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蕴藏着灵力的水池中站立起来, 深紫色眼眸的少年披上自己白色的长褂外套,于口袋中取出眼镜戴上, 他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就隐藏在镜框的后面了。
推门出去,夜幕下, 围绕着高大的樱花树,炙热红艳的火堆上架着的烤炉还在烧烤着什么, 刀剑们笑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间或夹杂着白骨丸爽朗的笑声。
真是的, 白骨他突然就长大了呢……
短刀付丧神垂下眼睑, 有些奇怪的盯着自己纤细的手掌, 经历过漫长的岁月依然是最初的模样吗?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正因为这样所以白骨才会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吧。
看到成年的白骨总是有种奇妙的感觉呢…不过, 即便身体长大了也是他的弟弟。
那么决定了, 下次单独见面让他多叫几声尼桑好了……
似乎想象着白骨丸以现在青年的模样叫着他尼桑的样子,药研藤四郎的嘴角似乎不自觉的勾勒出温暖的微笑。
“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水蓝色头发的青年迎面而来, 看着站在手入室门口的药研藤四郎。
“一期尼?嗯, 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场面呢。”
药研藤四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看着迎面而来的一期一振。
这个时间没有去宴会吗?
一期一振站在药研藤四郎的面前微微弯腰看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单独来了手入室?有受伤吗?”
即便心中充满疑惑,也依然会先关心我的伤势吗?
“膝盖擦伤, 不要紧的, 在修复池里已经恢复了!”
打量了药研藤四郎几眼, 确定他身上的确没有任何损伤以后, 一期一振弯了弯他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是不经意间突然询问道,“说起来,那天药研你听见信浓称呼大将‘尼桑’了吧?那么我们和大将他原先到底是什么关系?”
药研藤四郎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水蓝色头发青年那认真询问的目光。
一期尼,终于忍不住询问了吗?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只是因为白骨的请求,还因为……
这种事情,这种心意,一定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
短刀付丧神深紫色的眼眸看着一期一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流露出缅怀的目光,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
千年之前 * 镰仓时代
暴雨倾盆而下,藤四郎吉光熄灭火炉,难得的陪伴着妻子坐在屋内闲话,鲶尾和骨喰坐在屋内一角无聊的看着窗外,最后终于忍不住拉开房门,蹦蹦跳跳的冒雨穿过院落,跑到手合室去手合了。
本来在房中安静的晾置画轴的一期一振不放心放下手中的卷轴。
“ 鲶尾、骨喰手合可不能受伤呀!次振,帮我看着画轴,我去盯着他们!”
“好的,一期尼,交给我吧!”
深紫色瞳仁的少年接过哥哥手中还潮湿的画卷,认真的摊开,静静的等待着画轴阴干。
……
外面的大雨依然还在下,本来和妻子闲话的吉光突然收住话题,歉意的看向自己的妻子,“抱歉美奈子,虽然答应了你,今天要一直陪着你的,不过我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去花开院家一趟!”
温婉的女子掩嘴轻笑,“玩笑话还当真了,想去就去吧,这儿还有次振陪着我呢!”
“嗯,我会陪伴着夫人的!”静静的看着画轴的次振藤四郎冲着自己的锻造者肯定的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次振。”藤四郎吉光拿着蓑衣,穿戴好后对着次振藤四郎点点头,又再次抱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在收到女子温婉的笑颜后点点头走出房门,步入那倾盆的大雨之中。
温婉的女子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之中,那天幕的色彩昏暗如墨。
“这样的天气……”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无聊的看着屋内一层不变的景色,渐渐的她的视线似乎被次振藤四郎手中的画轴吸引住。
脚步轻移,温婉的女子走到次振藤四郎的身旁,看着还潮湿的画轴。
“这是?”本来平静的眼眸在看到画轴上的一个人物时发出吃惊的疑惑,她俯下身来在画轴上方凌空描摹,过了许久才直起身,眼眸之中有着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夫人?”
听见次振疑问的话语,她静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没有想到一期对白骨抱着这样的感情呢?”
不理会次振更加疑惑的视线,温婉的女子接着往下说,“画由心生,一期的这幅画其他人都还好,只是画到白骨时,用笔格外缱绻温柔,及尽留恋与……爱慕……”
“啊 !”
“嘛,我也很吃惊呢,”看着深紫色瞳仁的少年吃惊的目光,温婉的女子感叹的说道,“本来即便看出些什么也不该多嘴说出来,但是白骨那孩子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期他估计不会说出口的……
所以,次振,这件事你知道也好,如果以后有机会也许还能从中周旋一二,给他们二人一个相互知晓心意的机会……”
望着仍然极度震惊和疑惑的次振藤四郎,温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