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促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喘声混杂在一起,一室旖-旎。
半晌,卧室里的声音渐渐消退,重新归于平静。
安邦国点起了一支烟,红色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一明一暗。
他又想起了叶翠婉私自进地下室的事情,虽然说事出有因,但终究有些不谨慎。
“不管怎么说,下次都不要随便进地下室了。”
叶翠婉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冷不防听到这一句警告,身子也僵硬了一瞬。
但她也深知丈夫的秉性,所以并没有反驳,而是小-鸟依人地轻抚安邦国的胸膛:“老公你放心,我都明白的。”
见叶翠婉这副模样,安邦国也不好再苛责,只暗暗地决定明天一定要去教训安颜那死丫头。
出国一趟,真当自已翅膀硬-了不成?
翌日,展翼集团楼下。
安邦国摁灭了手里的不知第几个烟头,心里隐隐生了怒气。
他半个小时前就来了,跟前台说了找女儿安颜,可前台说他没预约,根本不让他进去。
硬闯当然不可能,他只好打了电话给安颜,结果就被硬生生晾了快一个小时了。
安邦国想起就恼火,这个混账东西,私生活不检点就算了,还回国来丢人现眼,等会见到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就在安邦国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视野里终于出现了安颜的身影。
见到安邦国,安颜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神色越发冷淡,慢慢走了过来。
见到安颜这个神情,安邦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去,训斥道:“这就是你对爸爸的态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颜嗤笑一声,并不回应。
人至贱则无敌,安邦国的脸皮厚她是知道的,像他这种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已的问题在哪。
多说无益,她也懒得再辩解了。
“有事?”安颜冷冷地问道。
见人来人往,安邦国也不好当众发作。这死丫头不要脸,自已还要脸呢!
“你跟我过来!”安邦国压低了声音。
安颜置若罔闻,抬脚就继续往公司里走去。她实在不想和安邦国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见安颜不听话,安邦国更加气急败坏,他暗暗地威胁道:“怎么,你是想让你那个野种的事情人尽皆知吗?”
听了那刺耳的两个字,安颜的目光一凛,那迫人的气势,竟没来由地让安邦国都有些胆寒。
但安邦国更不愿意在女儿面前示弱,他冷着一张脸:“你做都做了,还不准人家说了?跟我过来!”
安颜眸底暗了暗,跟着安邦国走到了公司外一处稍显僻静的地方。
她倒想看看,安邦国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关于岁岁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说,那个野种是谁的?”安邦国咄咄逼人道。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现在毫无利用价值,他就想把她连带着那个小野种一起掐死!
安颜嘲讽道:“就不用您多操心了吧?我的好父亲!”
安邦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跟你那个妈一个倔样!”
见他提到自已过世的母亲,安颜的目光又冷了几分:“也总比当人小三好吧?”
渣男贱女,不知廉耻,也好意思来这教育她?
安邦国怒极,在他的心中,这个女儿虽然倔强,但应该还是在自已可控范围之内的。
可没想到,自从安颜回国以来,居然让自已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
再加上今天的事情,他早已没了耐心,便想要故技重施,一巴掌直直地冲着安颜打了下去。
安颜可不是当初那个一身刺却不懂得保护自已的小女孩了,她正打算躲开,却发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后伸出,牢牢地抓住了安邦国的手腕。
“谁啊,多管闲……”安邦国的话还没有说完,在看到对方的脸后,便生生地咽了下去,最后的语调竟然带上了一些惊恐之意。
战墨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俊美绝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微微抿着的唇角却透露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迫人的气场却已经足够让人胆寒。
安邦国战战兢兢,他没想到,都已经这么小心了,还能碰见这尊大佛。
万一他知道了安颜有孩子的事情,一不小心牵扯到安琪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儿,安邦国心内暗骂自已沉不住气。
“战总,您怎么过来了?”安邦国的脸上立马堆上了笑容,与之前那个凶恶的模样判若两人。
战墨辰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安邦国顿时吓得打了个激灵,忙点头哈腰:“您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不中用,记忆力不行了,这是战总的公司,您当然会在……”
战墨辰并不接话,气氛一时间也降到了冰点。
安邦国更难堪了。
当着战墨辰的面,安邦国不敢再说什么。
他扭头瞪了一眼一旁事不关已的大女儿,却见女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更憋屈死了。
战墨辰同样扫了一眼安颜。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