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在背后说小姨,小姨在家会打喷嚏的。”余音开玩笑道。
秦正浩也笑了出来,人要交心,必然从真诚开始,修复感情也是。
温延珵是过了会再走过去的,不想要打扰到他们姐弟解开心结的时刻。
“阿姨让我把瓶子和冰糖拿过来,她去找酒了。”温延珵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放在了晾晒青梅的竹匾上。
“放这么多糖,不会得糖尿病啊。”秦正浩看着一罐冰糖。
温延珵淡淡回道:“她不喜欢酸。”
“哦哟,受不了,我走,我去帮大姨搬酒去。”秦正浩不打扰他们小两口腻歪了。
余音将青梅放进了玻璃罐子里,温延珵则将冰糖铺上去,就这么一层梅子一层冰糖,把所有的糖和青梅都放好了。
秦正浩搬了高度白酒过来,灌了进去,三人将这个青梅泡酒给弄好了,顺便封口,余音想了想,去楼上屋里拿了纸笔过来。
她在玻璃罐子外面挂了一张纸,将今天的日期写了上去,“我签好名字了,你们也签,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给它喝了,这中间谁都不许偷喝。”
秦正浩:“表姐,你不就是内涵我么,我近水楼台。”
“就防着你不行啊。”余音笑道,递过去给温延珵签名。
温延珵就写在了她名字的旁边,秦正浩很识趣地在边角位置写了自己的名字,他看来看去都觉得自己着名字签得有些多余,凑什么热闹。
“好了,那我们约定好了,谁都不能失约,谁失约,明年谁泡十罐来还。”余音对着他们说道。
“表姐,你可真狠,过年还好久了,现在就说好,不会太早啊。”
“不会啊,也就几个月而已。”
“姐夫,你管管你老婆,你俩一伙的,合着就套路我呗。”
温延珵朝着她笑,“管不了,我也听她的。”
余音很满意这个答案,手背在身后,压了压,挑眉看向了秦正浩,秦正浩耸了耸肩,“行,我一个人抵不过你们一对儿,我搬走还不行么!”
他抱着玻璃罐子远离不适合他的场地。
余音在后面嚷嚷着:“当心着点。”
“知道了,你宝贝着呢,你的酒我可赔不起!”
小的时候,会在树底下埋下许愿瓶,长大了,还是实际点。
这瓶青梅酒算是他们的第一次约定。
温延珵的目光落在了余音的身上,她说过年一起喝,她对他们的婚姻关系的期限至少会到过年以后。
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余音回头就撞在了温延珵出神的目光之中,他是在想什么,想到了记忆中的人或事了吗?
秦正浩搬完酒就被医院叫走了,因为是小长假,医院轮班的医生少,但是病患却增多了,规培医生自然有空的都要上。
“表姐,姐夫,下回你们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好了,秦医生,赶紧走吧,你的病人在等你。”余音并不在乎这些礼尚往来的吃饭习俗,心里头清楚就好了。
他挥了挥手就从余家走了。
一阵乐队的声音响起来,好似从隔壁过来的。
因为吵,余音不由抬头去看。
温延珵的眉心沉了沉,“如果你觉得心烦,我们就出去。”温延珵怕她触景伤情,也怕她摇摆不定。
“是挺烦的,品味好低哦,我可不喜欢这些,是他们扰民,干嘛我出去。”余音不懂他什么思维方式。
“你……”温延珵猜测应该是顾家在办事,当地的民俗,会请乐队来家里,可能是来彩排的。
“我知道了,你觉得吵是吧,那我陪你出去,你想去哪儿?”余音理解了他的意思,便询问他的意见。
温延珵是答是或者不是,也并不好回答。
“或者你要不要回家一趟,都回春山了,你不用回你家看看吗?”余音想到温延珵的老家,他的老家是在春山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离春山市有点远,但开车也就五十分钟。
“不用!”温延珵回答。
余音低头,可能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父母分开了,现在都不在老家了,老家也没有人,早就算不上是家了,所以没必要去了。”只有一间破房子,谁都看不上,没有卖掉,也不过就是因为根本卖不掉。
余音不想要揭开他的伤疤,她去拉着他的手,“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你想回就回,想住就住。”
他被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凝神看向了拽他手的小姑娘,“不怕我赖着不走了?”他开玩笑道。
“我有什么好怕,我一穷二白,还怕被你骗不成。”她摆了摆手。
温延珵心里想着,倒是想要骗也骗不到。
“温延珵……”余音眼珠子转了转,带着撒娇的声音响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想喝奶茶了。”她谄媚地笑着,满脸写着,我想喝,我一定要喝,我喝不到我会不开心的样子。
“我去买。”
“不用,我们一起去,就小区前面不久的地方有奶茶店,我们走过去,刚好消消食。”余音对奶茶店的敏锐度可高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