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
丰满水润的唇瓣轻启,嘴里吐出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没把月吟气晕过去。
这不是废话吗,任谁都能看出来主子病得很严重,还用她说。
“唇色泛黑,瞳孔外扩,呼吸轻浮急促,可见毒素已经扩散至身体的各个器官。”
“姑娘可有办法根治?”
“自然可以,只是......”
薛软软蹙着眉头,慕容洵果然中毒已深,体内不光有毒素,好似还有蛊虫。
两者都是极为霸道的毒物,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
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毒素与蛊虫在宿主体内相互制衡,相互牵制。
“只是什么,姑娘但说无妨,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我们自己想办法去弄,您尽管开方子就是。”
月吟急切地追问。
这姑娘到底会不会医术,所说不是废话就是欲言又止,生生急死个人。
“只是体内有蛊虫作祟,若单单用药的话恐怕会刺激它们加快裂解,在体内大量繁殖幼虫。”
“什么!主子中了蛊毒?”
月吟听闻大惊失色,声音忍不住拔高,叫喊出声。
蛊术,在楚秦朝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它过于歹毒,一旦中招,几乎无治。
养蛊不是汉人所擅长的领域,治疗不易,稍有不慎还会被传染。
实际上,一旦中蛊,太医院那群庸医只会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被传染。
他们以前一直按中毒治疗,难怪无论用什么天材地宝,主子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最近甚至越来越严重。
可让他们疑惑的是,主子是怎么被种下蛊毒的,是谁如此歹毒,竟然想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暗害主子。
一个中毒已经够让他们犯难的,再加上蛊毒,那主子的身体岂不是就要......
不敢再想下去,月吟紧紧地握紧拳头,发誓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洵却面色平淡毫无波澜,眼神中闪过一丝暗芒,很快消失不见,仿若事情与己无关。
他的表现让薛软软不由地敬佩不已,此等非与常人的耐力与心性,让人敬佩。
难怪能在没有任何助力扶持下,打败一众王爷皇子杀出重围,连皇帝老儿都奈何不了他。
若不是看在慕容洵是她前世的恩人,对自己有天大的恩情的份上,薛软软并不想参与进去。
她会蛊术,也养有一只龙蛊,这件事除了师父,并无第二人知道。
蛊虫并不是世人传闻那般百害而无一利,在很多疑难杂症方面有出其意料的效果,比如肺痨、噎膈、乳岩、失荣等不治之症。
“确切地说是中了蛊毒,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刺激到体内的蛊虫了?”
薛软软那双水润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慕容洵,神色严肃认真。
若非如此,月吟都怀疑这姑娘就是借会医术之名行非礼主子之实。
在京城,没有哪个大家闺秀会盯着陌生男子看,薛软软无疑是个例外。
慕容洵被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看得有些不自在,耳后一片绯红。
“没有啊,主子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和燕潇在负责,每日的吃食都是经过细细甄选后才会送到主子面前。”
月吟皱眉,实在想不起来主子吃过什么东西能将体内的蛊虫激活。
“昨日在山中吃过一颗野果,不知算不算。”
正如月吟所说,慕容洵的饮食确实非常严苛,每日吃什么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他们为了尽快回京,连夜赶路,途中饿殍遍野,为避免水源被尸体污染引发瘟疫,每次取水都要跑到人迹罕至的山上接山泉水。
昨日恰好偶遇一处温泉,泉边长着一棵野果树,结的果子又大又红,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尤为珍贵。
燕潇忍不住嘴馋,摘了一颗果子大口吃了起来,味道甘甜无比,比波斯国的贡果还要好吃上几倍。
想到主子每次病发都会难受许久,燕潇就摘了一包果子拿回去留着慢慢吃。
他们以为这般美味的野果能缓解主子身体的疼痛,开胃健脾,多吃几口饭。
没曾想竟然害了主子。
伫立在马车外的燕潇满脸震惊与自责,早知道如此他就不那么手欠,给主子摘野果吃了。
“算,凡是与平日里的饮食相差甚远的食物,都有可能激发休眠中的蛊虫,不是说吃果子不行,可能那种果子恰好也是蛊虫喜欢吃的,只是巧合,无需自责。”
看着慕容洵身边的侍卫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有多自责,薛软软忍不住轻声安慰。
前世,月吟为了保护慕容洵,中了淬有剧毒的暗器,强忍着最后一口气爬回摄政王府,倒在王府门外。
燕潇更惨,为了查明背后真相和幕后黑手,以身作饵甘愿涉险。
在将收集完的证据拿回府中的途中中了坏人设下的埋伏,乱箭穿心,尸体被扔到蛇窟中被毒蛇分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姑娘可有办法救治我们家主子?若能把我家主子治好,月吟可以把这条命抵给你。”
月吟心慌意乱,若说之前还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