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皱着眉头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回话,此时此刻他宁愿相信这是八路军的哪支主力乔装。
毕竟这么豪华的装备,不可能是什么县大队嘛。而且刚刚自己再度仔细目测了一番,人数也对不上。对面的人数几乎快上千了。
八路军的编制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如果一个县大队真有这家底,早就改编成主力团了。
所以,不可能,绝不可能!
楚云飞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和对的长官相处交谈之际,却听到对面压根没准备见自己。只说:
楚团长相邀本该一见,但奈何军情如火,不敢耽搁片刻。若没有其他什么要紧事,只是交朋友的话,那还是改日再约为好。
随后楚云飞便见着对面的军队开始交替后撤。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交替后撤这一简单的动作是个军队就会,但能做到不显混乱、进退有据举止有度的不多。
‘这绝对不是民兵,绝对不是!’
看着对方好似机械运转一般精准又迅速的战术动作,楚云飞当即浮现出这个念头。
“团座,对面的这个县大队队长居然敢回绝您的邀请?”方立功借着拍马屁的功夫,将走神的楚云飞唤回。
“县大队?你见过这样的县大队嘛?”
楚云飞受黄埔军校的正统教育,虽然有些时候看不上土八路的各种思想战术,但是对于八路军的研究并不好。
县大队民兵,用八路军的话说那是不脱离生产的武装,在楚云飞看来,这不就是老农民拿起枪就戴了个兵的帽子嘛。
不脱离生产的训练,能有多少训练的成果?
可是眼前的部队却完完全全地打破了楚云飞的这个认知。
武器装备和自己认知中的民兵不同,
战术素养和自己认知中的民兵不同,
人数配比和自己认知中的民兵也不同。
不对劲儿啊,
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团座说的是,怎么看这也不是民兵的队伍。只是,团座,咱们现在还追嘛?”方立功问出了核心问题。
原来的打算是跟着路上的行迹缀在日军身后,然后伺机吃掉未经休整的日军。结果现在发现跟了大半天,连个日军的影儿也没发现。
楚云飞此刻也头疼这个问题。
日军跑哪里去了?
怎么突然变成八路的民兵了呢?
眼下越想越懵的楚云飞逐渐浮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这个奇怪的民兵队伍把那一个联队全吃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是随后又想到明显和正常县大队民兵不同的队伍,这个念头就如同种子落地一般,逐渐生根发芽随后生长为参天大树。
“追!为什么不追?周边出了这么一支部队,我楚某人居然毫无察觉?我必须得搞清楚这支县大队是个什么来头。”
“团座,这”方立功闻言大惊,将不应怒而兴师,这是作为指挥员基本的素质啊。现在自己敬爱的团座居然只是因为对一个部队产生了好奇就带大军去追?尤其还是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
楚云飞当然也听出了方立功的未尽之意,随即又补充道:“立功兄,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上我的警卫排去看看这股八路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到白沙丘去看看那里的战场情况。那里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团座,现在八路军和日本人不知在场什么戏,战场晦暗不明,您现在只带一个警卫排,是不是再研究研究”
方立功虽然也觉得需要弄清楚周围突然出现这么一支部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眼下着实不是好时机,整个晋西北都乱成了一锅粥,但是却不知为何而乱,就这么带着一个警卫排出去闯荡,很容易出事!
“立功兄放心,我楚云飞大小历经百余战,就眼下这点场面还不至于把我楚云飞怎么样。再不济,我也可以求助一下人家八路军的这些个民兵队伍嘛。”楚云飞看方立功还想再劝,当即抬手止住:
“立功兄,不必再劝,突然冒出这么一支奇怪的部队,我楚云飞居然毫无察觉,这是我的过错。如今知道了,哪能不赶紧弄清楚呢?”
方立功听后,知道楚云飞主意已定,也不再劝,只是嘱咐了一句:“那团座务必小心。”
“嗯,立功兄也要小心,那一个联队的日军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部队的战备警戒还是不能放松。”
此时,李秀宏并未返回平安县城与主力部队会合一处,而是拐了个弯,去和另外的一支阻援部队会合。
三路阻援部队中,最令廖峰放心不下的就是最后的这一路。
虽然看起来,其他两路的任务为歼灭敌军,最后一路只需阻击杀伤即可。从战术目的来看好似是要轻松一些。
但实际则不然,其一,一路上虽说是崎岖难行,但却没有一个良好的可以供给部队进行伏击的良好地点。其二,所谓的麻雀战太考验部队的战术素养,如果再结合上铁元狙击战的经验,那么还考验着指挥员的即时应变能力。其三,敌人兵力众多,万一不顾伤亡强行突击,那么就相当危险了。
所以,廖峰在最开始就在这里放了自己最信任的张虎。同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