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呼喝着一拥而上,商晚眼底划过寒芒,身形如鬼魅,只眨眼间,一众伙计皆躺在地上惨嚎。
捂脸哭泣的女子害怕得缩到了墙角处,环抱胳膊瑟瑟发抖。
米铺掌柜气得脸色铁青,一帮子废物,竟连个妇道人家都打不过!
“石头,”商晚帮陆承景清理伤口止血,冷声道,“你姐夫怎么伤的,在他身上,双倍奉还。”
“好。”石头答应一声,大步走向掌柜。
“你敢!我是大少爷的人!”掌柜瞪着石头威胁,“伤了我,大少爷不会放过你们!”
石头迟疑地顿住脚,商晚命令:“动手。”
石头再不犹豫,扑上去和掌柜缠斗在一起。
他发了狠地打,掌柜年纪大了,平日又贪图享受疏于锻炼,哪里是年轻小伙子的对手?
石头拽着掌柜的头发狠狠地撞在石斗的尖角上,掌柜顿时惨嚎一声,鲜血从脑袋上的破口流下,糊了半张脸,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石头牢记要两个窟窿,冷着脸拽起掌柜的头发,眼也不眨地再次往石斗上一撞。
“啊!”掌柜嚎得跟杀猪似的惨烈,眼前一阵阵发黑,血流得更多了。
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人群里有人见势不对,急忙跑去报官。
围观百姓哗然。
“不是抱着娃娃那位祸害了人家黄花大姑娘吗?怎么还打起人来了?”
“我瞧着,像是正室夫人捉奸来了。”
“给我听笑了,没听刚才那姑娘说嘛,人家好好地在屋子里休息,是那位公子闯进去对她行不轨之事。捉奸好歹得两人两厢情愿吧?”
“可是刚才那位公子说得挺有道理,中间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哪有什么误会?这世上人面兽心的多了去了。”
百姓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商晚跟着听了个七七八八,愣是听笑了。
背后设计之人想毁了陆承景的名声,能不能想个高明点的法子?
就陆承景那亲个脸都差点害羞到自燃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心,他也没这条件啊。
腿上的伤还没好,总不能让小环和石头抬着他去吧?这还有个圆圆呢。
“我没有。”陆承景抓住商晚的衣袖,顾不上脑袋的晕眩,急声解释,一张脸苍白得仿若透明。
“好好好,别激动。”商晚安抚地捏了两下他的后脖颈,等人放松下来才道,“我知道你没有,难受就先别说话,我信你。”
听到最后三个字,陆承景心神一松,刚刚扬起唇角人就晕了过去。
小环惊呼:“姐,姐夫晕了!”
“没事,他身体本就弱,撞到头又流血,不晕才怪。”商晚拿开手帕,发现陆承景额头上的伤已经止血了,心道果然还是灵泉水给力。
她将手帕折起来放进袖中,扫了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对小环道:“趁官差还没来,你先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小环晃了晃怀里哭累睡着的圆圆,轻声道:“半个时辰前,我们赶着牛车……”
半个时辰前,陆承景一行赶着牛车来到东街,小环去各个米铺问价,发现米面的价格都差不多。
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在卢氏米铺买。
卢氏米铺就在禄丰米铺对面,石头把牛车停好,将陆承景从牛车上背下来,小环则负责抱着圆圆,走进卢氏米铺。
在伙计装粮的时候,禄丰米铺的葛掌柜派人来请陆承景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禄丰米铺是陆家的产业,葛掌柜是陆承远的人。陆承景本以为是陆承远找他有事,思量片刻后,答应过去。
陆承景不良于行,石头和小环不放心,自然跟了过去。
葛掌柜请陆承景去后院说话,让伙计在隔间里招待石头和小环,准备了不少茶点。
小环捏起一块枣泥糕喂圆圆,喜甜的圆圆却将小脑袋别到一边不吃。
小环想自己吃时,圆圆却突然伸出小手打掉了她手里的枣泥糕,对着小环一个劲儿摇脑袋。
小环心生疑窦,没有碰茶点,喊上石头想离开,却被伙计阻拦。
石头缠住伙计,让小环赶紧去后院找陆承景。中途有人来拦小环,却被突然蹿出来的橘猫挠了脸。
圆圆似乎感觉到什么,挣脱小环的手,往厢房的方向爬得飞快。
小环急忙跟上,瞧见葛掌柜从厢房里出来,刚想问葛掌柜陆承景在哪里,圆圆直冲着厢房喊爹爹。
葛掌柜阻拦小环不让她进去,方才那只挠人的橘猫又跑了出来,跳起来扑到葛掌柜脸上,小环趁机抱着圆圆推门进去。
屋子里一股奇怪的味道,地上散乱地丢着些女子衣物。
屏风后,陆承景两眼紧闭躺在床上,旁边的女子头发披散,只着小衣,正伸手解陆承景的腰带。
瞧见小环闯进来,女子尖叫一声抓起外衣跑了出去,小环想拦已经来不及。
流言很快传开,石头找过来,想先把陆承景带走,可已经晚了。
刚才那女子是米铺伙计方宝的妹妹,葛掌柜称陆承景祸害了人家姑娘,要抓陆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