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感谢她在她踌躇不定时给他狠狠的上了一节课,让他彻底的明白,爱情这种东西,又可笑又可恨。
他可以爱上任何女人,也可以对每一个温柔体贴,却在察觉到对方动心后迅速抽身离开。
感情对于他来说,连锦上添花都处不上,生活的调味剂而己。
漫长的回忆中回来,他几乎咬着牙,重复着问道:“为什么没办法?”
林茵突然昂起头,大口的喘着气,犹如被扔到岸上的鱼,拼命的挣脱着什么:“因为……”然后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几乎嘶吼着,“因为我不配!”
花流景微微一震,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低吼着:“什么叫不配?为什么不配!那年倒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把地址告诉给那帮人?说啊!”
林茵的眼泪糊了满脸,有护士听到声音跑过来,试图拉开他。
“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他甩开护士,身子几乎压到她脸上,“你当年是真的想让我死吗?”
“不是,不是的!”林茵想躲,却无处可躲,与其说是恐惧,她的表情更像是忏愧,从胸腕发出来的声音像垂死挣扎一般,“因为,我不干净了……”
花流景一僵
,这三个字砸进他耳中却半点没有得到解析的意思,他好像当了机一般,无法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
护士终于将他拉开,转身去查看林茵的情况。
花流景背靠着柜子,眼神阴冷,右手还保持着微张的姿势。
护士检查完转过身,正想劝他不要再刺激病人,突然被他的表情吓住,结结巴巴:“病,病人刚刚做完手术,请你,不要……”
“滚!”
护士:“……”
花流景抬起头,眼底的杀气吓的女人直接转身跑出了病房。
花流景闭了闭眼,让情绪平静下来,方转身回到床边。
林茵的眼睛半睁半闭,听到声音,她用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他。
花流景的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
他问道:“是花流年?”
林茵被这三个字刺激的陡的一震,脸色也变了,眼睛瞪大,恐惧就里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我猜对了。”他继续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茵看着他,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先是一行,然后她开始哽咽,那种哭泣直接将胸前的纱布浸湿了,花流景却无动于衷,直到那片纱布变成了鲜红色。
他走过去,按住她的颈子,道
:“这是你欠我的。”
那一刻,他脸色肃杀。
林茵被他吓住,只能默默无声的流泪。
花流景道:“你不该不相信我,把我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哪怕你有苦衷,也不该蠢到相信他!”
林茵只顾着流泪和摇头。
“如果我在那场车祸里死了,你会抱愧终生,还是转头和花流年搞在一起?”
林茵马上摇头。
“是吗?那么为什么你要帮他除掉我?”
林茵艰难的吐出声音:“他,强,暴了我……他拍了视频和照片威胁我,他骗我说只是不想让我们私奔,会带着佣人把你带回去,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出了事,我后悔了,我一直在后悔……”
花流景像烫了手一般瞬间将手弹开。
林茵用力的哭着,好像要把这些年所承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我也想去找你啊,可是我爸不让我去,他打折了我的腿,直接用飞机把我送了出去,他警告我如果我回国,他就马上把我送去嫁人,我真的没办法,而且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你知道我每次看新闻上你又有了新女友的新闻我是怎样的心如刀绞吗?我一个人守着这样的秘密,被最爱的
人误会,被家人摒弃,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国外,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花流景半垂着眼眸,闻声,他慢慢的抬起眼皮。
眼底浓重的黑色仿佛吹不散的雾,让他看起来除了冷酷又多了分阴戾。
“你刚刚说什么?”
林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的药和着泪水冲到了领口。
花流景又问了一句,这句比之前的声音更沉:“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茵停了两秒,忽然扭过头去。
花流景握紧了拳头,下颌线崩的笔直,猛的一转身走了出去。
……
“小姐,你别担心,我给他打发掉了,他不会来的。”李妈细心的帮顾芷溪掖好了被子,从她嘴里拿出了温度计,“唉,终于褪了点,我还真以为会烧成肺炎呢。”
顾芷溪咳了两声,感觉她有些小提大作:“我都说不来医院的,怎么又给我送来了。”
“哪是我要送啊,是花……算了,在这在家不都一样,看不到那人你心里还能舒服点,来,喝口粥。”
顾芷溪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很深了。
她问李妈:“明天周几?”
“我想想,对,周三。”
“我又要请假了。”
顾芷溪颇有些遗憾,如果大后天的报告出来,她能顺利回顾家,她就要依顾青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