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接话,花流景竟然也是静声的,明摆着是知道他有求而来,在他吊着他,只等他自己说出来。
顾青云在暗处拍了下大腿,恨人心底来。
他当初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引狼入室,同意了顾芷柔和白小北的婚事。
他明知道那小子家势败落,还干脆利落的甩了顾芷溪,这样的男人心狠,薄情,根本不能重用,可他禁不住小柔的央求,又想着这以多年也是亏待了她,想给她一点补偿。
顾芷溪被家里赶出去这件事怎么说都让顾家面上很不好看,他也想借这件喜事冲冲晦气,再加上白小北那人实在是很会装,一副谦卑温驯的样子,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就就放松了警惕。
后来两人办了婚礼,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再把白小北当外人一样提防,于是给了他一点小权力,没想到他都顺利的完成了,他见公司上下对他的反响都不错,又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这个家早晚也要有个继承人,于是壮着胆子把他给扶了上去。
最开始,一切都还不错,白小北人聪明,又肯学,努力上进,做事圆滑,还有着一腔阴勇,凡是交给他的工作他都能完成的不错,他听着下属传来的好消
息心里越发的满意。
后来小柔提出让他担任分公司经理这个职位,为的是要锻炼他,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事情开始变了。
那个小狼崽子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等他清醒过来时,公司里的老人已经尽数被他给清退了,余下的都是一些墙头草派不上用处的,他的权力也被架空了,空有一个头衔,实权都都在白小北的手上。
事己至此,他再如何我挣扎也没用了,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这小子对小柔好,不会背叛顾家就好了。
谁成想,他转头就给他惹了一个更不得了了,竟然惹上了花家。
提起这事,他也是气。
顾芷溪那臭丫头,好歹曾经也是顾家的大小姐,竟然自苦坠落的去给给做情,妇,他的脸都跟着丢尽了。
好,她现在也不是顾家的人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可是她竟然还去撩拨白小北,难道她忘了他已经是她的妹夫了吗?
就因为她,顾花两家现在关系无比的僵,因为花家的作梗,顾家这阵子的生意真是一落千丈,小柔因此还主动去花家求过老爷子,可对方总说自己现在不管事了,几句话就把人给赶出来了。
他也
是实在没办法才过来的。
他都土埋半截的人了,竟然还要因为小辈来向晚辈求情,想想都觉得真是造了孽了。
想至此,他暗暗的叹了口气。
心一横,抬起头:“流景啊,实不相瞒,我今天过来,也是有求于你。”
“哦?什么事?只要我能办的我一定会帮忙。”
“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次过来,是想帮小北向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他还小,做事冲动了一些,我已经骂过他了,你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花流景笑道:“顾叔,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白先生什么了什么需要您过来帮他赔罪?退一万步说,他做错了事,倒让您跑这一趟,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顾青云笑的尴尬:“他是没脸过来,就算他想来我也不能让他来惹你生气不是?你就看在顾叔叔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这次之后我一定看好他,不再让他出来闯祸,呐,这是我早些年从国外i淘来的玉,观音,成色极好,我听说你就喜欢收集这些东西,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门外,顾芷溪的神色有些微的变化,如果她猜测,那尊玉观音就是老太太最宝贝的那个,成天摆
在她房里,每天擦上十几遍,她连看几眼都要被老太太骂大不敬,为了顾芷柔竟然也舍得了。
顾青云把东西递给管家,管家接着拿到床边,花流景却没接。
“这东西不能要。”
顾青云微微有些慌:“你先看看,这东西和国内的那些货色可不一样。”
花流景笑道:“无功不受禄,我也不能凭白拿你的东西。”
他一摆手,管家又把东西拿了回去。
“顾叔,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件事,和您老人家没关系,是我和白先生之间的事,年轻人的人您就不要插手了,况且,我早把事情忘了,你觉得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顾芷溪:是啊,你不但小肚鸡肠,还睚眦必报呢!
顾青云噎住,心里虽然生气,表现却不敢表现半分:“是,你能这么想最好了,那……城北那个工程,花氏能不能先退出竞标?那块地对顾家来说真的很重要,但是对花氏来说是没什么价值的。”
“哦,那块地啊。”花流景恍然大悟,“太不巧了,那块地不是我负责,他们的工作我也不好插手,您知道的,员工的热情是不能打击的。”
顾青云倾身,额上一层细汗:“流景,看在我们
两家过去的交情上,你就放过顾家一次吧。”
花流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顾叔,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是我有意为难你,我也有我的难处,若是别人我也就答应你了。”他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