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溪皱着眉头,一把将药碗推开,气呼呼地说:“我不管,我就是不喝。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再喝这些苦兮兮的东西了。”
萧庭州把药碗又重新端到姜棠溪面前,说:“皇嫂,你就别任性了。你想想,二皇兄为了你的病费了多大的劲啊,你要是不好好喝药,怎么对得起他呢?”
姜棠溪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动,但还是嘴硬地说:“哼,他那是应该的。再说了,他现在不在,我才不要喝呢。”
萧庭州眼珠一转,说:“皇嫂,要不这样吧,你要是把这药喝了,我告诉你一件关于二皇兄的秘密,怎么样?”
姜棠溪有点心动了,问道:“真的??”
萧庭州神秘地笑了笑,说:“你先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姜棠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接过药碗,憋着气一口气把药给灌了下去。
喝完后,她赶紧拿过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嘴里还嘟囔着:“哎呀,苦死我了。快说快说!”
姜棠溪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看着旁边已经空了的药碗,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庭州居然敢骗她。
正当她满心期待着能从萧庭州那里听到关于萧煜辰的秘密时,萧庭州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二皇兄心里真的有你!而且……你昏迷的时候真的好丑!”
姜棠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但他竟然说她丑?
她丑??!!
这绝对不能原谅!
姜棠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她一个箭步冲到萧庭州面前,揪起他的耳朵就往外拽:“好啊!看来这几天你是皮痒了,连我都要消遣了!”
萧庭州疼得哇哇大叫:“皇婶!痛痛痛!!!”
姜棠溪可不管他的求饶,继续用力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小翠!隐舟!把他赶出去!”
姜棠溪的话音刚落,隐舟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动作极其熟练,一把抓住萧庭州,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直接把萧庭州丢了出去。
紧接着,就听见萧庭州的谩骂声传来:“好啊你,隐舟,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哎哟……我的腚……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哎哟!!轻点!!轻点!!”
显然,隐舟觉得丢得不远,又迅速地把人提起来,再次用力一扔。
这一次,扔得老远,姜棠溪都听不见声音了。
隐舟出去后,玉竹依然守在姜棠溪身边。
看着姜棠溪恢复了元气,玉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
他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王妃,出事的那天晚上,都是我的错,没能及时赶到,让您受了这么大的罪,请您惩罚我吧。”
姜棠溪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竹,心里有些感慨。
她知道,即使那晚上玉竹来了,面对那些怪物傀儡,也只是多添一具尸体而已,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玉竹,起来吧,我不生气,况且我还要谢谢你们把我从水里捞起来呢。”
姜棠溪顿了顿,又问道:“那个扮成侍女的傀儡最后究竟怎么样了?”
玉竹微微抬起头,说道:“被王爷灰飞烟灭了!”
姜棠溪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看来那傀儡的灵魂已经被炼化了,再也不能转世了。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事情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有那天晚上...她瞧见的那个幻石....
她还没对萧煜辰说。
玉竹接着说:“王妃,您发生意外的这件事对王爷的打击很大。我们都看得出来,王爷这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直守在您身边,不吃不喝的,就盼着您能快点醒过来。以后我们一定会一直守在您身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您有任何意外。”
姜棠溪听了玉竹的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行了,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玉竹站起身来,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姜棠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思绪却开始翻腾起来。
她回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幻石,心中充满了疑惑。
那幻石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出现在傀儡那里?
它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愈发想要弄清楚一切。
姜棠溪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床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天晚上那个傀儡首领的模样。
她清晰地记得,他手里拿着的那块碧蓝色幻玉,那肯定就是苍穹碧玺无疑了。
可为什么苍穹碧玺会在他的手上呢?而且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傀儡,至少他现在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姜棠溪越想越困惑,那个人究竟是谁呢?现在又藏匿在何处呢?自己接下来又该采取怎样的行动呢?
这些问题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就这样想着想着,姜棠溪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