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值钱的,你得出个好价钱给我才对。”
霍沅玉倒茶“学弟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调皮”
余砚书喝“你搞得这么隆重慎重,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看来得加钱啊”
霍沅玉接着倒茶“我想问你,她是不是江离?”
余砚书没喝“来问我,难道不是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吗?”
喝了一口“那么会答题,当年理科成绩那么好,后来又突然转换赛道改读文科,都保送了还去参加高考,也能考到状元,我猜,他就没答错过多少题,怎么,这会儿不确定了?你让他自己去答题,来找我要答案做什么?”
霍沅玉微笑“这不是你的答案更准确吗?”
余砚书夹着盘子里的一颗花生米“我是个闲散人,向来不掺合别人的事儿,我可没有答案给他。”
霍沅玉夹菜,拿出一个大盒子“一套茶具,四个茶饼,两瓶酒,都是你喜欢的,找你帮个小忙。”
余砚书放下筷子微笑“小忙自然是不可以帮的,礼自然也是要收的,来了就不能空手走啊”
“都是我们看好的孩子,是个好事儿啊,话说最近陈老师怎么样?”
霍沅玉苦涩“一时清醒,一时糊涂,那天我和一堂在院子里说沈珏的事儿,她还说,沈珏要结婚了,挺好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余砚书喝了一杯茶“陈老师是惦记沈珏的。”
霍沅玉吃了一口菜“我只希望,我妈能陪我越久越好,不管是清醒还是糊涂,都不重要。”
余砚书道“我也希望是这样。”
霍沅玉一身白色套装回到采菊东篱的时候,小八正站在架子上重复“沈珏要结婚了,沈珏要结婚了”
那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不断重复,却不让人烦躁。
霍霁和陈绾言正吃着酥饼。
霍霁童真的声音道“太奶,这个真好吃啊”
陈绾言慢吞吞的说“是好吃,你太爷爷经常买给我吃啊你太爷爷呢,怎么还没回来”
窗外又是缠绵的雨来袭,将那芭蕉叶子打的翠绿。
庭中枇杷,今亭亭如盖已。
沈珏买好单,收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他看了一遍,没有回复。
根本不想回复。
不会忘记,不会原谅,不会再见。
聂慕打来电话“老沈,我口福不浅,想吃什么你都得给我做?所以今天我来表演一下?祝你一臂之力拿下佳人”
沈珏开口“少扯,你别给我帮倒忙就好。”
聂慕“切,当初视频还不是要找我帮忙,看哥给你表演吧就”
沈珏笑的无语“去买菜,你看着买,我掏钱。”
聂慕“表演费,辛苦费,跑腿费,都给我吧你就”
沈珏直接挂断了电话。
认识太久,根本不用猜对方的心思,直接了当就是最恰好的方式。
沈珏回家,先把七七和小六关到三楼,并用自动吸尘器吸了一楼的狗毛。
然后开车去医院。
林芷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出院,在抬腿的某个瞬间,忽然心头一紧。
拿起外套套上,距离不远,就这样打车回家吧,反正没有熟人,丢脸就丢脸吧,大不了带个口罩。
沈珏敲门。
林芷“进。”
沈珏把袋子给她。“给你买了衣服,你可以先洗个澡。”
林芷一愣,他倒是很周全“谢谢,多少钱,我给你。”
瞬间尴尬,但是两人没有联系方式,就很歧义。
沈珏会意“不用了,小事,我先出去,一会儿来接你出院,我先去办手续。”
显然不能拒绝“好,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病房,设备很干净,她没有洁癖,却还是觉得用这里的卫生间会不舒服,但是不洗就很难受。
她洗好澡,打开袋子,卫生巾,裙子,安全裤,内衣袜子鞋子,一应俱全,颜色样式是她喜欢的,连尺码都完全合适,还有吹风机。
都不便宜,还这么快就买好了。
她瞬间心头一动,明白陆白所说的沈珏很好是什么意思。
他很温柔,也很聪明,懂得如何拿捏人心,也能精准一个人需要什么,还会用不让你尴尬的方式。
比如对物业经理,比如对她。
穿好衣服吹干头发,装好睡衣风衣。
沈珏的敲门声响起。
他伸手帮她拿过袋子,她淡然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他没有继续,只是走在她前面。
车开回千里江山,聂慕正坐在保安室和保安吹牛。
沈珏一早就给保安打了招呼,但保安自然不会放他进小区,他只能坐在保安室,拿着买来的水果,和保安边吃边聊。
“我朋友那条狗啊,是很帅,他太看颜值了。”
沈珏在驾驶位,拿着门禁卡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那不羁的样子,和大一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十一年过去,有趣的灵魂永远有趣。
他永远记得他给他描述福尔马林气味时所有的词语,也会讲对大体老师的尊敬。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