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被面前这个男人吓得心里抽紧,还得她反应,下巴就被人紧紧捏住,像是随时都会被碾碎一样。
“小记者?”刀疤脸的男人缓缓开口,强迫阮棠昂起头,瞳孔泛着浑浊,用字正腔圆地中文开口:“中国人?”
“敢来花蛇会做卧底,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意。
阮棠心跳的极快,她用力呼吸,颤抖地才吐出几个字来。
“我不是卧底,我只是想来找我朋友!”
刀疤脸看着地上的阮棠,端详了几分,确实觉得眼熟。
“七爷。”有手下先认出了阮棠:“这就是昨天新闻上,和谈予白暧昧的女人。”
七爷,原来刀疤脸就是七爷!
只是刚找到七爷,他就面色凌厉恨不能杀了她!
“就是你!”七爷认出阮棠以后,眼神越发阴狠,抽出腰间挂着的短刀,直接抵在阮棠的脖子上。
“你害得我失去了最赚钱的摇钱树!你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摇钱树?
阮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说得的肯定是谈予白!
于是急不可耐地开口回复:“谈予白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见阮棠如此着急,七爷幽深的眼眸微眯,带着几分玩味。
“你这么担心他?”
阮棠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还活着对吧!”
“他当然活着。”七爷冷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棠:“你故意发布爆料消息,吸引我们抓你回来,就是为了找谈予白的下落?”
阮棠点了点头。
“是。”
现在的情形,撒谎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呵。”七爷忽然笑出声来:“不愧是中国人啊,还真有情有义呢。”
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称赞,阮棠脑子乱哄哄的,又听到七爷开口。
“既然如此,就带你去见谈予白。”
话音刚落,阮棠整个人就被人揪起来,歪歪扭扭地被人往前推搡着。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的布置虽然都是最上等的,但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正如这个所谓的七爷,势力遍布的再强大又能怎样?
还不是在这种地下,一天又一天。
阮棠的脸又被蒙了起来,视野受阻,她什么也看不到,好几次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痛得发麻。
她好像被带上了一个电梯,一路而下,出了电梯门,周围潮湿的感觉更甚,空气中甚至带了些血腥的味道,阮棠蹙眉,头套被人狠狠扯下。
迷迷糊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面前被吊着一个男人,双脚悬空,白色的衬衫沾满了血迹……
抬头望去,谈予白苍白的脸色赫然出现在面前。
阮棠呼吸一窒,回过神来,猛地冲过去保住谈予白的脚踝。
她个子不够高,只能保住他的脚,一边试图将他弄下来,一边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七爷。
“谈予白说你是他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大哥?”那个七爷笑了笑:“他当我是大哥,会爆出这种烂摊子!?”
烂摊子?
难道是他们俩的新闻?
她这个交流班的第一名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反倒是七爷的反应这么大!?
“你先放他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阮棠几乎是哀求般地开口:“一切都是误会,根本不是新闻里写的那样!”
七爷抬抬手,谈予白便从半空中狠狠摔了下来。
“呃……”
一阵沉闷地吃痛声,昏迷的谈予白此刻被疼醒,入目便是阮棠那张焦急的小脸。
“你怎么在这里?”谈予白说着,情绪激动到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担心你。”阮棠轻轻擦去谈予白嘴角的血。
“喂喂喂。”七爷不耐烦地拍了拍手,提醒面前的两个人:“到我这里腻歪了?”
阮棠收回手,不理解地开口。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打成这样?”
谈予白叹息:“那条信息,无异于告诉所有人我恋爱了,可是我们这种类型的舞者,一旦恋爱,就会失去大部分追随者。”
谈予白说着,慢慢垂下头:“一个不能为大哥赚钱的工具,自然就会被丢弃了。”
阮棠根本不能理解,急急地冲着七爷开口:“就因为他不能赚钱了,所以要把他折磨成这样?!”
“这还有王法吗!?”
阮棠的情绪过于激动,口不择言,吓得谈予白慌忙地拦住她。
“大哥对不起,她是无心的,您看在我过去为您赚了不少钱的份上,放过她,可以吗?”
“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七爷看着这两个人,忽然来了兴致。她指了指阮棠,问道:
“小白对你,是不是特别重要?”
阮棠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好,现在有个帮助他的办法,你肯不肯做?”
“肯做!”
七爷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让谈予白杀了你,把你的尸体丢在第六街区的马路上,这样你们传闻不攻而破,还能让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