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宫里所有的主儿们都惶惶不可终日,随着白光消失的紫云究竟去了哪里?那神秘的白光来自何方又去向哪里?时时造访的心跳气短令胭脂坐卧不安。最让胭脂闹心的是平日里联系天镜宫和迪化城城隍庙的小神石飞也好像消失了一般,毫无音讯。
‘’给城隍报一声,就说紫云气绝后被霍央抢走了尸体,这样岂不两全其美。‘’天镜宫掌事姑姑苟瑛说。
‘’蠢货,亏你想得出。你以为那来去无踪的白光是等闲之事等闲之辈所为吗?你想过天庭的碧霞回宫与之的联系没有?本宫都快愁死了,你这蠢货还要添乱,天牢等你这废话连篇的蠢货太久了,快滚一边,免得本宫看见心烦!‘’胭脂手指着苟瑛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恨透了紫云,是你想让她生不如死,是你让她无路可走,一切与我有何干系?‘’胭脂的恼怒之骂,叫醒了睡着的兔子,怕连累自身的苟瑛毫不示弱地反击。
‘’反了,反了。快把这贱婢拖下去宫规伺候。‘’胭脂气急败坏地说。
谁都没有动弹一下,天镜宫的议事厅里鸦鹊无言。
‘’菲怡、卜姗呢?这两个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能的贼骨头,这会儿死哪里去了?到这个时候还不来,莫非要本宫亲自去请不成?‘’胭脂铁青着脸嚷嚷着。
‘’只怕快要死的是你吧,大清早吵得人不得安睡,宫主莫不是做了太多亏心事,被心鬼搅得无法入睡吧?来人,快把宫主扶回寝室休息,别搅了大家的清静。‘’菲怡穿着宽松的睡衣,披着头发,迈着懒散的步子,两手在胸前叉抱着走到胭脂跟前说。
立刻就有四个宫娥走过来要强行‘’搀扶‘’胭脂。
‘’卜姗,卜姗,快把这犯上作乱的乱贼拿下让城隍处理。‘’坐在椅子上的胭脂立马站起来,摆出宫主的派头喊道。
‘’宫主别再做梦了,城隍是不会再来了,也别再大呼小叫的失了身份,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卜姗手拿一面铜镜,边对镜扑粉边蠕动着猩红的嘴唇斜睨着胭脂,从门口走向胭脂说。
‘’你们太过分了,没有本宫的提携,哪有尔等今日的上位?你们这样放肆地以下犯上,就不怕报应吗?‘’
‘’哈哈……哈哈……。‘’菲怡、卜姗两个互相对视后,同时大笑起来。‘’你也知道报应,你也敢说报应,难道你没细细想过你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要遭报应的?只怕你的孽罐子早满得四溢了,溢出来的东西不要殃及天镜宫便是我们的福气了。‘’卜姗在胭脂面前踱着款款的猫步似笑非笑地说。
‘’你们太不要脸了,你们太阴毒了……。‘’胭脂身子不停地抖动着说。
‘’谁不要脸?谁阴毒?我们可没本事担起这'美名'。跟你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学到你之半分。说到修炼你真的让我等无颜无言奉承,但说到心术,说到厚颜无惧,宫主确实堪称天下无敌手。‘’菲怡皮笑肉不笑地说。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缸里的水干了,灶前的柴没了,院子里到处是垃圾,茅房里的臭气都快把天池熏跑了,你们还三三两两在这里咬舌根,看我禀了上头怎么处置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泼皮。‘’那个当初呵斥化了身的锦云的厨房管事婆左手叉腰右手指戳着说。
‘’吵这么凶干吗?比这里的主儿声音还大,是要上下合奏疯颠曲热闹一下吗?让她进来搭话。‘’卜姗语一出,竟有两个宫娥忙应诺后疾步而出。
‘’你……你……你……。‘’胭脂瘫坐在椅子上指着卜姗摇着头发出虚弱而失控的声音。
被两个宫娥带进来的厨房掌事刚要作揖,菲议忙呵斥道:‘’给谁行大礼呢?这里坐着的主儿有资格受此大礼吗?大清早的,与这主儿似乎商量好了在这里发疯,让大家不得清净。‘’
这厨房掌事婆也是极能见风便舵的钻营之人,揣摩菲议呵斥之语的暗示,再看看颓然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的胭脂,眼珠子嘟噜一转,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怪宫主心太狠,当初紫云在这里天天干活时,宫娥、厨娘们多舒服,你偏要置她于死地。她死了事小,可这大大小小的活得要干呀。今儿早饭的粥将就了,中午的饭成可问题了,现在不妨请宫主调教调教那些粗使宫娥和厨娘们,也好保证宫里秩序井然。”
就在这时,天镜宫派去迪化城的探子来报:‘’报告宫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慌张什么,起来说话,天不会塌下来。‘’菲怡一副天镜宫拿事的腔调居高临下地说。
‘’石飞在迪化城客栈喝酒时调戏一名女子,与客栈的客人们发生冲突,偏这小浑神又不遵天规,要施法术来撒野,被正在路过此地的文昌宫清风巡捕和阳和昼神从空中看见,便抓了去问话。不想这石飞本是贪生怕死之辈,便把所知城隍徇私之事道了个干净,把城隍与天镜宫的事更是尽数而道。现如今,城隍和石飞都被带到天宫受审。看来,天镜宫凶多吉少。‘’
‘’冤有头,债有主,大家莫惊慌,各自忙各自的事,中午饭还要吃得比昨日更好。‘’卜姗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把一种沉重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胭脂尴尬地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