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流景过完嘴瘾就不再理她限,只余下顾芷溪一个人在那风中凌乱。
一个小时后,花流景关掉电脑。
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顾芷溪还在认认真真的学习。
女孩把笔夹在耳朵上,头几乎要埋到课本上,紧皱的眉显示了她此时的烦躁,几缕发线从颊边滑下来,趁着一张小脸白的剔透。
他忽然感觉空调的温度有些高。
伸手扯了扯领口,他站起身,信步走到女孩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到课本上,女孩方才回神,抬起一张茫然的脸庞:“还考?”
“吃饭了。”他道,伸手把她耳上的笔拿掉,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顾芷溪的确是饿了,平时只吃一碗的她,今天吃了足足三碗。
李妈给她盛第三碗的时候,人都是震惊的。
顾芷溪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愤愤的想,原本什么都抵不过脑力运动,谁下次再说学习简单她一定第一个冲上去给她好看!
酒足饭饱,顾芷溪摊着她的小肚子坐在椅子上消食。
迎面一道犀利的目光,烫得她想忽然都不行。
那目光肆意而且直接。
她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把微张的双腿并拢起来,规规距距的坐好
。
“吃好了?”花流景问,那表情就像在问一头猪:你养肥了吗?
她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人像被放在案板上的鱼,只能徒劳的挣扎道:“我还,我还不想睡。”
“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她摇头:“我就是不想睡,唉,我出去溜溜食。”
“我陪你。”
她刚要起身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住了。
男人起身时,布料刮过椅子的声音听起来都无比的涩情,她竖着耳朵,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心跳如雷。
佣人依次的将大厅里的灯关闭,只余下两盏小壁灯,折射着窗外的月光,暖中带着一许银凉,就像男人的手,掌心是热的,可他的心,却是冷的。
她被牵着往楼上走,一阶一阶,直至回到卧室。
他没有开灯,这是他的习惯,他就像个喜欢夜行的潜行者,强大而危险。
而现在,她在他的爪牙之下,无法逃脱,只能随着他沉浮。
她倒在柔软的床上,迎面一片黑暗,他根本不让她有任休思考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你不是受伤了吗?”
她本是无意一说,男人却停下了动作,微微撑起身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听管家说的。”
她能感
觉到男人审视的目光,幸而光线太暗他应该什么也看不到。
片时,他道:“这点伤算什么?你也太瞧不起你老公了。”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
可男人根本不想她再犹豫下去……
一片混乱中,她忽然想到什么:“抽屉!”
他不知是听没听到,根本没有反应,顾芷溪只得费力的撑起身,想去打开抽屉,可随即,一只大手就压了过来,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沉的吓人:“不需要。”
“需要!”她坚持。
“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她躲着他的吻:“花流景,你别,你先别,我拿东西……”
身上忽然一松,男人撑着一只手臂,目光沉的像要滴墨,声音压抑的厉害:“有就有了,我又没说不要,你倒底在坚持什么?”
“可是我不要!”
安静。窒息的安静。
顾芷溪几乎无法承受男人审视的目光,她撇开眼,声音没了之前的气势:“我还要上学,我不想这么小就要做妈妈。”
“那就先休学。”
“我不要……”
男人沉默了几秒,忽然撤开手,坐了起来。
所有的热度都退了下去,她忽然感觉很冷,不禁拥起被子包住自己。
花流景坐
在床尾,衬衫的扣子己经解开大半,有种颓废的美,他看了她一会,唇角显出一抹薄凉的笑来:“为我生孩子不甘心?”
她一征。
他忽然站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甩上了。
简直莫名其妙。
顾芷溪愣了几秒,有些无语的嘟喃了一句,把被子一蒙睡觉。
……
第二天一早,佣人准时的过来扰她清眠。
然后依旧把几套衣服拿到她面前让她选,今天款式倒是换了,但依旧是乖巧风。
她都穿腻了。
随手捡了一套换上,洗漱完下了楼。
某人就端坐在楼下看报纸。
经过昨晚的不愉快,顾芷溪脚步有些迟疑。
磨磨蹭蹭的坐过去,某人也没抬眼看她一眼。
她反倒落个个轻闲。
她扫了一眼早餐,大部分都是花流景喜欢的,她喜欢的只有两道,还都在花流景那边。
她不想过去,就指使佣人:“我想吃那盘鱼。”
佣人点头,伸手就要去拿。
一只叉子电光火石间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