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贝被逼无奈,只能壮着胆子向脚下看了一眼。
荒凉冰冷的悬崖软。
笛贝恐慌到了极点,拼命挣扎起来:“不不,我不跳,你们放开我!”
拎着他的人横眉倒竖,冷笑一声:“昨天已经教过你要领了,今天不跳也得跳,记得拉伞绳,不然摔死了我们可不负责!”
说完就一脚把他踹了下高空:“下去吧你!”
“啊……”
笛贝的惨叫声回荡在高空上,听起来分外瘆人。
把他踹下去的壮汉十分纳闷:“宋先生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怂包,胆小如鼠,送到我们这里训练简直是浪费时间!”
“宋先生命令,我们听从就好,不要管那么多。”
领头的男人淡淡回了一句,接着往下踹人。
而已经掉到半空中的笛贝,吓得魂飞魄散之余,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迅速伸手拉开了伞绳。
只是很可惜,他的反应慢了一步,等到降落伞靠着风力张开的时候,他都快落到地面了!
海面上的风呼啸而来,又把降落伞吹得改了方向,笛贝被降落伞带着在空中晃来荡去,没有直接摔到地面上,却因为控制不住身体的走向,在嶙峋突出的石头上撞击了好几下。
等笛贝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在一堆乱石中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撞得鼻青脸肿,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笛贝虽然从小饱受笛靖冷眼,但物质上从来没吃过什么苦,也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长大的。
他全身上下都是细皮嫩肉,最惨的经历也就是被人打进医院,哪里吃过这种苦。
当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晃晃在荒野里跋涉了一段路,再次被尖锐的石头撞到脚趾的时候,他的心态彻底崩了,倒在地上大喊出声:“我不练了,放我走!求求你们放我走,我真的受不了了!”
海边的悬崖上荒无人烟,笛贝鬼哭狼嚎了好一会儿,基地的人才找了过来。
笛贝一看见有人来,情绪激动地爬起来,刚准备说话,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又昏死了过去。
过来找他的两个人见状都是一怔,随后其中一个满是鄙夷地吐槽:“这小子也太弱鸡了,不会真被我们给吓死了吧?”
“管他呢,先拖回去,让头儿给宋先生打个电话问问,看要不要把人领走。”
那人说完,直接从石头窝里拎起笛贝,把他连人带伞拖着往回走。
后面的路还算平坦,但地上难免有些小石子,笛贝很快被小石子刮擦得破了几处皮,疼得他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刚想大喊大叫,却又猛然醒悟过来。
不行,他不能醒!
多装一会儿死,就能少受点折磨,他绝对不醒!
打定了主意之后,笛贝就咬紧牙关,忍受着时不时被小石子咯到的剧痛,生生忍到了被拖回基地。
两人把笛贝扔回房间,发现他还没醒,不由得纳闷儿。
“不会真的把这小子摔出毛病来了吧?”
“你看着他,我找人来看看。”
其中一个男人很快出去找了医生来。
医生对笛贝上上下下一通检查之后,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
“他身上都是皮外伤,按说没什么大事,不过这要看他有没有撞到头,如果撞成脑震荡了,也有可能陷入昏迷。”
“脑震荡?这人怎么这么脆!”
男人无奈,只能转身去找人。
过了一会儿,领头的男人来了,查看了笛贝的情况之后,转身去门口打电话。
“老大,宋境送来的这小子细皮嫩肉,身体素质根本不行,才训练了几天就要死要活的,要不咱们把人送走?”
手机那边寂静片刻,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留着吧,就算是只鸡,你们也得想办法把人给我训成鹰!”
“是!”
组织里等级分明,上边发话了,男人只能答应。
不过笛贝这种小白脸他也不是没训过,男人很快为笛贝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
“今天让他休息一天,从明天开始,让他先进行体能训练。每天十公里负重,再加三小时力量负重,尽快让他适应训练进度。”
“好。”
负责笛贝训练的两个人很干脆地答应下来,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明天要用哪些辅助器械比较好。
至于还在装昏迷的笛贝,在隐隐约约听到“宋境”两个字的时候,瞬间觉得透心凉,凉完了后怒火熊熊燃烧!
原来是宋境把他送来这里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是因为那天在琴行白芍对他的关照,所以宋境就要这么报复他?
还是说宋境对他心生忌惮,不想让他再见白芍?
种种猜疑在笛贝心里闪过,让他又惊又恨。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的这个好大哥,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笛贝在心里对宋境破口大骂,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却始终没敢睁开眼睛。
之前稀里糊涂,他还奢望着自已能逃出去,现在知道了真相,他反而满心绝望。
不过绝望之后,笛贝反倒生出了几分斗志。
既然是宋境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