栀年的带领下,找毛巾给她擦擦脸和手。
小姑娘是彻底睡着了,给她擦脸擦手都没反应。
想到刚才陈栀年说的噩梦,顾望就没有离开,在床边守着她。
看着睡得安详的陈希,顾望不由得想起了从前。
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有记忆的时候,他们已经是一同训练的师兄妹了。
他和陈希都是花滑难得一见的天才,在花滑荒漠里,他们被给予厚望。
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滑冰,尽管如此也不觉得厌烦,年纪小的他们并不懂什么热爱,只知道滑冰挺开心的,也想为国争光。
后来,他们一起许下愿望,那就是——拿一枚奥运金牌。
陈希很强,真的。
所有人都说她年仅十五岁就集齐了六种三周跳,其实不是的,陈希十三岁就能跳六种了,只不过是十五岁才放到赛场上。
在国际赛场上她的阿克塞尔三周,从未失误过。
那时候的她已经在练习四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