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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慕拿起一块肉喂七七“七仔,今天委屈你了,你主人有了老婆忘了狗话说他要是追上了,你就更委屈了,没自由喽”
沈珏放下头发,揉了揉头“委屈什么,我住她那里去这么近,又不是没地方放我爸妈那里也行,小八估计还想和七七玩儿”
聂慕狐狸眼睛扑闪“你果然未雨绸缪,连未来怎么住都想好了,你不会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吧”
沈珏侧目看他,没说话。
聂慕抱着七七的头“你看你主人,真是可怕。”
紫藤缭绕的香气环绕着林芷的屋子,粉色月季一边盛开,一边枯萎,娇艳了一地。
昨夜的沉香还留有淡淡的香味,红酒在杯子里,一如昨日。
她眼前全是沈珏的那张脸,挥之不去。
她把红酒杯洗干净放进柜子。
上到三楼,窗户已经被锁上,她又去打开,这里凝望八栋,只有一楼的灯还在亮起,她自然知道他们是在聊自己。
她站在窗户前,看着紫藤花架和玉兰树,窗前还有他留下的,浅浅的一个脚印。
他为自己放下了骄傲与自尊,连套路都玩儿起来了。
却始终滴水不漏。
她想起陆白说过的那些话。
沈珏其实确实是她想象中另一半最完美的样子,他符合她所有的想象。
她在自己的作品里从未描述过这些,他是按他自己的内心完全自由生长,却长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
情绪自我拉扯的间隙,手机振动。
来自:余砚书
明天中午十二点,来趟我办公室,有事儿。
她迅速回复:好的老师,明天见。
打开保险箱,白玉烟嘴静静的躺在一层。
白色笔记本静默着安然睡去。
打开一页,写到:
炎热的暑假,蝉鸣撕心裂肺,让我不能安眠。
今天没有见到小芷,她去了柏林。
在地球的另一半,有她深爱的人,可是我不能陪她去,真是可惜。
但是我能陪她一辈子,想想都是很开心的事。
合上笔记本,锁上保险箱。
蛇形戒指和玉兰项链在床头柜上,她用手抚摸眼角,进了浴室。
林芷经常做同一个梦。
沈珏这一夜无梦。
向来江南烟雨,容易笔下成诗。
醒来后她写下:十年旧人总如故,妃荷入梦总有雾。
周一早上的路,是最容易拥堵的时候,提前出发,不容易误事。
林芷坐在后座,前排的司机搭讪几句,没有得到回复后,终于安静。
抵达南大才是八点半,去食堂吃了早饭,正好可以去旁听一节艺术设计系的课。
柳蕾站在讲台上,投屏的字幕亮起。
林芷托着下巴,认真倾听。
旁边的学生偶尔窃窃私语。
两节大课上下来,是十一点多,外面是瓢泼大雨。
柳蕾望着大雨有些无奈,林芷拿着一把伞上前递给她“柳老师”。
柳蕾看见她一笑“有段时间没见你往艺术学院来了。”
林芷笑说“这段时间忙着毕业,事情有点多,我很喜欢听您的课。”
柳蕾接过伞“你读博了,有空还是可以多来听听。”
林芷笑说“好的,谢谢老师。”
柳蕾拿着伞,在雨稍微小一点儿的时候迅速上了自己的车。
林芷又从包里拿出一把伞,迎着风雨,走向文学院的办公楼。
门开着,余砚书正坐在桌前喝茶,他隔着门缝看见林芷站在门外“怎么,悄悄的打算袭击我这么大的雨,你还是向来这么准时。”
林芷推开门“哪有这个胆子”顺手从包里拿出一盒猴魁,放在桌子上。
余砚书扶起眼镜。
她道“别人送的,借花献佛,先祝老师拿下雨果奖。”
余砚书看她,拿出一个盒子“你这脑子,一直转的这么快,对了,这盒东西你今天跑一趟,给我送到一个地址,让快递送我不太放心,我下午还有课要上。”
顿了一下又说“东西送到顺便谈一下,那边需要一个兼职的文案,我是没时间了,机会给你了,这机会挺好的,你锻炼一下。”
林芷会意接过“老师安排的自然是好的,下次有好茶我还献给您”
余砚书撇嘴“小鬼”
“有些事儿啊,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往心上放,人生得向前看”
林芷微笑“老师说的都对。”
余砚书喝着茶“去吧。”
“好。”她转身。
余砚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发微信给霍沅玉“搞定,给我备酒吧。”
骤雨初歇。
雨后的空气湿润干净,漂浮的尘埃消失殆尽。
叶子上的雨滴坠落,融入无边的土地深处。
林芷提着盒子,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白发的帅气面孔,正站在荷花池前凝望,脑海里浮现了她曾经年少的面容。
文祎站在南大门口,看着林芷终于提着盒子出来,一脚就准备踢上去。
林芷迅速反应,可还是被她踢到了。
她微怒开口