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半睁着一双眼眸,眼底被一层层的水气弥满,透过那模糊的光影看着面前的女孩。
胸口,突然无来由的一闷。
“算了,你出去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总之就是不想看到她一脸若丧考妣的样子。
伸手正要夺过她手里的药,女孩的手猛的一撤,秀眉拧紧,透着一丝小凶狠:“你能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
然后顾芷溪又转身,将药重新涂好,气乎乎的靠过来:“你以为我想帮你啊,还不是那些佣人笨手笨脚,弄坏了,你还是要找我,赶紧涂完我还要去学习!”话虽这么说,右手扒开他眼脸的动作却是温柔到不行。
花流景一只眼刚涂过药,另一只被她扒开,避无可避的只能看着她。
涂过药的左眼冒着淡淡的清凉,视线也不再被水雾气遮盖,将女孩眼底的紧张看的一清二楚。
顾芷溪的性格是有些小尖锐的,好像身体里永远烧着一团火,哪怕是被他欺负的紧了,也要拧着一双小秀眉掉泪瓣,这样温柔的样子却是少有的。
他看着看着,胸口微微起了热意,同时,又一股莫名的烦躁升起,两股情绪交杂在一起。
顾芷溪终于抹好了药。
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完成的成果,她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按着说明书上所写,大概涂个四五天,一般伤的不严重的就会好了,以花流景的体质,应该连五天都不用。
她直起身,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突然感觉有冰冷的视线追随着她。
她莫名的抬起头,却只看到花流景用墨镜罩住双眼的瞬间。
她征了两秒,不禁摇摇头,是她的错觉吧。
把药膏收起来,余下的消炎药要两个小时后再涂。
她看了眼时间,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时间,正要转身。
“想要什么奖励吗?”
“恩?”她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向来赏罚分明,做错了事要罚,做对了,当然要赏。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一秒的征仲,好似冷水从头浇下来,让她胸口的热度一瞬间冻住。
他难道以为她为他做这些,是想要奖励?
所以,他想用着对付其它女人的手段来对付她是吗?
虽然早就料到会如此,可她还是感觉一阵的难过,匆匆回过头:“没有。”
男人并没有作罢:“衣服?珠宝?车子?或者,房子?”
顾芷溪只当没听到,她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扑过去
和他打一架。
她把药放好,抓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你还没回答我!”
顾芷溪停下脚步,声音己经变得很凉:“那就把李妈接回来吧。”
“除了这个。”他向后靠向椅背,“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珍惜。”
顾芷溪握紧拳头,一股羞辱感袭来。
她突然一笑:“我要你什么你都给我?那就把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二十转到我名下,花先生对女人这么大方,这点请求还是能答应的吧。”
“小溪,做人不能太贪婪。”
“呵,男人都是这么虚伪的吗?你也知道我顾芷溪不但贪婪任性,还是非不分,招摇惹事呢,我比你认识的那些女人不知道恶劣多少倍,不是一点毛头小利就能安抚的了的,给不起就不要问了。”说完,她砰的一声甩上门。
……
顾芷溪脚下像着了火,急不可奈的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下了楼,到客厅她还不停,又走出房门,越过花园,一直走到湖边,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书包扔在一边,她把双手扩在嘴边。
“花流景,你个大混蛋!我顾芷溪这么好的女人你去哪找?你就抱着你那些莺莺燕燕们过一辈子吧!我诅咒你
这辈子都得不到幸……”
最后一个字,她如何也吐不出来。
丧气的往地上一坐,揪起身旁的草狠狠的卷着。
眼泪终于不挣扎的砸下来,她用手背擦掉,可眼泪越流越多,她只能把脸埋到膝盖里。
混蛋花流景,你一定会后悔的!
把我气跑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过了我多久,她突然听到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夫人,回去吧,入夜了天就要凉了。”
顾芷溪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偷听了多少。
不禁抓起书包,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回到大厅,看了墙上的挂钟她才知道她在湖边坐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此时己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往楼上看了一眼,拉住一个路过的佣人:“帮我再打扫出来一间房。”
佣人先是一征,后又露出为难的神色:“夫人,现在打扫吗?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算了,你把温义房间的钥匙给我。”
“哦,好的。”佣人快步的走了出去,不多时,拿着一把钥匙回来了。
顾芷溪抓起书包上了楼,用钥匙打开温义房间的门,钻了进去。
她知道花流景如果知道她要分房睡一
定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