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看见她眼底的慌张,于是转头往她身后看去。
片时,他转过头,脸色似乎有了微秒的变化。
顾芷溪无法掩饰心里的慌张,她只能死死的盯着桌子。
花流景安静了几秒,忽然用力的抓了一下她的手。
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那种举动就像是在给她力量、
不过马上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自以为是的时候还少吗?
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她见有人向这里看过来,于是想抽回手,不料男人握的很紧,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让男人将五指伸了进去,反扣住她的手。
有人遥遥的举着杯子向他致意,花流景本可以用左手举起杯子的,可他偏用抓着她的那只手,大手包着小手一起将杯子举起,远远看去,两人十指相扣,倒像是在秀恩爱一般。
顾芷溪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想了想,八成又想给她什么难堪,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服务生开始陆续的摆上今晚的菜肴。
台上,不知是什么团队正在卖力的跳着舞。
舞台的效果很棒,灯光也很炫丽,总体说来就是一个字,贵。
这也是当然,今晚能来的,
不是圈里的大腕就是各行业的精英,说是来搞慈善,其实本质上还是一场打着慈善幌子的商会,各取所需罢了。
顾芷溪尽力不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男人的手上。
菜一上来,她就闻着香味凑了过去。
这几天住院,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吃,她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下可不得敞开了肚子吃?
她看中了一盘小羊排,服务生刚把盘子放下,她就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叉子。
一边的小安轻轻捅了她一下。
“姐,还有别人呢,这样不好吧。”她说完,飞快的瞄了眼一旁的花流景。
“有什么不好的?这做出来不是人吃的?”顾芷溪才不管这些,她把大半块羊排都戳进面前的盘子,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囫囵道,“你当来这里都是奔着吃饭的?天真。”
吾安还是有些放就开,见她如此,不禁悄悄的往旁挪了挪,似乎要和她撇清关系一般。
顾芷溪用叉子挑不掉上面的肉,干脆把叉子放到一边,直接上了手。
羊排煨的恰好到处,放味又软烂,一口进去,肉是肉,骨是骨,她吃的尽性,末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
突然,她感觉一道视
线正尖锐的投在她脸上。
她莫名的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
片时,她暗暗勾唇。
今天真是太热闹了,她的冤家一个个的都来了。
先是白小北,再是林婉风,不知道的她还以为今天是给她开的专场呢。
不过想来林婉风倒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她现在还是花流景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
顾芷溪想到这,举起余下的半块羊排,遥遥的向她致了个敬。
……
“这你也能忍?”林婉风还没说话,一边的女人已经主动替她打报不平,“你看看那女人得意的模样,真是小人得志。她也配来参加这个晚宴,真是鸡鸭鹅狗什么人都能进来!”
林婉风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杯子重重砸在桌上,一张脸冷的生霜。
“那我能怎么样?她有花流景护着,你难道让我再和花家硬碰硬?”自上次一事后,林家大受打击,原气大伤,恐怕要几年才能恢复了。
她难道不恨吗?她当然恨,她恨不得把那对狗男女生吞活剥了,可是她有那个实力吗?
她只能在心里恨着,却无能为力。
女人低笑着凑过去:“你想报仇吗?”
林婉风垂眸看着
她:“你说呢?”
“我可以帮你。”
“你?”林婉风一征,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凭什么帮我?我们的交情有这么深吗?”
“如果我说,我也恨不得杀了她呢?”
林婉风有些诧异,这个女人是她朋友的朋友,这次能叁加慈善晚会也是借了她那个朋友的光,她只知道她叫夏琳,其它的一无所知。
她有些不解:“你为什么恨她?”
“我为什么恨她?”夏琳重复着这句话,眼里迸出寒意,“她抢了我男朋友,又害的我夏家破产,让我无家可归,这些够了吗?”
林婉风听完也是一征,继而一笑:“那女人造的孽不少啊。”
不过顾芷溪以前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想让她生不如死的人应该不少。
看着夏琳扭曲的表情,她低声道:“你有什么主意?”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另一面,顾芷溪还在埋头和食物奋战着。
她已经解决掉了六盘子食物,面前的盘子周围全是食物的残渍,堆成了一座小山,很是显眼。
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不好看。
也知道明天的新闻,可能会用很大的篇福配上花流景的照片,明里暗里
嘲讽他的女伴不入流。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太开心了。
只要能让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