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白告诉。”傅静只当顾君沉有什么诡计,只随便敷衍了一下,顾君沉却四下顾盼,更严肃了一些。
“这件事不得不小心谨慎,万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顾君沉走到傅静近前,二人目光灼灼相对。
“那块地上——不太干净。”
“哦?”
傅静挑了挑眉,笑了出来,“我一直以为顾先生虽然年轻却成熟稳重,今天倒是非常意外,见识到了您另外一面,你说不干净?顾先生是不是还要建议我办场法事驱驱邪?”
顾君沉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傅先生虽不信怪力乱神,但里面的道理想必你也能明白,其实我想说的事傅先生未必想不到……”
看到顾君沉意味深长的眼神,傅静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你是说……”
“没错,”顾君沉又将声音压低,“不久之前那里曾经出现凶杀案,而且情节特别严重,被严密封锁处理,先不说咱们在不在意这块地是否不详,这个消息一旦流传开来,对你的开发与建设都是很不好的影响。”
傅静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你也说了是秘密处理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顾君沉摇了摇头,“其实普通民众听说了根本没什么,怕就怕有心人故意散播宣传,我是问心无愧,但是生意场上这么多人盯着你,不好说呀。”
言歆扫了傅静一眼,他脸上半红半白已经是尴尬非常,这件事他原本未必不知道,只不过被顾君沉说出来,却让他骑虎难下。
顾君沉没有直接威胁他,话里话外却都是暗示,分明是警告傅静,一旦他坚持开发那块地顾君沉必然会有所动作。
顾君沉这是递来了一把锋利无比的软刀子,偏偏这态度又让傅静不得不接下。
“傅先生,好自为之吧。”顾君沉留下一句叹息,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真心为了傅静考虑,眼神中却尽是嘲讽轻蔑之色,让傅静有苦难言。
看着顾君沉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傅静裤兜里揣着的手机都快被他捏碎了,言歆也连忙配合地做出惊诧担忧的表情。
傅静顾不上张罗来宾,差不多的就直接退到了后台,在角落里压低了声音嘶吼。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说好了一定不会泄露吗,为什么顾君沉会知道这件事?”
傅静焦灼地在
隔间里走来走去,脚步声异常烦躁,“源文件在谁那里?给我销毁!别说什么规矩规定的,这几个字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我就问你,钱这个字你会不会写?我给你这个数,用这些钱买这份文件,你能不能做!”
“我再给你一千万,立刻把这件事给我办成虚假谣言,没了源文件谁说话都算造谣,清楚了吗?我不想看到任何一条会影响我运作的消息,任何一条!”
傅静挂了电话,止不住地大喘气,这件事虽然没有真正暴露出来,看似不值得这样大张旗鼓地处理。
在商场上饱经磨砺的傅静却明白,能够花多点资金将这个危机扼杀在摇篮里,已经是最经济适用的方法了。
顾君沉坐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金额的消息他也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便又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毕竟这是他一手设计的圈套,又怎么会有什么惊喜,甚至傅静的报价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傅静对手中资源的运用已经是登峰造极了,顾君沉却比他更胜一筹,原因就在于顾君沉对傅静也十分了解。
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轻浮急躁,这样一
个简单的假动作就赚了他的心血,顾君沉甚至已经觉得这种轻易将他握在手中把玩的感觉有些无趣了。
傅静从房间里打完电话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倚着窗台静静等待的言歆,言歆也立刻发现了他。
“你怎么在这儿?”傅静此时有些焦躁,眼神冰冷如刀地在言歆身上剜过去,经过这件事,他已经有些精神敏感,看言歆也是越看越不对劲。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和顾君沉串通一气来忽悠他的吧?傅静打量着言歆,不自觉的开始怀疑。
“傅先生,今天我们实在太屈辱了。”
言歆却说了一句远在傅静意料之外的话,“顾君沉竟然探听我们的秘密,一定是早就安排,而且他这样做,几乎断了我们的所有退路,我实在不能忍!”
听了言歆的话傅静竟然愣了一会,言歆的表情颇有些咬牙切齿,此时她的脸倒是和容蔓那张唯利是图的小人嘴脸有些重合。
到底是没有人教养的孩子,虽说看起来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说到底都是虚的,一旦被刺痛就立刻露出了低劣的嘴脸,女人果然都是靠不住。
傅静看着言歆这幅样子,不禁有些轻蔑,但也更
多了一分放心。
“歆儿,他何止是没安好心,他这是在威胁我们,为了这件事,我甚至一夜之间花了几千万。”傅静感觉言歆没有察觉到真相,循循善诱的开口。
“顾君沉太过分了,”言歆目瞪口呆,随即义正言辞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跟我有关系,如果傅先生不介意,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