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双目无神的看向了檀灯灯摇头,“不知道娘亲说她肚子疼,然后就晕倒了。”
檀灯灯蹙眉,见情况焦急,顾不得许多,朝着女童伸出手,“你给姐姐让个位置,姐姐看看你娘亲怎么了,好不好?”
檀灯灯的声音温柔,莫名的让人有种信服力,小女孩儿在她的劝说下,乖乖的站到了一旁,给檀灯灯腾出了位置。
檀灯灯立即蹲下身,为这位母亲检查了一番。
观之口鼻,又摸了脉,檀灯灯最终确认了她的症状。
“主子?怎么了?她病的很严重吗?”路喜拉着小女孩儿站到一旁,见檀灯灯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檀灯灯抿了抿唇,看向路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很严重,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此言一出,路喜身旁的女孩儿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檀灯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将她交给了路喜,“看着她,不许她靠近她娘亲。”
路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檀灯灯严肃的表情,下意识的选择了听从她的安排。
拉着挣扎的小女孩儿,蹲下身哄她,“小姑娘别乱动,你先乖乖的,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小女孩儿摇头,哭的泣不成声,“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们说娘亲会死。”
“不会的,不会的,你娘亲一定不会有事。”
可任由路喜哄得口干舌燥,女孩儿都没有半分消停。
见状,檀灯灯便沉下脸来,严肃的看着女孩儿,“小姑娘,你就算是这么闹,你娘亲也不会好的,你若是乖乖的,姐姐还能想办法救你母亲。”
听见檀灯灯能救,小女孩儿立马不挣扎了,哭红的眼紧紧的盯着檀灯灯,“姐姐,姐姐,我听话,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娘亲。爹爹已经死了,哥哥也死了,我只有娘亲了。”
檀灯灯不知道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着她哭成泪人,她心中也十分不好受。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她刚才发现的才是大事,必须尽快通知喜州城的官兵,将百姓控制起来。
“你娘亲得的是瘟疫,是会传染的,而且看她这样子,应该不是第一天染上的,你先告诉姐姐,有多少人像你娘亲这样肚子疼,不舒服,一病不起的。”
她希望还来得及,在瘟疫还没有扩散出去之前,将事态控制好。
小女孩儿皱着眉思索片刻后,摇摇头,“不知道,除了我娘亲之外,还有很多人都不舒服。”
事情比檀灯灯想象的要更加严重一些,她看向一旁的路喜,“路喜,我有个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主子你说。”路喜立马严肃了表情。
“你去通知喜州的官府,就说城里有百姓得了瘟疫,让他们尽快将人控制下来,不能让百姓们随意走动,我现在就跟这小姑娘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得了瘟疫。”
路喜点头,便是他年纪再小却也知道瘟疫的可怕。
若是一个失误,那么全城的百姓都将会死在这。
“你去找官府的人,他们若是不信你的,你便找李青,告诉他,是我让你带的话。”
路喜将檀灯灯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在了心里,转身便朝着喜州的衙门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不敢有片刻的耽误,总算赶到了喜州衙门。
他刚要往里冲,就被门口的衙役拦住了。
他们凶神恶煞的看着面前瘦弱的少年,厉声呵斥道:“来者何人?这里乃是衙门重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
“喜州城有人得了瘟疫!”
衙役听见路喜的话,顿时脸色一变,“哪里来的疯子?竟然危言耸听,你不想活了。”
路喜摇头,“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得了瘟疫,如果不控制住,会传染的更广的,你们赶紧派人将那些百姓都隔离起来,不然会出大事的。”
衙役见他胡言乱语,当时来了怒气,一脚将人踹飞在了地上,“再胡说八道,小心小爷割了你的舌头,现在正值打仗时期,你可知道胡乱谣传的罪名?”
路喜被他踹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险些没缓过劲儿来。
知晓衙役绝对不可能相信他的话,他便开始寻李青,“我要见李青李大人,我要见李大人。”
见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开始大吼大叫起来,衙役一时之间心头火起,拿着佩剑朝他走了过去,“你这臭小子,简直是找死,闭嘴!”
寒光凛凛的剑直指向路喜的喉咙,他被吓得立马闭上了嘴,眼睛里满是恐惧。
可他不能辜负檀灯灯,他说了要把信带到的。
思及此,他闭上眼睛大吼起来,“我要见李青李大人,我家主子有话要跟他说。”
“找死!”
衙役见他冥顽不灵,抬起刀便朝着路喜的头上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破空而来,噌的一声,打开了衙役挥舞到半空中的剑。
“谁不要命了?竟敢阻挡官府办案。”衙役见有人搅局,抬头望去。
“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