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程若兰与墨封禹伴随着邢绝去逛了逛皇宫,给他安置在了离仁德宫不远的宫殿中,等他们逛累了,邢绝便可好生休养。
程若灵和钟离镜尘坐在偏殿里,听着离风传回来的消息:“严贵妃还未曾回宫,据说是已经在严府留下了,今明两日都不会回来。”
“她这是想要用严府保护自己啊?”程若灵冷笑,严素芯给陛下下毒一事是铁板钉钉了,她之所以不回宫,不就是等着某些机会么?
“不管她是否回宫,想来她也是去了严府告知了严正清陛下病重一事,约摸着等他们计划好了,时机已到就会包围皇城。”钟离镜尘说道,齐王府也跟着卷了进来,可想而知这次他们应该是有把握的,只是这个机会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还不曾知晓。
程若灵道:“哥哥已经命威远将军带着禁卫军驻守皇城了,只要他们一有动作,我们便可知晓。”
“嗯,仁德宫还需要师兄驻守,前方只能先行交给威远将军,有禁卫军在,严府和齐王府还不敢太过于造次。”
“对了离风,宁嫔可是带过来了?”程若灵想起,张太医说熏香是宁嫔送过来的,那她会不会和严素芯串通一气,一个在熏香上做手脚,一个在参汤里做手脚,目的就是为了害父皇?
“已经让人去请了,应该…”
离风话音还没有落下,门外就传来侍卫的声音,说是宁嫔已经让他们给带过来了。
太子不在,所以就只能由程若灵询问了,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宁嫔,还没有开口,宁嫔就先福了福身问道:“不知三公主将臣妾叫来可谓何事?”
“本公主听说宁嫔娘娘给父皇送去的熏香很是助眠,所以本公主也想要一些,不知宁嫔娘娘可否割爱给本公主一些?”
听闻是熏香,宁嫔的身子微微一颤,不过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态,微笑道:“原来是三公主想要熏香,可是很不凑巧,臣妾前两日刚刚将那熏香给用完了,并没有多备下,三公主若想要,只能等上一段时间了。”
“无妨,宁嫔娘娘只需将配方交给张太医,本公主让张太医为其配制便好,就不劳烦宁嫔娘娘了。”
“实在不凑巧得很,臣妾这两日打扫寝殿,不慎将配方给弄掉了,因此臣妾也不知道配方有些什么。”
见她还是保持着假笑,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程若灵挑了挑眉:“哦?尽是这般不凑巧么,刚好宁嫔娘娘的熏香用完了,又刚好在这两日打扫寝殿,将配方给弄丢了?”
“是。”宁嫔擦了擦额头上微微冒出来的一点点虚汗,“确实不凑巧得很,还请三公主勿要见怪。”
程若灵和钟离镜尘对视一眼后,道:“既然这般不凑巧,那还请劳烦宁嫔娘娘去陛下寝殿中伺候一下陛下,本公主担心那些侍女照顾不好陛下。”
“照顾陛下自然是臣妾的本分。”宁嫔像是如临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连忙给程若灵福了福身准备去主殿伺候陛下,她宁愿照顾陛下,也不愿意和程若灵待在一起说这些事,她总觉得和程若灵待在一起有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有她那一双仿佛看透她一般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不过就算她想去照顾陛下,也得程若灵同意才行,她叫住想要离开的宁嫔:“既然宁嫔娘娘说照顾陛下是你的本分,那为何陛下病倒这么久了,却没有一位嫔妃在陛下床边伺候?”
“这…其他娘娘臣妾不知,臣妾是有事给绊住了,所以才没有得空过来照顾陛下。”一说到这个,宁嫔刚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给提了上来,额头上也开始冒着虚汗,后背更是冰冷一片。
“有什么事能比陛下更重要的?”程若灵紧盯着宁嫔,她又不是没有看见宁嫔眼中的心虚,像这种掩藏不住自己内心的女人最好打发了,只要她多问几句,说不定就招了。
“臣妾…臣妾是…”
“怎么,很难开口么?”
在程若灵的步步紧逼下,宁嫔一个没站住就跪了下去:“三公主,你就别为难臣妾了,臣妾也是听了严贵妃的话不用向陛下请安的,所以才没有过来。”
“严贵妃的话是圣旨么,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程若灵想过会是严贵妃阻拦这些妃嫔前来看望父皇,却没想到这些妃嫔居然真的这么听话。
“三公主,严贵妃的位份比臣妾高,除了陛下的话,臣妾就得听她的,所以这也不能怪罪臣妾啊,臣妾是冤枉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嫌弃陛下给你的位份低了?”
宁嫔闻言立马就怕了,将头低下去拜了拜:“臣妾并无此意,也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啊。”
“那行,你且告诉本公主,你在陛下的熏香里加了什么东西?”程若灵也不想和她再兜圈子,还是问问熏香一事再做定夺吧。
见她还是将话题扯到熏香上了,宁嫔面如死灰,她抬头偷偷的看了程若灵一眼,在触及到她那一双冷眸后,浑身一颤,缓缓说道:“臣妾并不知晓熏香里加了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安神之物而已。”
程若灵冷下脸来,语气也没有了一丝温度:“宁嫔,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若是让太子亲自与你说,可就不同本公主这般与你好说话了。”
“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