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并不是他能插手,只得保持沉默。
……
雨还在继续,而有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司机拿了伞递递给花流景,他执了伞,推开车门,踏入一片雨帘里。
教堂的门很轻易的就被敲开,一个留着银顺的老人站在里面,用英语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花流景慢慢抬高雨伞,露出伞下那一张英俊但稍显冰冷的脸:“我来避雨。”
老人的眸子微微睁大,过了几秒,唇角露出笑意:“小景。”然后他让开身,让花流景走了进去。
花流景收了伞,环顾着这小小的教堂。
老人在身后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他:“和你上次来时有什么变化吗?”
花流景擦了擦头发,声音稍显低沉:“多了两个烛台。”
老人笑道:“那叫金灯台。”他引着他往里面走,来到靠窗的一个位置,“坐吧,还是老位置。”
花流景点头,慢慢的坐下。
“我想一想,离上次见面,有六七年了吧?”
“八年了。”
“那时你啊,也是在这样一个天气,但是没举伞,一路湿淋淋的走进来。”他用手比了比,“那时你就己经这么高了。”
他静静的听着,目光始终低垂。
“那时你也是这样不说话,一个人坐在这里发着呆,也不会祷告,我问你为什么来,你
也说来避雨。”
老人回忆着这前的相遇。
那时的男人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一张脸年轻英俊,本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一脸阴沉,他最让人难忘的就是这双眼睛,含了无数的心事,却被他压成一片墨,又冷又深,可是细看,却又让人感觉,他在渴望着什么。
那一晚,男人在这里呆了一整晚,他就在一旁为他祈祷,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升起时,男人便起身离开了。
一个月后,教堂接到了一笔巨额的善款,没有标注姓名,可老人隐约感觉就是他。
这次他又来了,还是那副满面心事的模样,可不知为何,他似乎和上次来时有些不一样了。
老人为他倒了热咖啡,如上次一般,坐在他身边。
“也许,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花流景十指交叉,置在桌上,教堂的房顶己经修缮一新,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像是天使的歌声。
他静了几秒,就在老人以为他依旧不会开口的时候,他低低的声线终于响起:“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哦,那很遗憾,不过人都是要有这一天的,你和我也不例外。”
“是啊,人早晚会有这一天,可她提前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死的很不光彩。”他竟然笑了,那笑映着窗外的闪电,让人不寒而粟。
“她
被情夫抛弃,毒打了一顿扔在了家的大门外,也是这样的天,寒风刺骨,她垂死挣扎,用双手拍着铁门,可没有人理会她。”
老人的表情逐渐僵硬下来。
“人在做事之前就该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不是吗?她为什么还要求救呢?”
老人:“……”
“她不顾名声,不顾夫妻感情,不顾她的儿子如何被众人指点,抛家舍业,奋不顾身的奔向她的爱情,这么潇洒,何必还向被她认为是错误的儿子求助?何必置他于尴尬之地?”
“也许,这里面……”
“我并不想听您的安慰。”花流景淡淡的打断他,“我早己经和我自己和解,我只是突然……想聊一聊了。”
他微微握紧十指,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的胀起。
“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我不认为我有错。时间再重回一次,我依旧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是她自己错了,她不该被爱情蒙蔽双眼。”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亲情,爱情,只是时间而己。”
“不,我不这么认为。”老人罕见的打断了他,“我不认为爱情是不美好的。”
花流景轻咄了一声,笑容里多了份揶揄:“也许我走错地方了,我不知道你还喜欢讲道理。”
“你不有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就对爱情失望,而且
,她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即使这份爱情最后伤害了她,可她在过程中是快乐的,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
“是吗?没有结果的东西,留着它有什么用?如果结果己经定了,那么它存在的本身就是错的。”
老人摇头:“你太偏执了,等你遇到那个女孩你就会明白,所有的道理在爱情面前都会失效。”
“不会的。”他的目光变得阴冷,“因为我根本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这么愚蠢的事他己经做过了一次,他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爱情这种东西,他不会再碰了,哪怕是一点苗头,他都会马上扼杀。
老人还想说什么,花流景站起身:“谢谢你的收留。”
说完,他越过老人,径直的走了出去。
老人见他连伞都没有拿,不禁起身追了过去,人刚跑到门口,就见他高大的身影己经走出去很远。
“小景!”他叫道。
下一秒,一道急刹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