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使满心疑惑,问道:“大人,这些人从我们离开滁州开始就一直跟着了,怎么到现在才动手。”
魏玄知取出他们怀中的密信看了眼,神色瞬间变暗,指腹在落款处用力摩擦了两下,便侧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
“本督只给一个人送过关于顾家案子的密信,你们是拿本督当傻子吗?”
那二人说不了话,只能嗯嗯嗯地回他。
厂使见此,便给其中一人把下巴装上。
那人立刻便说:“既然大人知道了,就该明白其中用意,杀了那个老妇人,便是完成了使命。”
“竟,真的是他…”
魏玄知冷笑一声,抬手一刀割下那人的手指。
那人瞬间便疼到嚎叫起来,整个客栈都弥漫着他的惨叫声。
“你的意思,本督查案,只能听任他差使?”
那人一边抱着手疼到冒汗,一边继续劝说:
“不,魏玄知,这案子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翻不了案了,你就算把人带回去也查不到什么,丞相待你如子,丽贵妃待你如弟,为了他们你就当做眼瞎一回吧。”
眼瞎?魏玄知自嘲地笑了下。
在入宫之前,他已经瞎了。
那个自称待他如父的人,竟然就是当年害他家破人亡的人。
多么可笑,多么荒谬。
按照那个人的性子,如果知道了他就是当年顾家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对他下毒手。
毕竟在那个人眼中,谁都只能做他上位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