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模样,余生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吗?”
郑灵丹摇摇头,“自大楚建国以来,临海匪患便如附骨之蛆,俨然成了大楚的疑难杂症。大楚国运强些时,临海的匪患就老实些,大楚国运弱时,匪患就此消彼长的嚣张些,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可从不是近几年才出现的。”
听到郑灵丹的解释后,余生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就不禁有些疑惑于楚璇派他来此的用意,以及为何要隐瞒这个人尽皆知的情报。
只是此刻显然不是浪费时间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与郑灵丹敲定了去取兵刃的日期后,余生便先一步回了城主府,找到马主簿要来了历任临海城主志,尽管心里对于这个办法并不抱任何希望,但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余生正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城主府外的一名死士走了进来,冲余生禀告道:“大人,那个叫陈晨的俘虏闹着要见您。”
“陈晨?”醉心于查找资料的余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些天他忙的脚不沾地,显然已经将这个人给忘了。
“哦想起来了!”余生怔了一下后才想起来,随后思考了一会儿后对那名死士说道:“把他带过来吧,恰好我也有事要问他。”
没一会儿,那个名为陈晨的少年便被带到了余生面前,那少年看见余生正在埋头从县志里检索着什么,一边找还一边写写画画,于是也不打扰,安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等待着。
许久后,余生吐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誊抄下来的县志,正如郑灵丹所说,历任城主也的确想到过利用阵法来加强军队作战能力,可余生在县志中找到的所有记录,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历任城主使用过的阵法,无一例外的不适用于临海这里的地形。
这里的地形天然不适合大规模作战,这也就说明了为何这么些年来,匪患如此难以消除,这正是因为他们总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出现,拥有着极高的灵活性。
而大楚这边若想动用大量人员,就无法拥有很好的灵活性,人数若少了,又很难是瀛匪的对手,所以才让瀛匪这么些年来一直猖狂不决。
“大人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一旁一直安静等待的陈晨此刻问道。
余生这才发现原来陈晨早已经等在了这里,“原来你已经来了。”余生笑着说道。
“见大人在忙,便未曾打扰。”陈晨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余生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听说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见余生主动提起,陈晨立刻请求道:“请大人不要再送我回那里了,我愿意将我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大人,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余生听了后身体向后仰了仰,问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陈晨迟疑了一下后才说道:“我毕竟是楚人,我的故土在这里,我的家人也在这里。”
“听起来倒也合理。”余生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审视着看向陈晨,“可是陈家村据我所知,在大概二十多年以前,曾经被瀛匪残忍的屠村,现在的陈家村已经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陈家村,而你的身份我也无法求证,还是那句话我根本不能确信你真的就是楚人。”
余生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他紧紧盯着陈晨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并非楚人,而我却将你留在了我大楚的土地上让你生根发芽,那我可真就成了大楚的罪人了。”
晨晨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声音沙哑地问道∶“倘若我真的是楚人呢?”
看到余生坚定的样子,陈晨颓丧的低下了头,随后却又忽然听到余生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但在此之前你需要想我详细讲述瀛匪到底是谁在掌握,他们的规模又是如何,以及他们的驻地到底在哪。”
“告诉你你就会让我留下吗?”陈晨闻言心底顿时又升起来了一
丝希望,他用希冀地眼神看着余生,渴望得到一丝机会。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余生语气冷硬地说道。
陈晨张了张嘴,似乎完全没想到余生会如此决绝,不过思考过后他还是答应了。
“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
“抽空写下来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余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随后继续埋头进历代城主县志之中。
陈晨看到余生这副样子,心知他已经下了逐客令,心中尽管再不甘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告辞离去。
看着陈晨离开的背影,余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约定好去取兵刃的时间后,郑灵丹早早地来到了城主府。
红一一听要去取兵刃,闹着也要跟着前去,余生拗不过她,只好也让她一块同行。
“我的那柄剑自从三年前被烟都弄坏以后,到如今我都没有找着一把趁手的兵器,所以我要让那位唐老爷子给我再打一把!”红一坐在余生的那辆马车上,手舞足蹈地冲余生说着。
“让他给我打一柄十几丈的长剑,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嘛!那以后刺杀我隔着老远就能捅死目标人物,那还用练什么暗器?”红一不过脑子一般的胯下海口,余生听了心里无力,忍不住吐槽道∶“十几丈的那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