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父,他老人家最是爱酒,只是迫于谷中条件有限,并不能经常喝到。
得给他留着,等日后把师父接来京城时享用。
“还是软软丫头想得周到,暂且就这样,还有这么多果子灵药没收完,歇了这么久,该起来干活咯。”
老夫人说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快步朝着果林里走去。
从虎虎生风的身姿来看,她对摘果子这个活计非常喜欢。
“软软,为母知道你迫不及待地将空间里的灵物变卖出去是想帮远在边疆的父兄。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母亲更担心你的安危。若不是形势所迫,我只愿你做个无忧无虑的将府大小姐。”
灵钧长公主望着女儿,眼眶渐渐泛红,泪水模糊了视线。
错过了女儿的成长期,让她深感愧疚,犹如万蚁噬心。
回京后,她的女儿为了救镇守边疆的父兄族人,刚回府便迫不及待地忙碌着收割灵稻灵麦,虎口夺食,与摄政王做生意、谋钱财。
这样的重担本不应落在尚未出阁的女儿肩上,她的软软却毫不犹豫地挑起了这项重任,怎能让她不心疼。
“阿娘,软软知道您是为女儿好,可女儿也想为亲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您放心,咱们薛家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女儿就享受您和父兄们的关爱照顾,什么都不做。”
“好,答应阿娘,不要做不利人身安全的事。”
“女儿答应您,必定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薛软软拿出雪白的帕子将灵钧长公主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心里百感交集。
母亲这样的柔弱女子本不该为俗事烦扰,为了薛氏一族和父兄们的安危,却一直在想办法筹备银两。
自己既然有能力赚更多的钱,又如何忍心看她这般操劳。
她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可自己也心疼她啊。
祖孙三人又忙活了大半天,才心满意足地从空间里出来。
薛离下学回府,除了两位嫂嫂,祖母、母亲和嫡姐都不知去向,甚至连与祖母形影不离的方嬷嬷都不知道老夫人去了哪里。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小家伙心里忍不住升腾起恐慌的情绪,将镇国将军府里里外外全都寻摸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自懂事起就从未再哭过的薛离,眼眶里蓄满泪水,却又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
小小的人儿坐在木椅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向院外,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方灵若和阿瑟丽满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叔子。
鲜少见小叔子闹脾气,她们想尽法子都没能让他高兴些,妯娌俩愁的头发都快要掉了。
正当她们不知所措时,突然眼前一个人影晃过,就见自家小叔子像个小炮弹似的窜出门外。
祖孙三人说笑着从后院里来到正堂,薛软软手上还提着满满一竹筐的各色水果。
不只是之前拿出来的樱桃、蜜梨,还有清脆可口的红苹果、冬枣、葡萄,北方极为少见的荔枝、芒果、蜜桔、甜橙,甚至还有被称为“仙果”的山竹。
在空间里待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曾想出来不过才不足俩时辰,可把婆媳俩给震惊到了。
若是按这种时间的过法,那她们岂不是要比别人多活好几年。
“祖母,母亲,大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薛离声音哽咽着小颤音,想往薛软软身上撞去,看她手上拎着沉重的竹篮,硬生生撒住脚步。
一个收刹不及,小身子像个陀螺般在地上翻滚好几圈。
“离儿,怎的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薛软软连忙将竹篮放在地上,心疼地将趴倒在地上的薛离抱了起来,关心地询问。
“没人欺负离儿。”
薛离趴在薛软软的肩膀上,闷闷地,像是哭过又像是不好意思,声音模糊不清,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离儿都这般大年纪了,软软你别抱他,惯得不成体统。”
“你祖母说得对,软软快把离儿放下来,免得累坏了身子。”
老夫人和灵钧长公主平日里对薛离的管教颇为严格,将军府里的男儿自幼就会磨炼他们的性子。
与京城里其他达官贵族府里的公子哥儿不同,不论以后是从军还是从政,都不会让他们养尊处优,以免把性子养得绵软娇气,失了男儿的气概。
薛离听到后小身子一僵,挣扎着就要从薛软软怀里下来。
薛软软哪舍得,将小人儿抱得更紧,“祖母,阿娘,离儿不过才三岁,没事的。”
“祖母,婆母,可算回来了,咱们离儿下学回府就发疯似的找人,遍寻不到,都要哭了呢。”
阿瑟丽看到几人终于回来,如释重负,小叔子以前跟自己是个顶好的玩儿搭子。
自从小妹回府,离儿就不再黏自己了,可把阿瑟丽伤心坏了。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小叔子看起来比原先活泼好动了许多,不再因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板着小脸训诫她了。
“离儿是个小男子汉,现下你父兄们不在府中,作为府里的唯一男丁,切莫再如此意气用事。”
薛离作为将军府最小的公子,与前面几个孙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