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苦啊!他们给我吃腥臊的白水煮肉,还让我住臭气熏天的大通铺。
布这都是为了公子!布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吕布一见到徐长寿就掩面作势就要痛哭。
“行了,说说什么情况吧。”
徐长寿对他已经无语,赶忙让他打住。
身旁的典韦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对吕布是嗤之以鼻。
吕布见徐长寿根本不接他这茬,赶忙收住了神色,开始讲述起今日的所见所闻。
“哦?没想到这黄同甫的兵和方悔的人马如此不和,之前还以为他们只是牵制关系。
没想到这实际关系比想象中还要恶劣。”
听到吕布说今日孙吉和楚羡两人的针锋相对,以及葛明的提点,徐长寿已经可以确定,这大营里的两波人压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甚至有可能,真的打起来,两帮人会不会互相背后捅刀子还两说呢。
这对徐长寿而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好了,你先回去,可以试着挑拨两波人的关系,激化他们的矛盾。
还有那些苦役也可以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以后就来这里汇合吧。”
徐长寿对着吕布安排道。
吕布看着掉头回去骑在马上被典韦搂着的徐长寿,一脸哀怨。
仿佛是一个被用完就抛弃的小媳妇。
跺了跺脚,也是一步三回头的向着大营飞奔而去。
这外边他也不能久待,否则被人发现他不在大营就麻烦了。
五里地,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尿遁的功夫即可来回。
正好用来定期和徐长寿汇报情况,不至于孤军奋战。
翌日清晨。
营房里的众人打着哈欠爬了起来。
看到还在熟睡的吕布,走过他身旁时,用脚将其踢醒。
“醒了,再不起来,就要挨鞭子了。”
吕布才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赶忙爬了起来,笨拙的穿戴好军服,走出了营房。
“先去吃饭,一会跟着我们去训练。
咱们这里三日一练,正好被你赶上了。”
葛明对着吕布说道。
吃饭的队伍排得老长。
吕布拿着一个碗跟在众人身后,排起了长队。
盛饭的是几个流民模样的百姓,面有菜色。
吕布知道这些应该就是大营里的苦役了。
啪!
一勺糙米饭,配着一勺黑乎乎的菜汤。
这就是今日的早饭,下一顿饭要到黄昏才吃,这大营里非战时,一天就两顿。
给吕布盛饭的流民是一个年轻男子,脸上有几道鞭子抽打的痕迹。
看到吕布的模样,有些诧异。
平日里他负责给固定的几队人打饭,吕布的模样他没见过。
“这位军爷怎么这么面生?”
那年轻男子好奇的开口和吕布搭话道。
他们这些奎宁县出来的人,地位比之梅花县的高不少,所以对这些当兵的也不是太怕。
而且这盛饭的活也是一个美差,最后总能想办法剩一点汤汁,可以让他多喝一口油水,多吃几粒糙米。
“俺是新来的,昨天才过来的。”
吕布端着饭碗憨憨道。
“张七,你小子少整天打听,整天那么好奇,早晚让人把你舌头勾了。”
刚打完饭的葛明听到那年轻男子竟然主动攀谈吕布,刚迈出去的步子一停,扭头对着他骂道。
“葛队长,俺就是见这位军爷面生,嘿嘿,嘿嘿。”
名叫张七的年轻男子忙一脸赔笑,对着葛明躬身道。
“这小子鬼精,小心被他忽悠了,上次周防就被他忽悠走两个窝头。”
葛明不理会他,又对着吕布叮嘱道。
“哎!”
吕布听到葛明的话,赶忙快步走开,离张七远了点。
仿佛晚走一步手里的饭菜就要被他给忽悠走一般。
张七看着吕布的背影,咂咂嘴,有些遗憾。
又继续给下一个人开始盛起饭来。
两刻钟后。
苦役的屋舍里。
“李叔!李叔!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刚才负责盛饭的张七跑进屋舍内,对着名叫李叔的汉子小声兴奋道。
“饭团!”
张七将手伸进袖子里,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拳头大小的糙米饭团子。
上面沾了些灰尘。
“你又趁机偷留吃食了?这要是被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叔小声说道。
“俺今天负责盛饭,每次盛饭时,手都伸进桶里趁机捏一指米饭。
最后就有这么大,要不是袖子里的暗兜太小,俺怕人发现,还能团一个更大的。”
张七炫耀道。
然后伸手将这个小饭团偷偷往李叔的手里塞去。
“你吃吧,我不饿。”
李叔推脱,不愿意要。
这大营里的苦役,哪怕是他们奎宁县的也吃不饱,谁都缺这口吃的。
“你吃,我吃过了,刚才盛饭的时候,俺趁其他人来收拾前,把剩下的那些米粒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