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很不服!
但不服又能怎么样?
皇帝还在气头上,现在又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再不爽也得先忍着,一切等丞相回来再说。
“父皇,你这是偏袒唐逸,儿臣不服!”
群臣不敢反驳,但太子敢。
现在见到炎文帝这么偏袒唐逸,他当场暴怒。
“父皇,我是太子,大炎的太子,父皇却为了几个蝼蚁,杖责禁足我。”
“他呢?他唐逸杀了我大炎数十勋贵子弟,父皇却只是解除他在锦衣卫的职务。”
“这不公平,我不服。”
太子又破防了!
想方设法想要搞死唐逸,现在唐逸活蹦乱跳,他却差点被自己搞死。
你是太子?你也可以不是太子……炎文帝淡淡扫了一眼太子,已经懒得再和他废话,挥了挥手道:“还不知悔改,拖下去,给朕狠狠打!”
“是。”
赵虎不顾太子的挣扎,直接将他拖了下去。
见到这一幕,群臣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太子说话。
只是炎文帝又岂会错过这种修理他们的机会?
“楼巩,你作为刑部尚书,却让京都律法烂成灾,罪不可赦。”
炎文帝盯着楼巩,目光冷冽。
还清流之首呢,朕看你还是改个名字,叫糊涂之首吧!
他一挥手,冷声道:“来人,拖下去,革除尚书之位,流放崖州。”
楼巩跌坐在地上,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此时,他悔不当初。
早知道不该掺和唐逸和太子以及丞相一党的争斗的。
原本是想激化唐逸和丞相一党的矛盾,从中获利的。
结果没有半点收获,却收祸了。
“陛下……”
楼巩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奈何赵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他拖了下去。
炎文帝的目光落在齐文道的身上,可惜了,这老子犯的错小了点。
律法上还不好牵扯到礼法上,只能小惩大诫,不然他不介意趁机拿掉齐文道的尚书之位。
“齐文道,你作为礼部尚书,主管天下礼法,却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罚俸一年,禁足一月好好读读书吧。”
齐文道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惩罚他能接受,连忙谢恩:“老臣……遵旨!”
炎文帝一甩衣袖,扫了一眼群臣,道:“诸卿今日之表现,朕很失望,所有人罚俸三个月,以示惩戒。”
“敬安侯身陷人命官司,交由京兆府查办!”
“诸卿,可有异议?”
群臣哪里还敢有异议,齐齐行礼道:“臣等谢陛下开恩!”
喂喂,事情就这么解决了?那可不行啊!
搞这么大阵仗,好歹皇帝你要给京都百姓一个交代。
唐逸当即给萧棣和宁川打手势,进行最后的计划。
这时城楼下众人已经听到城墙上的动静了,百姓听到皇帝竟然也在,都吓得脸色煞白。
宁川和萧棣得到唐逸的暗示,两人手一招,锦衣卫安排在百姓中的水军当即全都跪了下来。
“陛下,求陛下给草民做主啊!”
“陛下,草民活不下去了,求陛下给草民一条活路……”
“……”
哭嚎声瞬间传遍整个东城门。
而有锦衣卫带头,原本恐惧的百姓也都全部跪下了,有人求饶,有人也跟着锦衣卫一起,向皇帝讨活路。
炎文帝听到城墙下的声音,没有再管群臣,转身走到城墙边上。
站在垛口前,看着城墙下跪了一地的百姓,炎文帝阴沉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愧疚。
“诸位……父老乡亲,都请起来。”
“朕作为皇帝,没有监督和及时发现,导致京都律法被如此践踏,导致你们受苦受难,是朕的错!”
“但朕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谁再胆敢触犯京都律法,无论是谁,朕绝对不会宽恕。”
“哪怕是亲王,官员,还是世家大族,朕都一视同仁!”
然而听到炎文帝的话,城楼下却陷入了寂静。
宁川和萧棣没有可以演戏,要让炎文帝听到百姓真实的声音,因此此时很多百姓听到炎文帝的话,顿时都惶恐而震惊。
谁都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会亲自过问他们的事。
俄顷。
城楼下才有百姓敢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城楼上的皇帝,道:“陛……陛下,您……您说的,是真的?”
炎文帝微微颔首,沉声道:“君无戏言!”
听到这话,城墙下终于喧嚣起来。
“太好了,陛下亲自过问我们了,日子总算有个盼头了。”
“陛下,你要给我可怜的孩儿做主啊!”
“快回村,回去告诉村长,我们有活路了。”
“……”
炎文帝听着城墙下百姓的哭诉和控诉,心头也是一阵苦涩,他双手撑在城墙上,道:“三日后,京兆府会重新上任新的京兆府尹。”
“新任京兆府尹,就是小诗仙,也是忠勇侯唐逸。”
“你们有什么冤屈,有什么诉求,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