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侧身拿起电话,吩咐道:“订两张去y城的机票,”他一边打着电话一面摸着她柔嫩的脸颊,口气宠溺,“我记得你有个妹妹,让她帮忙安排一些小女孩喜欢的路线……”
等他挂了电话,她的脸色还是没什么变化。
花流景捏着她的脸颊:“怎么还是不高兴?我能请出两天假不容易,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恃宠而娇。”
她知道他在哄她,也知道这样的男人肯花精力来哄她这样的女人她应该感恩戴德。
可她就是不开心,她无法像其它的女人把一张假面挂在脸上。
她望着他温柔多情的眼眸,迟疑道:“你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陪我的小夫人。谁让我娶了个小野猫。”
“你才小野猫。”她的脸微微发热,哪抵得过老流氓的手段,几句话就被哄的放下了心防,被花流景拆了被子,抱在怀里。
“让我看看。”他小心的查看她的脖子,有些发紫,手指印一清二楚,看得出当时有多用力,他将手放上去她就马上颤粟起来,他松开手将她放到床上,人便径直的出去了。
不多时,他提着药箱又回来了。
他半蹲在床边,
以跪坐的姿势帮她抹着药膏,那样卑微的姿态让她眼里发热,她用力眨眨眼,才把酸意眨下去。
抹完了药,他掀开被子上了床。
“明天再去医院看看。”
她被他搂在怀里,男人随手关了灯。
一片黑暗中,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和心跳,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伴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微微起伏。
他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她的腰侧,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
她在黑暗中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眸,半点睡意也没有。
“怎么还不睡?”男人低哑的声线突然从头顶传来。
她安静了几秒,抬起头,凝着男人坚毅的下颌弧线,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吗?”
花流景听见她的话,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哑笑道:“还说不是吃味?”不等她发作,便将被子又往下扯了些,让她能方便呼吸,“我怎么对别人很重要吗?”
是不重要,这些都是他的过往,她也没权力问这些。
她低下头,不明白心里那股子不舒服是哪来的。
“我就是随口问问。”她口气别扭,又打算钻回去。
花流景微微侧身,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月光如银,从窗帘的缝隙爬进来,温柔的落在女孩的头顶,将她唇角那
一抹下撇的弧线照的一清二楚。
他眸光微沉,片时,抵着她的额道:“想要就去争取,在这里干吃醋可不像你顾芷溪的作风。”
那声音低回温柔,她不由的抬起头,唇刚好擦过他的下颌,一瞬间,空气凝窒般的寂静。
她慌乱回神,就要转身,下颌己经落在男人的手中,被人轻轻抬起。
她一定是中了什么盅,只是征征的看着男人缓缓靠近的俊脸而没有逃走。
吻,温柔的落下,轻柔缱绻,像一片羽毛轻轻的骚动她的心,蜻蜓点水般,一触就分开。
花流景眼眸轻抬,看着她来不及回神的表情,唇角一弯,在她迷乱的眼神中将唇又压了下去。
她似一瘫水般软下去,被他轻轻覆在微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脑中忽而空白忽而又像炸开了一朵烟花,所有的感观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由他带着她在陌生的世界里浮浮沉沉。
……
顾芷溪醒来时,天微微发亮。
床畔却己经没了人,她伸手摸了一下,是凉的,人走了很久了。
她拥抱着被子坐起来,昨晚的回忆涌上脑际,脸蓦的一热,她把脸埋在被子里磨了磨,才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向浴室。
借着浴室的镜子,她看到自己的脖子上
一块紫红色的痕迹,就在耳下的地方,遮都遮不住,她红着脸,低骂了声流氓。
虽然昨晚在她的恳求下没有做到最后,可这男人折磨人的方法多着呢,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又是把她弄哭收场。
她找不到遮掩的东西,只得灰溜溜的走出浴室,想着问佣人借件衣服。
拉开房门,早己等候在外的佣人便走上前,恭敬道:“顾小姐,您醒了?”
顾芷溪用手捂着脖子,问道:“他人呢?”
“少……花先生很早就出门了,他让我转告您,请您在机场等他,他忙完后就会与您会和。”
“走了?”她一愣,昨晚他不是说请假了吗?
不禁狐疑:“有没有说什么事?”
佣人摇头,突然抬起手,将两个袋子递到她面前:“这是花先生嘱咐我们为您准备的,他说您不习惯我们服侍,只让我们把衣服给您就好了。”
顾芷溪接过,又听她道:“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顾小姐收拾好就下来吃饭吧。”
顾芷溪点头,拿着衣服回了房间。
本来想给他发个微信,这才想起她竟然没有他的微信,只得作罢,伸手将床上的袋子打开来。
最上面是一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