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洛菀菀猛地扭头要怼檀灯灯。
孟凤君一把扯住洛菀菀,打圆场说:“灯灯,你这马上就要嫁人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自家姐妹,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嘛?好了好了,赶紧装扮起来,别让王爷等久了。”
破天荒的,孟凤君竟然伸手来挽檀灯灯的。
檀灯灯可不领情,像碰到脏东西一般侧身躲开。
孟凤君心里顿时生出不满,乡下来的死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给她点颜色,就真以为自己什么劳什子王妃了。
孟凤君气得牙痒痒,但又顾忌墨倾尘,只得用她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呵斥道:“檀灯灯,我已经替菀菀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檀灯灯并不想给她脸,自然也不会替他遮掩,故意假装没听清,扬声问:“母亲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如果不原谅妹妹的话,母亲是不是要跟从前一样把我打一顿关进柴房?”
她话音落下,墨倾尘一记眼刀甩在孟凤君身上,“死不悔改!”
又朝李青抬了抬下巴,李青立时又要动作。
孟凤君忙摇头,手足无措道:“不是,不是这样,灯灯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
檀灯灯阖了阖眼睫,悄悄看向墨倾尘,不想对方也正看着她,视线相触,墨倾尘眼底依旧幽深莫测。
檀灯灯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朝孟凤君道:“简单,只要妹妹跪下来给我磕五个响头并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我便当这件事不曾发生过,否则……”
檀灯灯扯了扯唇角,没有再说下去,却在余光里瞥见墨倾尘的唇角竟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似乎还挺愉悦,只等她看过去,他早已恢复如常。
这厢孟凤君早已黑了脸,洛菀菀更是怒喝道:“檀灯灯,你敢……啊……”
只她话没说完,膝盖已经生生挨了老太君一杖。
洛菀菀猛地跪倒在地,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掉,“老太君……”
却见老太君黑着脸,手杖重重砸在地上,整一副当家老主母的气势怒喝道:“还不给王妃磕头认错?”
洛菀菀委屈坏了,檀灯灯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给她磕头,她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看向孟凤君。
孟凤君心里也恨的很,但又没辙,只得俯身悄声安慰她,“菀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今天暂且忍忍。”
洛菀菀看着孟凤君,后者又暗暗跟她点了点头。洛菀菀这才磨着牙朝檀灯灯磕头,每磕一次,便喊一声“王妃开恩。”
等她磕完,孟凤君立马朝檀灯灯笑笑说:“灯灯,这样总可以了吧?”
檀灯灯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脸不服气,但又无从撒泼的洛菀菀,唇角稍稍弯了弯。
孟凤君忙将洛菀菀拉起来,“好了好了,总算雨过天晴了,菀菀这副模样也不好送嫁,我先带她下去梳洗一番。”
生怕檀灯灯反悔,孟凤君赶忙安排明白,拉着洛菀菀带上伺候的丫鬟便要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她们脚步还没迈开,就听墨倾尘喝道:“慢着!”
孟凤君跟洛菀菀顿时吓的心头一颤,顿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现场的丫鬟仆婢们腿一软,扑簌簌又跪了一地。
还是老太君沉得住气,浅笑道:“王爷还有别的吩咐?”
“本王可以看在王妃的面上,赦免洛菀菀的死罪,只消她在王妃房门口跪着直到王妃出阁。但旁人折辱王妃,罪不可赦。”
是他话音落下,李青已然动手,洛菀菀身边的两个丫鬟甚至来不及尖叫,身子一软倒下。
随后,侍卫上前将尸体拖走,徒留下蜿蜒血迹,触目惊心。
屋内外一时静的可怕,深知这煞神是在杀鸡儆猴,在警告他们,这就是得罪檀灯灯的下场。
孟凤君母女死死抓着对方的手几乎要掐出血来,却大气不敢吭一声。
连老太君都咽了咽口水不敢置喙,丫鬟仆婢们更加连头都不敢抬。
唯有檀灯灯不解的看着墨倾尘,便宜夫君人还不错?又眯了眯眸,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早下定论。
这时,墨倾尘打破了沉默,他照旧负着手,眼神淡淡的看向檀灯灯,语气也淡淡的,“这般结果王妃可还满意?能梳妆上花轿了吗?”
也不等檀灯灯回答,他又自顾道:“王妃若是不愿,本王也不勉强。”
檀灯灯才将要开口,孟凤君先抢过话,她头点的招财猫似得,“愿意,当然是愿意的。”
一边说,一边还朝檀灯灯疯狂眨眼,老太君也紧紧盯着檀灯灯,好似深怕她会反悔。
檀灯灯暗自笑了笑,朝墨倾尘道:“嫁,当然嫁。”
好歹是个靠山,干嘛不嫁?
孟凤君跟老太君闻言,各自松了口气,忙招呼丫鬟婆子给檀灯灯梳妆打扮。
这回可没人敢偷懒,老太君也不敢怠慢,亲自督促,而孟凤君尤其卖力,毕竟她的宝贝菀菀可还在门口跪着呢!
孟凤君并着丫鬟婆子们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将檀灯灯打扮妥帖交到墨倾尘手上。
迎亲的队伍一走,孟凤君便忙将还跪在门口的洛菀菀拉了起来。
洛菀菀子出生至今加起来,都没今天跪的多,膝盖都肿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