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翠芬在杏花村更不讨喜了,甚至让人感到厌恶。
当然了。
她这个人从来就没讨喜过,比安小暖这边的李卉更讨人厌。
李卉至少还知道错。
虽说有时候嘴硬得很,但该心虚时心虚,该认怂时认怂。
哪像董翠芬啊?无知而不自知,根本不知道‘错’字怎么写。
哪怕被灌过一次粪水,依旧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问题,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杏花村的原住民本来就不喜欢她,但碍于她家有木匠又有屠夫,所以一直都是能忍则忍。
因为这年代的手艺人最是吃香。
即便不找董翠芬的娘家杀猪买猪肉,或者没有打家具的需求,也总是想着以后自家孩子运气好,兴许能拜一个师,跟着他们学一门手艺。
养猪杀猪也好,做个木匠也罢,有手艺总好过脸朝黄土背朝天。
但现在,不重要了。
杏花村不仅多了两个木匠,还有了自己的屠夫。
手艺人一多,大家伙儿的选择就多咯。
这不?
听见董翠芬又跟以前一样,拿杀猪的事情来威胁人,大家伙儿纷纷摇头。
有脾气急一些的,直接了当就怼了回去:“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别说得这么好听,好像你娘家人给我们杀猪没收我们的钱一样!”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上。
“是啊,不仅收钱,还收得死贵,就连卖的猪肉和猪苗也比县城的要贵一些!
若不是因为董家村就在咱们杏花村隔壁,大家伙儿平时又
忙得没时间去县城,谁愿意去给你娘家送银子啊?”
“还威胁人咧,这一套你都用多少年了,还没用腻啊?
你没用腻,我们都听腻了。
不就是年底别找你娘家杀猪吗?行,不找就不找,我找小暖大夫那边的屠夫!”
“对,我也找小暖大夫那边的屠夫,听说还便宜些,就是不知道手艺怎么样?”
“试试嘛,万一手艺很好咧?”
原住民们说到做到。
眼瞧着十二月了,大家伙儿都要杀猪做腊肉。
今年因为村里有了一位屠夫,再加上董翠芬到处拉仇恨,所以原住民们还真就找到了屠夫杨家里。
屠夫杨老早就打听好了这边的杀猪价以及董家村那边开出的价,
得知董家村那边杀一头猪,开的价格竟比正常价格高出五文到十五文,上下浮动全凭心情,就忍不住骂道:“娘的,真黑啊,杀猪还杀出骄傲来了!”
如今一看有人找上门,他立马报出自己的价格。
比正常价都要便宜两文,更别提跟董家村那边相比了,简直就是白菜价。
于是,有贪图便宜的人立马交钱,让屠夫杨去他家杀了一头猪。
杀猪那天,杏花村的原住民差不多都过去凑热闹,就想看看屠夫杨的手艺。
只见屠夫杨一个人就能把猪捉出来并且控制住,随后又在他媳妇儿和儿媳妇的帮助下,极其麻利就将猪给宰杀。
连剔骨和切肉都是行云流水的,仿佛杀猪在他手里,是一件再简
单不过的事情。
“天啊,这手艺可比董家村那边要好。”
“可不是?董翠芬她爹杀猪还得要几个儿子帮忙,这个屠夫杨只需要两个女人搭把手就能把猪给杀好!”
“那骨头剔得真干净,一点都没浪费。”
“肉也切得好啊,一条条的,好像都差不多大小。”
“手起刀落,麻利得很咧。”
“真好啊,咱们杏花村也有自己的屠夫了,这手艺,不比董家村那边强?”
“关键是收费还公道!”
有了这一次的优异表现,屠夫杨的杀猪生意彻底火了起来。
杏花村的原住民生活好过,几乎家家户户都养有猪。
过年的时候不说每家人都会杀猪,但三家中至少有一家是要杀猪的。
这对于屠夫杨来说是好事,总算让他在经历一场逃荒逃难后,开始有了进项。
更别提大家伙儿找他杀猪时,还会问一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养猪卖猪肉。
由此可见,以后屠夫杨的生意是不用愁的。
廖大伯和易大伯也开始接单了。
之前廖大伯给安小暖打的家具,还真有人去看了几眼,那做工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正巧,有一户人家要嫁女儿,想陪嫁一些箱子桌椅之类的,再加上廖大伯收费公道,所以就给廖大伯交了定金。
廖大伯一边忙着建房子,一边忙着打家具,家安了,银子也挣了。
一时间,董翠芬那边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而安小暖现在又相当于是新
来村民的领头羊,每次不管别人提起上饶村的谁,都要带上安小暖。
小暖大夫那边的屠夫。
小暖大夫那边的木匠。
小暖大夫那边的人都不错,挺好相处的。
如此反复几次,董翠芬一听到有人提‘小暖大夫’四个字,就恨得牙痒痒。
以往一年才回两三次娘家的她,现在两个月回去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