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她不配!”
提起李娜,笛贝的冷笑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原本平静的眼神里透出几分疯狂。
“如果不是你默许她作恶,频频出手对付我,我也不会被她陷害,最后跟一个下贱的ji女发生关系!”
“你们毁了我的念想,毁了我的清白,让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再面对白芍!她该死,你更该死!”
笛贝说到激动处,直接从茶几上拿起一杯红酒泼到了笛靖脸上!
笛靖躲闪不及,被泼了一头一脸的酒水。
殷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滴滴答答往下流,笛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却被震惊得迟迟回不过神来。
无论是“清白”,还是“白芍”,哪个词儿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一个大男人,讲究什么清白?哪有男人睡了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
而且,白芍……白芍,那不是京都白家的千金,海城宋家的少夫人,宋老爷子的孙媳妇,宋境的妻子吗?!
笛靖想起这一茬,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片刻得死寂过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敢觊觎宋家长媳!你是想自已死,还是想拖着我跟你一起死!你这个小畜生,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当初真该直接打死你!”
笛贝有没有疯,笛靖不知道,但他是真的要疯了!
笛贝从他手里把公司夺走,最多是让他一无所有,总不可能杀了他这个亲生父亲。
可要是笛贝真的去招惹宋家少夫人,那他可以肯定,只要是姓笛的,全都得死得透透的!
笛靖站起来,如同困兽一样在包厢里来回走,高声咒骂着笛贝,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你现在赶快打消这个念头还来得及,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我干脆先动手打死你!”
笛靖越骂越气,眼底阴险一闪而过,干脆心一横,从茶几上捞起一瓶红酒,猛地朝笛贝脑袋上砸过去!
可惜笛贝能从宋境的训练营里走出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了。
没等笛靖的酒瓶砸到他面前,他直接抬脚一个飞踢,踹飞了笛靖手里的红酒!
红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哗啦一声炸响。
“你……”笛靖没想到笛贝的身手忽然变得这么好,一时竟然愣住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笛贝揪着衣领按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一样,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别做梦了!”
笛贝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戾气,抓起笛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碎了一地的酒瓶渣里:“如果你再敢动手,我不介意直接送你上路!”
玻璃碎渣扎进脸颊,剧痛袭来,笛靖能感受到自已的皮肉已经被扎破了。
他心底终于生出了对亲儿子的切实恐惧,瑟瑟发抖求饶:“笛贝,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是一时糊涂,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不管你糊涂不糊涂,明天就去替我把事情办了。”
笛贝松开手,一脚踹开笛靖:“去宋家闹,向他们要人,把我妈抢回来!记住,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让所有人知道宋家人抢走了你老婆!”
笛靖捂着脸蜷缩在沙发旁,已经被吓破了胆:“我,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那你直接去死好了!”笛贝眉目间满是凶戾之色,拿出手机就要报警:“我现在就给警方打电话,让他们带你走!”
“不要报警,不要!”
笛靖望着投影仪上还在滚动播放的证据,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我去,我明天一早就去……”笛靖痛苦地抱住头,心里后悔万分。
但他不是后悔自已做了什么,而是后悔没在三十年前就掐死笛贝这个逆子!
“算你识相。”
笛贝也不管他怎么想,起身拉开门,拎起笛靖往外拖。
“今晚你在家住一晚,别再给我耍任何花招!”
……
翌日一早。
天还没亮,笛靖就被从睡梦中叫醒了。
笛贝已经穿戴整齐,叫他出发。
“该走了。”
“我,我洗个脸。”笛靖磨磨蹭蹭找着借口。
昨晚回到家之后,笛贝没有再对他动手,甚至还叫人帮他处理了脸上的伤口。
好在那些伤口都不深,没有毁容,只是这会儿从镜子里看起来,仍旧有些触目惊心。
这个逆子,也不怕被人看见!
笛靖在心里恨恨地骂,但也知道今天这一趟是逃不过去了。
夜里他也千方百计想要逃跑,但门口和窗外都有人看守,他插翅难逃。
但愿今天到宋家那边之后,能找到一个转机。
笛靖咬咬牙,忍痛洗了脸,换了衣服,跟着笛贝出门上车。
他一上车,笛贝就锁死了车门,笛靖见状,只能老老实实在副驾驶上坐着,摆出顺从的姿态。
一路上,笛贝一句话都没有说,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笛靖暗暗咬牙几次,却始终不敢贸然动手。
而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