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陈述在一起时他一看不见陈述就忍不住打电话要求她把她在哪说得清清楚楚。
但是陈述每次都很耐心详细地告诉傅朝戈自己的所在位置。
慢慢的,傅朝戈就减少打电话确认陈述情况的频率,更何况这才过去半个小时。
陈述更是傅朝戈亲自送回家的,她的物欲不高,很少会因为什么回到家后还再次独自出门。
所以傅朝戈按捺住心底莫名的不安,下车把花瓶挪开,清理出一个车辆可以通行的路,再像往常习惯的那样把车开进去,车库却忽然自动锁定了。
啧,国外产品的质量怎么这么差?这个月坏第二次了,等明天一定要换了。
是的,这种车库莫名自动锁定的事在半个月前也发生过一次。
有了上次被锁在车库经验的傅朝戈,皱着眉拿出钥匙,手动打开车库。
这一折腾比平时多花费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回到家。
打开门,傅朝戈看遍了所有房间,却都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此时他心底的不安达到顶峰。
傅朝戈立马拨打陈述的电话,电话铃声从卧室响起,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只有一个正在充电的手机,看见一个几十个电话的未接记录,唯一一个接通的电话是一个小时前。
也就是说至少一个小时前,陈述还在家里。
傅朝戈拿起手机,把电话打回去,却有一道机械的女声提醒“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傅朝戈的心顿时沉到谷底,这种情况,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他陈述出事了。
而陈述有一个说坏不坏、说好不好的习惯,如果她确定自己只会出门一小会就回来,那么她就不会带手机回来。
而此时手机留在家里,就说明至少原本陈述要去的地方肯定就在附近。
傅朝戈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花店老板,和那个巨大异常的花瓶。
巨大的荒谬感和自我厌恶几乎将傅朝戈吞没了。
我应该早点意识到不对的!
一个小小的花店怎么会用到这么大个花瓶?
而且老板还哭过,是肉眼可见地有问题。
但是我却因为懒得理会他人而故意忽略掉这些异常……
不过很快,傅朝戈就没再继续自责,脸色阴沉,拿上车钥匙,开车驶向花店。
如果陈述出事了,那么这一切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傅朝戈陷入了疯狂。
看见花店了也没有刹车,而是踩死油门狠狠撞进了花店,把那铝合金的大门撞得扭曲变形。
车子的质量实在过硬,尽管车头被撞得扭曲变形,驾驶座上的傅朝戈还是完好无损。
花店老板被吓得瘫软在地,车头离她的脚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傅朝戈从驾驶座下来,看见花店老板没事甚至有些失望:
“陈述在哪?”
花店老板欲盖弥彰,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我今天就卖了一个祖上传下来的花瓶周转资金。”
傅朝戈没了耐心,狠狠踹了花店老板一脚,重重踩在她的心口上:
“我问最后一遍,陈述在哪?!”
花店老板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疼得在傅朝戈脚下像蛆一样扭曲挣扎,涕泗横流:
“我我真的不知道!一群蒙面人带走了她!”
傅朝戈转而踩在花店老板的手腕上,一用力,听到了非常清楚的骨裂声: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实交代。”
花店老板惨叫着疯狂挣扎,试图抽出手臂,手腕却仿佛被钉在了傅朝戈脚底上一样。
花店老板挣扎了一会,理智回归,用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打开手机。
“这这是我们的交流记录,我有录音。”
傅朝戈捡起手机,依旧踩着花店老板。
傅朝戈打开通话记录,先试着打过去,果然还得到“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答案,这才开始听录音。
“我也不和你废话,你这花店之前用的花有毒,害死了人。”
“你、你别胡说八道!”
……
傅朝戈不耐烦地拖动录音条,他对这花店老板做了什么龌龊事情不感兴趣。
终于听到和陈述有关的线索:
“你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最近不是来了一个大客户吗?天天找你订花的那个。”
“只要你用香水多喷喷她,我保证不会把你干的那些事公布出去。”
“……好……我答应你……”
录音结束了,傅朝戈气得又狠狠踹了一下花店老板的心口,又是一阵清晰的骨裂声,应该是肋骨断了。
傅朝戈嫌弃地用脚板擦了擦旁边的地毯,丢下一张卡:
“这里是一千万,你这些是自己摔断的,明白了?”
花店老板捂着心口,慌忙点头,把卡死死握在手里。
傅朝戈拿走花店老板的手机,果断报警,把这手机当证据交过去,还表示:
“我本来是很信任这个国家的安全和安保措施,没想到居然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绑架事件,或许以后我要对是否要在这个国家生活进行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